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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南云未曾回来时,萧元景将她叫过去问话,那脸色阴沉得很,看得她恨不得立时跪下磕头认罪,也担心侧妃娘娘回来后会起争执。
断然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发展。
“方才可真是吓死我了,”白芍小声道,“王爷先前那模样,我还以为必定会发作一通的,没想到竟会如此……”
顿了顿后,她又感慨了句:“我看啊,侧妃娘娘真是将王爷吃得死死的。”
“像侧妃娘娘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白芷抬手捂了捂脸,想起方才听到的声响,仍旧觉着脸热。
那声儿,就像是小猫似的,没了平日里的克制与压抑,叫得人骨头都要酥了,只觉着心中发痒。
只听声音便已如此,也不知其中,会是怎样的情形?也难怪王爷平素那么冷静自持的人会失态。
“先前,总是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娘娘是撞了大运才得王爷恩宠,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厌弃了。”白芍撇了撇嘴,“我看呐,她们还是做梦去吧。”
南云待下人一向宽厚,出手也大方得很,白芷与白芍如今待她皆是忠心耿耿的。
“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理她们作甚。”白芷也觉着这说法着实是可笑,“且看着吧。王爷分明是已经将侧妃娘娘放在心上,她们就算怎么说,也碍不着半点。”
白芍抿唇笑道:“是这个道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收拾了东西,便自去安置了。
南云长这么大,除却少时不知分寸与桑榆偷偷喝酒,就再也没像昨日那般醉过了。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她也没能睡到日上三竿,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只觉得头上隐隐作痛,昏昏沉沉的。
此外,身上也觉得疲倦得很,仿佛是下地干了什么力气活似的,筋骨都泛着酸疼。
她仍旧是觉着困,可偏又睡不着,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人难受极了。
南云拧着眉头,还没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来,就听见萧元景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
似是看出她的难受来,萧元景抬手替她按了按头上的穴道,学着她以往的这样子,着意减了些力气轻轻地按捏着。
“嗯?”南云含含糊糊地应了声,抬眼去看萧元景。
萧元景昨日的气早就消了,如今见着她这憔悴的模样,更是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一边替她按着穴道,一边低声安抚道:“若是觉着累,那就再多睡会儿吧。”
南云向他怀中靠了靠,揪着他的中衣抱怨道:“我难受。”
以往她就算是真生了病,也不见得会抱怨,如今却是被折腾得狠了,只觉得头疼欲裂。
“谁让你喝醉了?昨日的账我还没同你算呢,”萧元景略微加重了些力气,“回来得晚也就算了,怎么也不着人回来知会一声?竟还喝醉了酒?”
听了他这接连的几个问句后,南云一僵,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日的事情来。
她也不敢抬头去看萧元景的脸色,埋着头,捞起被子来挡了半张脸,求饶似的说道:“我困了。”
“成,那你就好好休息。”萧元景抚了抚她的鬓发,又慢悠悠地说道,“等睡饱了,再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南云果断装睡,能逃一时是一时。
萧元景很是耐心地替南云按捏着穴位,等到觉察到她呼吸渐缓,复又入睡之后,方才悄无声息地起了床。
在南云补觉的这段时间里,桑榆到风荷院来走了一趟。
她的酒量不错,昨日与南云喝得差不多,却并没醉,睡了一觉起来后仍旧是神清气爽的,没半点妨碍。
萧元景见着桑榆这模样,皮笑肉不笑道:“阿云昨晚喝醉了,如今觉着难受,正在房中补觉,尚未起。”
桑榆是个聪明人,随即就意识到萧元景的不满来。
她也知道自己这事儿没办好,加之听到南云不适,心中也觉着内疚:“昨晚的确怪我,没劝着阿云。”
见她认错认得这般顺遂,萧元景倒是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桑榆总不会是成心去害南云,抓着不放也没什么意思。
“你们昨日,是去看铺子了?”萧元景问道。
“是,”桑榆点点头,“阿云昨日付了银钱,将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