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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遥沉默了。
像是为了向时遥证明所说内容的确凿性,叶添接着说:“比如你的同桌……还有那个姓柏的小男生,他们欣赏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父母的故事,对你的喜欢当然不会因为风言风语而改变,你应该自信一点。”
时遥还是看着他,摇摇头,艰难地吐字道:“你的喜欢和他们的不一样。”
这是个平淡的陈述句,但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确定,说完便又很灰心地低声问:“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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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不该是如此度过的。如果按照计划,叶添此时此刻应该出现在时遥的教室,询问、听取老师的报考意见,间或听其他家长发牢骚,同时抽空用手机处理几封没来得及回复的邮件。
他的计划被打乱了,被打乱的也不止是今晚。
在叶添的规划里,他会照料好时遥,为她选取合适的学校,帮助她成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他与时遥之间纯洁友好,一切要以她的成长为重。
他是这样想的,却不是这样做的。
叶添在每一步上都错了那么一小点——亲昵的动作无伤大雅,稍有暧昧的语言也不足多虑。但就像蝴蝶的振翅能够引发德克萨斯的龙卷风,错的那么一小点,最终把他引向了不可挽回的方向。
或许还不至于不可挽回,叶添想。以时遥成长为重,他要转移话题了,聊一聊她该如何正视自己,鼓励她在学业上多加努力……
自动犯错已经成为习惯。
他在这样想的时候,不受控地,低下了头。
叶添俯下身靠近时遥,捏她下巴的手渐而向上。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挲过她因紧张而被咬得很湿润的唇,勾勒她的唇线,没有停,又到脸颊、眼角。
叶添明明白白地认清了自己的自私与言行不一。
“是不一样。”
前台店员打包好了年轻女孩的热饮。伴着熟悉的服务铃,喧闹随着姑娘们流入了夜色,咖啡店再次安静下来。
时遥面前只有一杯热牛奶,她还没啜上一小口,整个人却有种被灌了酒精的晕眩感。她和叶添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叶添指腹有些干燥,抚摸过的皮肤像是被带走了一层水汽,温度因失水而急剧上升,这并未让时遥感到不适。
不适来自于疾速上升的血压和加剧的心跳。
她想叶添大概是要吻她了。时遥回忆起张妍的一本杂志提到,接吻应当闭上眼睛,她不清楚其中原理,但不想错过叶添吻她的样子,一时就是否闭眼有些犹豫。
就在犹豫的当口,叶添的手停住了。
他用时遥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却只是很克制地把她抱进了怀里。
叶添的脊背宽阔,怀抱温暖,时遥很喜欢这感觉,然而还是生出了许多懊悔: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刚才闭上眼睛,就不会错过本应有的吻了。
叶添的怀抱为她短暂地开放了数秒,他松开了手:“现在我需要去开家长会了。”
时遥默契地没有反对。
叶添赶到学校,家长会已经进入了后半程,讲台上某出国留学咨询老师正在对家长讲解手续要求,他便直接找到了时遥的班主任。老邱把叶添请到办公室,除了表扬时遥的学习情况,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叶添许多私人问题,话里话外提醒他不要逾距。
半个小时后,老邱回教室宣布散会,叶添去接时遥已近九点。
叶添把看起来发了一个小时呆的时遥带回到车上,给她系上安全带。
他路上想了好多可以岔开的话题,比如老师的表扬,比如放假的安排。但余光看她脸红扑扑的,又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这些事都没有提。
两个红绿灯的时间,就到家了,于是一路上什么都没聊。
临近过年,街上流动商贩都收摊了,小商铺也提早打烊,路上被灯笼照得很亮,却也比任何时候都冷清。叶添把车停在小区对面的停车场,和时遥一起往家走。
叶添像先前避嫌的时候一样,拿着时遥的书包走在前面。时遥跟在他身后,看他的影子忽短忽长,一遍遍掠过地上结了白霜的枯草,心下一动,快走了两步。
她主动勾住了叶添的手,很言不由衷地喊道:“好冷啊。”
牛奶是热的,咖啡厅里有暖气,车里的暖风没有停过。时遥的手热得跟小火炉似的,叶添也没去计较她说这话时有没有害臊,只是用大手包住了她,顺手把人往自己身边捞近了些,说:“靠里边走。”
时遥很不专心地走了一会儿,在好几次险些崴脚后,忍不住叫他:“叶添。”
“嗯?”
时遥跟上他的步调,很努力地使自己语气平淡如常:“你今天说的话都算数吧?”
叶添眉微微抬了一下,似乎是不解:“你指什么?”
说清楚倒也不麻烦,但时遥没那么厚脸皮。她支支吾吾半天,手心出了一层汗,就想把手抽出来擦干,没料想叶添抓她抓得很牢。
叶添问她:“我随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