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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又不是他。
南云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话,顿了顿,换了个说法问道:“那王爷让你来叫我的时候,心情看起来怎么样?”
“还成吧,”煮茗想了想,“王爷原是有每日晨起之后练两张字的习惯的,今晨耽搁了没写,晚上用过饭之后便在书房补。结果练着练着,就突然让我来叫你过去了。”
经南云这么一问,煮茗也觉得奇怪,便压低了声音问道:“云姐姐,容我多句嘴,你同王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啊?”
若是好,何必大清早的天刚亮就回小厨房去?
若是不好,怎么又巴巴地让他来叫人?
南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抬头看了眼天:“我也不清楚。”
煮茗被她这模样弄得心里也没了底,但胜在心态好,片刻后便又回头来安慰南云:“其实想想,王爷没罚你,也没将你赶出去,这就已经很好了。”
至少比之前那几个强了不知多少倍。
南云腹诽,说不准特地叫过去,就是越想越气,所以要罚一顿赶走。
这事儿全看萧元景的心思,她想什么都没用,索性也就不白费功夫担心,转而又想起了她那没了踪迹的衣裙。
煮茗见她走着走着又出了神,忍不住道:“走这边……云姐姐,你还想着那衣裳呢?到底是什么宝贝,让你这么惦记着?”
南云略带歉疚地笑了声,解释道:“那是几年前过生日的时候,我爹送的生辰礼,倒也算不上贵重,只是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所以难免惦念着。”
煮茗从没听她提过自己的家人,下意识地问道:“伯父他?”
“他已经过世了。”南云平静道。
当年她乍听此消息的时候,只觉得天都塌了一样,可如今却已经能平静地提起,可见的确是长进了。
煮茗连连道歉,南云摇了摇头:“不妨碍。”
有这么一个插曲,煮茗也不便再插科打诨说什么,安静地将她带到了正院,低声道:“王爷在书房。”
“多谢。”
书房的门半开着,南云在门槛前犹豫了一瞬,跨了进去。
萧元景已经写完了字,拿了本书漫不经心地看着。晚宁则是在桌边收拾着笔墨等物,见南云进门后,浑身一僵,随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南云毫不怀疑,若是没萧元景在这里,只怕晚宁立时就要冲上来质问了。
她在桌案前几步远站定了,屈膝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萧元景像是这才注意到她,懒散地倚在那里,盯着她看了会儿,忽而向晚宁道:“让你收拾个桌案,还得半个时辰吗?”
晚宁手一颤,随即请了罪,知情识趣地出了门。
书房之中就只剩了他二人。
南云低眉顺眼地站着,目光落在了地毯的一角,仿佛能看出花儿来似的,萧元景不开口,她就也不说话。
萧元景同她耗了会儿,有些不耐,指节扣了扣桌案:“想什么呢?”
南云没敢说自己在惦记着那丢了的衣裙,想了想答道:“在想——您叫我来做什么?”
“想出眉目来了吗?”萧元景问。
南云如实道:“并不曾。”
“你倒真是有问有答啊。”萧元景嘲了句,片刻后方才又吩咐道,“我头疼,你来帮我按按。”
南云:“……”
原来是为了这个?难道这正院里就再寻不着个能用的丫鬟?
她腹诽了句,但面前却并没表露出来,不动声色地绕到萧元景身后去,像昨晚那样替他按着穴道。
萧元景将手上的书随手扔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南云的衣袖偶尔会从他脸侧拂过,离得近了,就又嗅着了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他随口问道:“你这手法是同谁学过?”
“并不曾,自己琢磨的。”南云轻声道,“熟能生巧罢了。”
自打三年前家中出事后,姜母心气郁结一病不起,也时常有头疼之症。南云学着古书上的法子,琢磨着帮她按穴缓解,这些年也算是理出了个章程来。
萧元景道:“你还帮谁按过?”
南云并没多想,只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