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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社会主义下的好公民,还没沾染资本家那套食人血肉的丑恶嘴脸,体谅一下你这个劳动工作者而已,可别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时遥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好服从调遣,回屋写作业。
周六这天两个人都休息在家,但是又都各自有事要忙。时遥有做不完的习题试卷,叶添那边也有写不完的邮件,隔着一堵墙,时不时能听到有电话打来,而叶添每每接起电话都会蹦出一连串陌生的专业术语。
时遥发现叶添之所以忙,有一半的原因都与一个名为“股市”的集团有关,一会儿要对方发资料,一会儿要视频会议。起初她还以为“股市”就是“十年炒股两茫茫,先亏车,再赔房”的那个股市,后来听出这似乎是个公司,才闹明白叶添敢情是打了两份工,周末也不闲着。
时遥听了两耳朵就没再仔细琢磨,她本来也无心管叶添的工作状况,竖着耳朵听墙根是另有原因——她原是本着光荣劳动的目的来的,现在倒好,小到接水大到拿外卖,叶添一样都不准让她做,完全把正常的生理期当成了坐月子来养,弄得她连上趟厕所都要小心翼翼。
吹着空调好吃懒做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周末就这么一晃而过了。时遥保守估计,自己大约胖了三斤,
周一一早,时遥背着书包上学,叶添上班,临走前交待她:“记着找老师把住宿退了,我那个追求诗意的角落有点积灰,需要打扫。”
时遥没言语,只跟他挥了挥手。
上午公布上周测验结果,学生们周末浪费青春的喜悦被成绩单一扫而空,考的好的闷声暗喜,考的不好的哭天抢地,教室内一时哀声四绕,堪比魔窟。
张妍看着试卷上几个鲜红的叉号,愁眉苦脸地哀叹:“完了完了,我肯定考不上大学了。”
她伸过脑袋,看看时遥的卷子:“诶……咱们不是思路差不多么,啊呀,小数点弄错了。”
时遥面无表情地盯着试卷上没来得及做最后一道大题,随手拿了张草稿纸列出公式:“你要是能用心一点,成绩肯定比我好。”
这倒不是她安慰张妍,张妍脑回路清奇,爱好广泛,每天用于学习的时间大概是时遥学习时间的五分之一,上课几乎不是睡觉看小说就是发呆,光凭课后时遥半桶水的讲解就能维持班级前二十名的成绩,其智商可见一斑。
“可是我就是坐不住啊,”张妍撇嘴说:“你不觉得专心也是一种值得赞颂的学习天赋吗?我只要坐一会儿就又饿又渴,想看综艺,想看漫画……诶?我怎么觉得两天没见,你脸好像圆了。”
“错觉,”时遥果断说,“你不是想考上某明星的母校么,研究我的脸可没有帮助。”
一句话让张妍老实地看起了卷子,时遥的思绪却乱了起来。
人曰心宽体胖,脸是不是真的圆了时遥不清楚,但她觉得这两天的确过得很宽心。不光是因为有舒适的空调房,柔软的大床,更重要的是跟叶添这个嘴上爱跑火车的人待在一起,她有种不必躲躲藏藏的惬意。
她不用时时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不用刻意绕开谈及父母家庭的话题,不用想着怎么避过室友们的八卦打趣,只用做她自己。反正她是什么样子,叶添一直都知道,没必要装,也没必要藏。
时遥放下了手中的试卷,对张妍道:“我以后不打算住校了。”
张妍正埋头翻书,“啊”了一声,然后才听明白时遥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家人都不在么?”张妍说,“不住学校你住哪?”
时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和叶添的关系,斟酌着道:“有个远房亲戚,在这附近租了房子,想让我住过去帮忙打扫卫生。”
张妍有一个大姨,每次去到她家里做客都会摆出长辈架势支使她干这干那,同时又会做一桌子菜犒劳张妍,一个巴掌一个枣弄得张妍对她是又爱又恨。此时一听时遥的描述,心下认定她大概也有一个这样难搞的亲戚。
她很了然地点点头:“我懂。”
时遥怀疑她什么也不懂。
“……不过你要是不住校,我也不想住了。”张妍说,“寝室十点断电,而且以后也没人给我捎带早饭,住校生活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还有宿舍夜谈。”时遥提醒她,“你的情报交流场所。”
“算了吧,”张妍一只手撑着下巴,“本来上了高三也是要回去住的,前几天卜一鸣还问我什么时候开始退宿,说是以后晚上一起回去。”
卜一鸣是张妍的发小,两人打小住对门,幼儿园,小学再到初中做了十几年的同班同学,几乎除了睡觉上厕所时刻被捆绑,直到高中才分到了不同班级。用张妍的话说,卜一鸣就是长着巅峰期莱昂纳多的脸,她也早看腻了。
“你们一起回去也好,省得叔叔阿姨晚上不放心。”时遥说。
“我才不想跟他一起,”张妍向天花板翻了一个大白眼,“你知道他挡我多少桃花吗?从小老师就让我们做同桌,那群不懂事的学生还特爱瞎起哄,我上了十几年学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