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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尬,她刚到回纥,没两天可汗就换了人。被接回来,要说是功臣,大肆表彰,皇后是绝不想让她出这个风头。许宸倒是有意,却被齐行简那封信弄得举棋不定,没有张扬。
    许如是回来得也就悄无声息。
    官方既然没有宣扬也没有定性,民间自然也不清楚。就算知道一点,也都当饭后闲谈,偶有几个有闲心揣度起这位公主的,也都是捏造想象居多,没有多少知道实情的。
    许铄无奈,只好找上了军中的人。
    齐行简对军队控制极严,他一找上军中,一举一动都清晰地落在了齐行简的眼睛里。
    许铄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日子一长,被军吏们联手欺瞒的许铄自然生出了火气,直接找上了节度使府,表明了身份。
    许铄在正厅等了许久,酪浆都换了两茬了,等得心浮气躁,齐行简才阔步从出来,笑道:“不知江都王驾临,齐某有失远迎。今日公务在身,在外边耽搁了一会儿,府中的人不曾怠慢吧?”
    他态度甚好,许铄有气也没地撒,只得拱手施礼,按原计划老老实实说:“慢说齐叔父是长辈,铄等上一等也是份内事。况且陇西当初抽调的民力甚多,闹起了民变,也要劳烦齐叔父收尾,公事自然是重要的。”
    他的来意,齐行简一清二楚。却又要故作不知,顺水推舟道:“那齐某就托大称一声景明了。”
    许铄道:“理当如此。”
    齐行简微笑道:“景明此来,是为了殿下查探暴民造反之事吗?叛军已经被围困在西北城中,要不了一个月,粮食耗尽,必然出降。齐某这儿正有一份作乱的名单要交托朝廷,只是到底法不责众,齐某的意思,还是先诛首恶,其余被裹挟者罪责轻者赦免,稍重者服些劳役将功抵过。朝廷经那一役,民力损耗严重,再施严刑峻法,便不大合适了。”
    许铄被他这一通话绕得晕晕乎乎,半晌才想明白,齐行简是藩镇之主,如今朝廷跟他这个形式,陇西里边出了什么事情,朝廷里边哪有发言的权力?他这才想起来该说什么,清了清嗓子,道:“齐叔父仁厚,铄自然没什么多少说的。只是有些思念我那二妹,她幼时便丢在乱中,几年前好不容易寻回来,却又经一番离乱……她如今要出家做女冠,也没什么,只是陇西如今毕竟不大安平……”
    齐行简皮笑肉不笑道:“莫说叛乱将平,便是未平,有齐某在,也必保陇西无忧,保公主清修不至被宵小所扰。”
    许铄碰了个软钉子,一时心中憋闷,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道:“……齐叔父大功于国,待铄回长安,必给齐叔父请功。”
    齐行简连连推诿,许铄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人这推让的功夫,许铄半天都说不出要讲的话。
    晕晕乎乎临到要走了,才想起来来意,只得暂时退而求其次,想法和许如是碰上一面。
    许铄才道:“不只菩提心在哪家道院清修?我这个做兄长的既然来了,也不能不去瞧瞧她,省得她知道以后埋怨我。叔父你是不知道,她那个嘴巴哟,得起理来简直是不饶人。”
    齐行简笑意一淡,道:“如今公主正是守丧期间,深居简出,况且又在回纥与陇西交界,怕有些不便。”
    “我是她大兄。”许铄的态度很坚决。
    齐行简悠悠道:“如今回纥才收复,公主这般也是为了安回纥人的心,你这般贸贸然地过去了边境,若引起回纥人的不满怕也不大好。”
    许铄冷笑:“战败之国,有什么资格谈条件?谁敢造反,拿个几百、上千的的人头,一震慑便老实了。”
    齐行简抚掌赞叹道:“景明好生豪气啊!可是你看,我大周连年兵灾民生困苦,内外交困,还有哪州哪县能调集出大军去征讨回纥??”
    许铄被他问得一哑,讷讷不能言语。
    若真能调集大军长时间作战,也没必要借着扶持一个新可汗去控制回纥了。况且,若真要派人去……齐行简是离回纥最近的,他打仗也是大周第一等的。
    他忽然意识到,回纥是没资格谈条件。
    他们是没有本事跟齐行简讲条件,齐行简手里有兵。
    可是他许铄同样没资格跟齐行简讲条件,齐行简手里有权。
    他忍气吞声地承认错误:“是我考虑不周。可是叔父,不过是见一见菩提心……”
    齐行简淡淡道:“原本你们兄妹情深。我瞧着也能理解,可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齐某不得不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你一句:景明啊,君子不立危墙。”
    齐行简一拍许铄的肩膀,许铄被他气势一慑,最终无奈败走。
    可是出了门许铄更觉得不对劲。
    若这其中没什么猫腻,齐行简为什么拦着不让他带菩提心回去?甚至连见上一面也不让他见?
    莫非他还想要借着菩提心对回纥如何?
    许铄越想越觉得齐行简狼子野心,不可轻忽了,紧赶慢赶地便给许宸加急回了一封信件,几日后收到了许宸给的一封加急文书。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