一晃动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山哥看到荣雪和卫景明也是吓了一跳，已经认定死亡的人突然之间出现，而且还在你隔壁邻居家里吃饭，怎么想怎么诡异。
    “你……！”山哥用手指指着卫景明和荣雪，半天说不出话来。
    “喝口水。”荣雪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水递给山哥。
    “只要你把害我们的人交代出来，我们就不会找你麻烦。”
    “我不信鬼神！”
    山哥抄起门后的棒子就朝荣雪招呼，卫景明眼疾手快地像拎小鸡把荣雪拎到自己身后，徒手接下了棒子。
    木棍被暂停在空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冲，卫景明手一翻，山哥头上转眼就出现了一个大包。
    “只有武力制服了。”卫景明又把荣雪从背后提出来，放到了桌边的凳子上。
    现在他们的情势和之前荣雪和梁子谈话的架势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之前是用智力，现在是用武力。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卫景明把抢过来的棒子往桌子上一放，清脆又巨大的响声把屋里的人都吓的一抖。
    卫景明站在荣雪身后，没有坐下来，山哥看看卫景明又看看荣雪，咽了一口唾沫，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中剧毒之后还能从山谷底下爬起来，但是山哥知道自己要完了。
    他之前分钱的时候偶然路过他们老大的房间，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中了剧毒落下山崖的是当朝三皇子，雇佣他们杀三皇子的是当朝二皇子。
    要是卷进夺嫡的漩涡，不管他站在那一边，以他的智商，他活不过第二天。
    “我什么都不知道。”山哥说完之后就埋下头，这是他心虚的表现。
    ……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
    “……带我们出去。”卫景明的手放在荣雪肩膀上，稍微压了压。
    “带我们去虹霁寺，我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卫景明已经知道害他的人是谁，以他二哥的手段，即使是找出了证人，也不会承认，他们已经在这里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必须赶快去虹霁寺。
    虹霁寺，就是那些前朝老人退休的地方。
    ***
    京城，御书房内，卫煜，大晋的皇帝正在烛光下批阅奏折，耳边略有白发，身形如松树一样挺拔。
    “陛下，三皇子没有过多的计较，去了虹霁寺。”一身黑的暗卫悄无声息地落到地毯上，向在灯盏下翻阅奏折的老人报告。
    “退下吧。”卫煜没有抬头，只丢出了这句话。
    “翟平，通知下去，把那个村子赈灾的粮食发了。”卫煜把奏折扔到一边，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翟平，卫煜的贴身太监，俯首在旁边的小太监耳边说了几句，小太监迅速跑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陛下，您该休息了。”翟平把一件外衫披在卫煜的肩膀上。
    “……翟平，你觉得我这三个儿子怎么样？”卫煜看着书桌边的蜡烛，用手指晃了一下火焰。
    “……这。”翟平一时间没有回话，这话不好回，一不小心就是死罪，所以翟平在等一样东西。
    “恕你无罪，说。”卫煜把外衫脱下，放在椅子的背部，背着手踱步。
    在卫煜的眼里，他不需要外衫御寒。
    等的就是这句话，翟平心里思索了几下，迅速给出结论。
    “大皇子生性正直，处理事情起来大开大合，细节处理有些问题，二皇子深思远谋，处理事情起来面面俱到，但是不适合一国之君，二皇子更适合谋士，如果大皇子肯和二皇子联手治国最好。”
    “……然后呢？”卫煜等了一下，发现翟平没有说卫景明。
    “三皇子，平常不怎么见到。”翟平在记忆里搜寻三皇子的记忆，发现几乎是没有。
    “退下吧。”卫煜挥挥手让翟平退下。
    拿下柱子边上挂着的剑就在书房中耍起剑来。
    京城周围不可能出现贪官和饥荒，这饥荒是卫煜特意考验自己的儿子们设的。
    这次卫煜特意为儿子们准备的博弈战场只有大儿子没有参与进来，二儿子的表现不错，倒是卫景明，越发让他看不透。
    他为了保护卫景明，极少让卫景明出现在人前，而他则是每天都派人看着卫景明，是保护也是监视。
    这些年来为煜发现他越发看不透卫景明，似乎是什么也不在乎，似乎是什么都想抓在手中。
    几个招式完成，身体也微微发热，卫煜不急，他还有半年的时间为他自己选出最适合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