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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谈恋爱。”
她看看老邱黑红难辨的脸,又赶紧补充:“也没干别的,和那人真的只是朋友……他跟我家里人有联系,算是半个家人。”
这回她看清了老邱的脸色,由黑到青,由青到红。
老邱沉吟半晌,拿起大茶缸又灌了几口水,才递给她一张申请单,挥挥手道:“那没事了,你回教室去吧。”
“哦。”时遥赶紧把坐过的椅子回归原状。
“小姑娘家的,就算是可靠的朋友,也要小心。”时遥站起身的时候,老邱又说:“各个老师的电话备份一下,有事要报告学校。”
“嗯。”时遥打开了木门,临走前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邱老师。”
退宿的申请顺利交了上去,张妍和时遥决定一起住到周五,共度抵足而眠的最后一周。
周五的前一天晚上,时遥跟叶添报备了一声,早早地回到了寝室,把没必要带的破铜烂铁清了出去,需要带走的打包捆在了一起。做完这些正好熄灯,她没再用小手电筒看书,安静地爬上了床。
时遥学习效率不高,别人说话她就看不下书,所以在学校门口文具店买了一对隔音耳塞,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一并扔了。她躺在床上,第一次饶有兴味地听室友聊天。
张妍无论在哪都是话最多的一个:“以后就不住校了,想向我表白的快点抓住机会,过时不候。”
寝室长蒋璐接过话道:“想得美,我们敲锣打鼓送你,你早点走了咱们寝室就不会再因为熄灯后聊天上黑名单了。”
张妍为自己叫屈:“我那是为你们带来快乐!”
“高三学生不配拥有快乐,”蒋璐说,“你可以放心而圆润地离开,把时遥留下。”
时遥跟其他室友交流不多,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有些不安地抓紧了枕头,但想想室友们大概还以为她带着耳塞,于是正大光明地伸长了耳朵偷听。
张妍很不服气:“我怎么不好了?你们就只要小遥不要我。”
“没说你不好,”时遥上铺的何雪笑着说,“人家时遥每天扫地倒垃圾,你是忙着制造垃圾,头发一天掉一把,泡面盒一天一个,害臊不?”
一直安静的室友林佳佳也幽幽叹息了一声:“时遥一走,以后垃圾就得我们轮流来倒了……”
时遥松开了抓枕头的手。
室友惋惜她离开的原因完全在意料之内,情理之中,时遥对此心知肚明,但心头却涌上了一丝自己也不太理解的怅然。
几个女孩闹了一阵,话题很快转向了最近热播的电视剧,其他人说说笑笑,有人把当红小生与班里的男生作比较,引来一片吐槽。
时遥觉得索然无味。她翻了个身子,戴上耳机,在黑暗中用一首不知名的音乐,将自己与繁杂的人声隔绝开来。
周五晚上放学,张妍嘴上说着拒绝与卜一鸣在方圆两米内同时出现,还是把人带到了女寝门口,给她充当搬家苦力。
时遥端详了一下这个在年级中颇有人气的男生,浓眉大眼,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不怎么爱说话。和他一起的是皮肤白皙的柏思新,人很斯文,笑起来有种如沐春风的舒朗。
这一对好友出现在哪都是学校女生议论的焦点,卜一鸣是校篮球队的队长,成绩也不错,而柏思新常年以50分以上分差稳居年级第一,即便在重点高中也是不折不扣的尖子生。时遥考得最好的一次,与他相差70分位居年级23名,其他时间就更不提了。
如果这成绩喜人的两位中任何一个长得丑一点,或者同时长得丑一点,都不会有这么火爆的话题度,偏偏这两个人还都长得很好看——连时遥这种对异性不感冒的人都承认的好看,于是“卜新”CP便以火烧燎原之势风行了津南的校园。
张妍总是避着卜一鸣走,所以时遥见他们的次数不多,尽管如此,还是常常能在食堂、小卖部、浴室等各个场所听到这对好基友的讨论。鉴于这两人身高相当,身形相近,各种争执纷繁不休,有人说他们是“霸气运动攻与温柔学霸受”,还有人说这属于“腹黑智慧攻与傲娇健气受”。
流言甚广,乃至于在一个吃着青椒炒蛋的午餐时间,时遥也终于忍不住向张妍求证:“所以他们到底属于什么?”
张妍咽下一口米饭,摔碗道:“属于个屁!姓卜的根本就是直男!”
这一下引来了隔壁激烈讨论的女生的瞩目,张妍怂包地把碗往里挪了挪,满脸忧伤地小声抱怨:“初三暑假我妈让我去他家送包子,我忘了敲门……那一天看到了什么,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提……”
时遥唯有报以沉默。
这两人情况大致与时遥和张妍相似,高中同桌,一见如故,干什么事都时常结伴,所以连给张妍充当苦力这种事卜一鸣也拉着柏思新一起。
张妍和时遥一起把行李搬到了宿舍楼外,擦了擦汗:“今天多谢各位鼎力相助,我来介绍一下哈,这是我的好姐妹、我们二班班花时遥。小遥,这位是柏思新柏帅哥,咱们年级第一,你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