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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为我着想?”
隔着厚厚的窗玻璃,高温似乎还是传到了时遥的四周。她手摩挲着楼梯的木质扶手,搜肠刮肚想怎么回怼叶添的自作多情,然后就听见那边有人叫他“叶律师”。
时遥没说话。过了少顷,叶添说:“有点事,先不聊了。”
时遥嗯了一声。
叶添又说“晚上见”,并得到她同样的回复,才挂下了电话。
时遥攥着手机回到阅览室。张妍正在看一本漫画版的《花样男子》,见时遥过来,她立即合上书本,神秘地把她拉到了没人的角落。
“老实交代,”张妍一副严刑逼供的神情:“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时遥愣了一下,很快问:“跟谁?——谈恋爱得有个对象吧?”
“我哪知道跟谁……”张妍酸溜溜地说,“……你最近总是看手机,看完还跟捡钱似的一脸傻笑,一看就有鬼。”
说着她把爪子伸向了时遥的手机:“要不让我检查检查?”
“可以。”时遥大方地摊开手掌,“检查完以后作业全都自己写。”
张妍立刻缩回了伸到一半的手。她狐疑地盯着时遥看了一会儿,从这张熟悉的扑克脸上解读不出任何线索,有些灰心地叹了一口气。
时遥这人就跟一个意志力坚决的蚌壳似的,除非她自己乐意,不然谁也别想撬开看看她肚子里装了是沙子还是珍珠。
“算了,”张妍满脸惆怅地说,“我选择信任你。”
在阅览室说话要把声音压得很低,时遥对于这种地下党接头似的交流已经快要失去耐心:“我天天卷子都做不完,怎么可能有闲工夫谈恋爱?”
张妍恨铁不成钢,但不敢放大声音,用气声说:“学习跟恋爱不耽误啊,你看每年报纸上那么多学霸情侣,携手双双考进top大学,你啊,就是不开窍!”
“你开窍。”时遥手附到她耳侧,低声说:“想不想跟卜一鸣考同一个学校?”
张妍前一刻还兴致勃勃的脸立即哭丧了下来:“能不能别提他啊……我跑来图书馆就是为了躲他。”
“躲什么?你上次不是说他愿意借作业给你抄吗?”
“他?”张妍鼻孔喷了一口气,恨恨道:“别说借,就是求我,我也不抄他的作业!”
“有骨气,”时遥赞叹,“改日我要向他取取经,学习一下治你的方法。”
张妍顿时跟被锤了的鹌鹑似的,蔫儿了下来,连那本《花样男子》也没心情再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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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添那边,就远不如时遥这儿风平浪静了。
袁琮分组时候手一抖把刑诉部门的几个人也并了进去,虽然后来及时删除,但仍然引起了不小的风波。看到这条朋友圈的人都在揣测空降兵叶添跟袁总之间的关系,一上午的时间,嘘寒问暖的同事来了一拨又一波,比叶添入职那天都要见得齐全,光是送来的胃药就堆了一个小山。
叶添不想把和袁琮的私人关系搅进工作。上午的会他几乎是压着火开完的,对于一帮员工磕牙闲谈,他闭嘴不听也就够了,但现在连经费问题也成了他的事,美其名曰“与袁总好沟通”,把他气得差点摔门走人。散会的时候叶添心情非常不爽,他拿出手机看了眼通讯录的袁琮,手指在那里悬了半晌,还是没有拨出去。
来之前袁琮和古钟言就说过,让他只当是渡劫,这时候也就不好再抱怨。叶添犹豫再三,把电话打给了时遥。
时遥不能为他解决工作上的烦恼,但可以点亮他的心情。
第17章
光阴似箭,暑假的光阴更不消说,堪比喷气式火箭。
十天眨眼而过,八月二号,高三正式开始补课。因为教育局没有明着支持市里高中暑期补课行为,各高校也不敢太过张扬,谁也没有牵头搞联考。所以卷子照发,考试照办,但仍是以本校为单位,没什么横向参照,基本上对师生心理不会造成冲击。
开学连着考了两天,老师快马加鞭改试卷,五号就弄出了一个大红色的成绩公告榜,把高三全员正数一百名和倒数一百名同时陈列在一张纸上,一面当做荣誉墙,一面当做耻辱柱。
这办法是校长周励亲自想出来的。他就任津南校长一职已有两年,当初曾立志要让津南三年内摆脱S市末流高中的荣誉称号,但无奈前两届高三久经懒散学风腐蚀,烂泥扶不上墙。今年是最后一年,他不得不下点猛药。
这张超大榜单一经张贴便收获了学生的关注。下课时大多数学生都在看热闹,幸灾乐祸地找倒数后一百有没有眼熟对象。时遥挤在人群边缘看了一眼她自己的名次,位列第四十八,比上次低了一位,仍旧是在危险边缘试探的分数。
这时张妍也刚凑完热闹从人堆中钻了出来,见时遥抬腿要走,急忙叫她:“等会儿等会儿,我看完咱们一块儿上去。”
时遥冷淡地看她:“这次没你,不用浪费时间了。”
“没我还不能看看别人嘛?”张妍撇了撇嘴,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