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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一叶情的说法让在场诸位逼着才子皮的狼友们雀跃不已,一叶情永远是男人心中最喜欢,最钟爱的娱乐形式!
    不过在这时代主动由女人提出来,还是有些惊世骇俗,难怪会选择在青楼中提议,而且那两个女人姿色不凡,又如此主动热情,干得过!
    刘李佤在一边很冷静的看热闹,一叶情对他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可以说在后世,一叶情已经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是排解压力,寻找刺激,体会另类感情的一种方式,已经渐渐从非主流往主流演变了。
    不过眼前,刘李佤并不相信这时代的女性会如此开放,这肯定是武丽娘的计划,但她具体的目的是什么,刘李佤猜不透,老老实实在一边旁观。
    不过他身边的一众才子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精神,纷纷凑上前来,摩拳擦掌,比进京赶开还紧张,武丽娘再次强调道:“诸位,咱们有言在先,这两位姑娘只喜欢有真才实学之人,所以姑娘要亲自考教,姑娘愿意委身于谁,要看姑娘认可谁。另外还有,今天诸位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局限于醉心楼之内,只不过是玩闹之举,没有任何深意。姑娘准备了三题,分别是楹联,诗词,和最后自由提,在这里没有评判,好与坏自有姑娘评说,诸位也都是饱学之士,孰好孰坏大家心里也有数,我在这就不多说了,还是请姑娘出题吧!”
    武丽娘简单的交代完便退到一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无心的瞥了一眼沈醉金,刘李佤立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沈醉金紧握手中毛笔,全神贯注,好像是书记员。
    两个姑娘站在台上,主动扯下红盖头,两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再次出现,每一次出现都有不同的新鲜感,两女确实姿色不凡,让人一见倾心,眼波如水,春意盎然,魅力无法挡。
    众人看得一阵出神,不仅是两女的容貌让他们激动,这种比文招亲的方式也让人觉得新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家都是读书人,也就是谁都会有机会。哪知,那鹅蛋脸姑娘开口第一次,就难住了在场大多数人。
    这第一题依然是对联,是这时代读书人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考究的是文学功底和急智,那鹅蛋脸姑娘声音清脆,朗朗动人心:“诸位公子请了,小女子出联了,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这上联上: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上联一出,一下震住了所有人,诸人学问各有高地,但这一讽刺联还是都能听懂的,她的意思是,大多数童生秀才,屡屡参加科考,却屡屡名落孙山,一来二去,就成了病态,不懂得脚踏实地,只会追求虚无缥缈的梦想,百无一用是书生就来自于此。
    众人倒吸冷气,在这群人中,就有不止一次参加过科考的,而且这次也不一定能金榜题名,肯定还会有下次,但作为读书人,在家境不错,衣食无忧的情况下,唯一要做的就是考取功名和传宗接代,在他们心里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思维,完全没有任何自力更生的念头,虽然也听到过这样那样的批评指责之声,但依然觉得理所当然,如今在这里被提及,让很多人脸红或愤怒。
    其中也有人不服,急智而出,反驳道:“小生不才对下联:昂首为天,俯首为王,天王老子,老子天霸王。”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出来,大家听得出,这纯粹是一个针锋相对的发泄联,不甘心被人嘲讽和小看,寓意即便是屡次落地,名落孙山的读书人,但仍有远大的志向,和不服输的骨气。
    只是这种纯动嘴,毫无实质性的回答,虽然得到一部分人的支持,但台上出题的姑娘自然不满意,一早武丽娘就强调过,人家喜欢的是有‘真才实学’的才子,真才实学自然不是放空话,空有一番不切实际的理想之人。
    但现在只是对联,杜少府才华横溢,跳出来,拱手道:“在下也有一联,请姑娘品评。我的下联是:右长为入,左长为人,入人不出,不出人莫入。”
    听了杜少府的下联,众人纷纷沉默下来,台上的姑娘更是微微一愣,朝他露出了一丝笑容,不可否认,他的下联合辙押韵,对仗工整,是上上之对,但还是老问题,他的对联永远都是对仗工整,云对雨,雪对风,大陆对长空,太流于表面,缺少已经。
    而吴钰洲的作品更显得随心而发,不拘一格,但却有针对性,此时他开口道:“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好……”他下联一出,众人还没品位,他身边的竞争对手杜少府竟然率先为其鼓掌叫好,紧接着刘李佤也拍起了巴掌,慢慢的掌声喝彩声想成了一片,台上的姑娘,就连武丽娘的眼中都露出了赞许之色。
    姑娘的上联是讽刺那些屡次落榜,却仍不知道脚踏实地的酸秀才,而吴钰洲的下联则反映了他此时的心境,他与刘李佤杜少府之所以没去参加衙门的接风会,就是因为帝师独自刘承业,内定状元人选的存在,他们发自内心的鄙视,讨厌这种暗箱操作,比人情,拉关系,走后门的行径,所以吴钰洲对此下联,正是讽刺那些靠人情关系走后门而获得利益之人的卑劣行径。
    敢于直面惨淡人生,敢于直言黑暗不平事,方为真勇士,方显读书人的傲骨。
    这一局不用说,只看大家的掌声就知道是谁胜了,不过大家这一鼓掌,上面的姑娘一笑,吴钰洲反倒不好意思了,刚才他完全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对对子,现在想起还有比文招亲的意味,这书呆子多少有些扭捏,看的台上的姑娘抿嘴轻笑,秋波流转。
    旁边的沈醉金奋笔疾书,将刚才所对的楹联全部用标准的楷书记录下面,刘李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看她半弯着腰,挤得一对小妞之巅青筋暴露,撅着pp,曲线玲珑,他吞了吞口水,低声道:“我也有个下联,你也记一下:人上为入,入下为人,人上入下,入下人上入……”
    沈醉金全神贯注的书写着,一听他的对联也算工整,想也没想就写了下来,等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记录在案,见刘李佤盯着她曼妙的身姿在吞口水,她狠狠的瞪了刘李佤一样,在他的对联后面加了两个大字,流氓!
    …………
    感谢‘最大的草鱼’,谢谢你的支持。
    159 天生我材必有用
    这第一联,毫无争议的,由批判现实主义才子吴钰洲拔得头筹,那鹅蛋脸的姑娘巧笑嫣然,眼中异彩连连,一脸羞红爬上了双颊,平坦一分艳丽。
    吴钰洲神色忸怩,但身姿挺拔,就像他不畏权贵,宁折不弯的性格。
    刘李佤那‘上入下人,人入人’的对联也不错,算是佳作,被沈醉金总经理盛赞为‘流氓’!
    大家的积极性都被吊了起来,没想到这两位姑娘除了美貌之外,还拥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才华,鹅蛋脸姑娘说完,该轮到瓜子脸的姑娘了,她上前一步,微微一福,操着甜美清脆的嗓音道:“诸位公子请了,小女子也有一联,请诸位多多指点: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众人全神贯注,一听此联立刻陷入沉思,这是一个合字联,有些门道。不过立刻有位士子接对道:“有了,我这下联上:小在上,大在下,上下合并是为尖。”
    众人听完一阵起哄,虽然这位公子有急智,但所出对联有点勉强,强行凑上的一般。不过此间有杜少府和吴钰洲两大巨头在,他们不过是绿叶而已,吴钰洲此时正与那鹅蛋脸姑娘对眼,忽然见那姑娘朝他努努嘴,吴钰洲大囧,看女人看到呆傻,实在有辱斯文,立刻打起精神,板起脸,接下联道:“在下有一联,请姑娘品评,我的下联是:子居右女居左世间配定好人。”
    果然,吴钰洲一开口就非同凡响,放其他一些跃跃欲试的士子无言,而吴钰洲此时闹脑子都是姑娘春,情盎然的眼神,他随心而发,对此下联,心里正yy着成就‘好’事!
    此间,唯有杜少府依然风轻云淡,而台上的姑娘似乎也对他寄予厚望,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只听杜少府笑呵呵的说:“文居左武居右朝中集列斌臣。”
    杜少府不负众望,开口便是一鸣惊人,他以朝堂为例出对,寓意自己将来也必将位列朝堂,而且将是位文武双全的能臣。
    绝对已出,众人无言,台上的姑娘看着杜少府与吴钰洲,眼中异彩连连,秋波漫天,武丽娘面带笑容,不时看向书记员沈醉金,沈醉金也很卖力气,笔速飞快,字迹清晰横平竖直,只是她身边的刘李佤闲着难受,又不能上前面去凑热闹,不知道武丽娘有什么计划,但也不能耽误了他满腹才华,所以就在沈醉金身边磨嘴皮子。
    见她记录完了几幅对联,刘李佤低声道:“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男在上,女在下,享受人间极乐。”
    沈醉金是个合格的,专业的书记员,特别是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将记录一切所闻所见,刘李佤的对联也不例外,横平竖直,字迹清晰的跃然与纸上,沈醉金重新审核了一遍,勃然大怒,很想用手里的毛笔捅死他:“你给我滚一边老实呆着去……”
    刘李佤撇嘴:“这也不能怪我,只能说我满腹经纶,知识丰富,出口成章而已……”
    沈醉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头,提笔,在他的对联旁边画了一个圆圈,在圆圈里面又画了个叉叉,刘李佤大惊失色:“你,竟然画个叉叉圈圈诅咒我?”
    就在这时,武丽娘宣布进入第二轮比试,而姑娘们的题目则是,让他们每人根据自己心中志向赋诗一首,开始动真格的了,如果对联多少有些游戏玩闹的成分在,但诗词就是神圣而不容亵渎的,诗词寄托着作者的心声和情感,咏物,咏人,咏心,咏情,都是抒发内心情怀,表达心中意愿的方式。
    而姑娘们的提议,更是诗词界亘古不变的主题之一,好多伟大的诗人都会以诗明志,或抒发自己对人生的不满,对人生路坎坷的感慨,比如李白,斗酒诗百篇,抒发的都是对现实的不满,对自己满腹才华却不得志的郁闷,其实说白了就是喝多了吐槽!
    有诗不能无酒,这是考验真才实学的时候,不少士子都退下了,能在赶考途中逛青楼的士子,也不指望金榜题名过日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学识,所以人家有自知之明,与其憋红着脸想诗词,还不如高高兴兴的喝着酒搂着姑娘欣赏呢。
    当即一个士子道:“上酒,这一轮我做东!”
    刘李佤在一边看着热闹的现场,看着一坛坛美酒端上来,每个人都是情绪高昂,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爷们们,搂着女人喝酒吹牛叉才是真娱乐!
    姑娘们帮众人满上酒,别看都是读书人,此时也都换了大碗,竟然还有刘李佤的份,当他刚接过酒碗,杜少府和吴钰洲竟然没去作诗,而是联袂而来,举着酒碗齐声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如江湖岁月催。功名利禄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刘李佤一下愣住了,现场所有人都如此,只有沈醉金在奋笔疾书,只听杜少府道:“刘兄高才,诗词方面的才华更是我等所不及。”
    吴钰洲道:“刘兄大气魄,傲骨铮铮,淡泊名利的大胸襟,亦是我等难及也。”
    哦,原来是夸我呀!刘李佤松了口气,眼神一撇,忽然发现楼上的武丽娘正在凶狠的瞪着自己,挨瞪也活该,现在明显杜少府和吴钰洲对他的兴趣比对姑娘的兴趣还大,明明就是抢戏,搅戏嘛。
    刘李佤与两人碰碗干杯,连忙道:“此乃小弟信口胡说之作,两位兄台万万不可当真,常言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身份,背景,性格,特长,身在这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地位和贡献,若每个人都淡泊名利,谁去保国安民,谁去指点江山,谁去振兴民族?两位皆是有大才情之人,万万不可因为小弟的一句戏言而自毁前程,妄自菲薄,人总是要有梦想,要有目标的,只有这样未知的明天才会充满希望,充满精彩,总而言之一句话,天生我材必有用!”
    刘李佤本想和他们拽拽文,来一套之乎者也,可张开嘴自然而然就白话文了,不过这样一说更加通俗易懂,不仅是杜少府和吴钰洲,连在场其他人听完之后都陷入了沉思……
    160 男儿志
    刘李佤看着陷入沉思中的众人,很想告诉他们,你还在为被人称为纨绔而苦恼吗?你还在因为是青楼姑娘没有地位而痛心吗?你还在为不会吟诗作对而忧心吗?你还在为不孕不……这个他管不了。
    总之,他要传递的信息是,天生我材必有用,这句话不管对谁都管用,是为碌碌无为的酱油党提升士气,增加信心的至理名言,尽管有用的人真没几个,但好歹是个心理安慰。
    尽管这只是一句安慰人心理的口号,最终还是事在人为,但刘李佤坚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众人沉吟一刻,缓缓抬起头,一个个眼如明灯,脸色涨红跟打了鸡血,重获新生似地,不约而同的端起手中的酒碗,鼓咚咚干得那叫一个爽快,仿佛刘李佤一席话,让他们从读书人纷纷转成绿林好汉了。
    其中一个哥们喝了一碗立刻就见多,含含糊糊的嗓门奇大:“天生我材必有用,说的太好了,这次如果考不上功名,回去我就把这话告诉我老子,省的他揍我。”
    “没错,我要是考不上,就回去干点别的,把我家鱼塘里养的王八捞出来挨个放血,然后我养蛤蟆,展示上天赋予我的特殊的才华!”
    “说得好,我也准备一旦落榜就回去把鸡窝扒了盖猪圈!”
    …………
    一句鼓励的话而引发的败家子大爆发!
    天生我材必有用不假,可眼前这些人,很显然把这句话,当成了他们失败的借口。但要确定目标,了解自己的长处和特点,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不是过分盲目的自信,那是缺心眼。
    刘李佤笑笑没有说话,眼前的杜少府和吴钰洲自然别有一番感触。此时他们主动接过姑娘手中的酒坛,亲自为刘李佤斟酒,郑重其事的样子像是在拜谢师恩,两人齐齐举杯道:“多谢刘兄指点,让我等茅塞顿开,我二人敬刘兄一碗,待会再来讨教。”
    “好说,好说。”刘李佤笑呵呵的又喝了一碗,丝毫没有什么人生导师的风范。
    杜少府吴钰洲二人对视一眼,朝刘李佤抱拳,转身,杜少府高声道:“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他声音洪亮,语气坚定,以精卫填海的孜孜不倦的精神,刑天舞戚的威猛无敌之姿来鼓励自己,表达了他为了追求理想而勇往直前的精神。
    吴钰洲自然不甘人后,身材挺拔如山,虽然穿着简朴,但刚毅的性格让人不敢小觑,他朗声吟诵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首诗词也不简单,虽然都没有说出他们理想和志向是什么,但即便千难万难,志向不改的决心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台上的武丽娘和两个姑娘也露出了笑容,就期待着他们这般霸气外放。
    大家都是听了同一句话,有人就选择回去把鸡窝改猪圈以展示天赋才华,有人则选择勇往直前,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呐!
    杜少府与吴钰洲意气风发,气势不凡,以手中烈酒印证一往无前之心,与其他士子儒生推杯换盏,气氛再一次热烈起来。
    沈醉金一笔一划的将他们所作的诗词全部记录下来,自然还有那首‘人生江湖’,这次没等刘李佤开口,她反而先问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如江湖岁月催……这诗是你做的?”
    “哪里,哪里。我都多大岁数了,还坐湿!”这点刘李佤最骄傲,三岁就不尿床了。
    “切,说你胖,你别喘,但也别装瘦子啊!”沈醉金跟他幽默了一把,翻着白眼道:“有才华就是有才华,何必藏着掖着呢,人家都作诗谈理想了,你既然也有才,那也作上一首,说说你的理想。”
    “理想啊?”刘李佤挠着脑袋,他也真是闲着无聊在这调戏沈醉金玩,眼珠一转,道:“有了,你听好了,我的理想是:天上哗哗掉银票,世上男人都死掉。每天吃饭和睡觉,所有女人我都要!”
    “呸!”沈醉金很爽快的吐了他一脸墨汁,以表达对他无耻理想的鄙视。
    两题过后,大部分人已经推出了一叶情争夺战,纷纷在考虑回家是盖猪圈还是养蛤蟆的问题,现在有竞争力的只有杜少府和吴钰洲,其实他们也不用争,俩人俩女人,平分,还可以自由交换。
    不过此时这哥俩雄姿英发,气势正盛,眼里只有美酒和雄图霸业,竟然没把美女放在眼中,不过武丽娘也没在意,正是因为这不同寻常的人才她才会手段浸尽出的拉拢,此时,刘李佤看到武丽娘一个眼神,那两个身穿大红西服,如新娘子一般的姑娘竟然缓缓走了下来,主动做到了杜少府和吴钰洲的身边,很明显,二人最终抱得美人归,无可争议,旁边人也没什么羡慕嫉妒恨的,毕竟人家凭借的是真才实学,何况这里是青楼,别的没有就是姑娘多,平日里日的生活就是读书写字,现在找姑娘还要吟诗作对,找罪受啊!
    不过杜少府和吴钰洲刚才一时间意气风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如今姑娘主动出击,反而让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二人被羞答答的姑娘拉着,好像迫不及待的新娘子要拉着新郎洞房一般,引得旁边狼友嚎叫连连。
    两个姑娘风情万种,娇羞无限,但还是将二人拉到了一边桌坐下,有小厮单独端上酒水美食,真如结婚庆典一般。
    杜少府和吴钰洲本就精神亢奋,姑娘们在旁边,吹吹耳边风,娇滴滴的夸赞上两句,更让他们有种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感觉,一杯杯的豪饮狂灌,好不痛快。
    刘李佤暗自点头,这才是爷们应该做的,发完血腥发骚性嘛。武丽娘一个人单独坐在不远处的桌边,沈醉金依然握着笔没放开,想来她们的最终目的也要显露了吧?
    161 渔村危机
    刘李佤坐在沈醉金身边,看着大家推杯换盏,气氛好不热闹,醉心楼的姑娘都是国家甲级陪酒员的水准,不但能劝酒,自身的酒量也堪比武松。
    在姑娘们热情之下,将整个醉心楼的气氛彻底推向了顶点,让在场的士子儒生们达到了男人人生的最高境界,眼里只有美女和美酒,早已忘了身在何方,就像到了天堂。
    而这边,吴钰洲出身贫寒,可能吃饱饭的次数都不多,更何况喝酒了,刚才连干了几碗,现在姑娘又主动出击,现在已经是满面通红,眼神发直舌头发软了,而杜少府也不比他强多少,虽然没有醉相,但已经开始话多了,叽叽喳喳,天南海北什么都侃。
    刘李佤悄悄的瞥了武丽娘一眼,果然见她正朝那两个新娘妆的姑娘使眼色。沈醉金也打起了精神,紧握着手中的笔,这时旁边大多数人都已经神魂颠倒,各自为战,谁也不会去注意谁,甚至吵闹的大堂都听不清楚隔壁桌的对话内容,但刘李佤,武丽娘和杜少府吴钰洲他们三桌人形成一个三角,离得很近,可以清楚的听到鹅蛋脸的姑娘和吴钰洲说道:“公子大才,今次恩科必金榜题名,将来也必然会成为治国安邦的栋梁之才。”
    “哪里,哪里,姑娘过奖了。”吴钰洲说话有些不利索,现在已经不用人劝,自己就开始喝了。
    鹅蛋脸笑呵呵的,几乎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用略带感伤的声音说道:“只可惜公子没能早入朝堂,不然,以公子的才学定能解小女子家乡的灭顶之灾。”
    说着,鹅蛋脸竟然哽咽起来,变得伤感悲哀,两滴热泪滴进了吴钰洲的脖领,让他顿时惊醒了几分,醉眼朦胧的看着鹅蛋脸,很自然的顺着她的话题问道:“何为灭顶之灾?”
    来了,来了!关键时刻终于来了。刘李佤竖起耳朵,集中精神,他身边的沈醉金也紧握着手中笔,全神贯注,只听那鹅蛋脸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本住在东方的大海边,家中有屋又有船,生活乐无边,可那都是以前,自从去年夏季过后,我们渔村的渔民忽然发现,打上来的鱼的数量越来越少,而且种类也越来越少,打上来后,鱼很快就是死,无法存活更没法保鲜,仅有的鲜鱼都被官府征税征走了,剩下的臭鱼烂虾卖也卖不出去,留下自己又不能吃,就这样一只持续了数个月,直到海面结冰,可情况始终没改善,甚至越发恶劣了,鱼越来越少,天气冷了之后几乎没有,但官府的定额丝毫未减,各家各户没办法,只能以家中的钱粮充税上缴,可大家都是穷苦的渔民,并没有多好继续,维持了两个月,年关的时候,我们全村都解不开锅了,一些人冒险破冰驾船出海,可有去无回,有些人坚持不住,选择了逃离,有些可以投亲靠友,有些则过起了沿街乞讨的生活,甚至有人在路上冻饿而死,客死他乡,而我,走投无路才会出现在这里,幸好老板娘心地善良,知道我心愿未了,没有逼我接客,我就算死也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世代生存的家园,忽然无仗可依,突然间把我们比如了绝境,是天灾还是人祸,到底能否解救。我一直在苦等以为有大才学,大见识之人为我解惑,若能解惑,我死而无憾,谁能解惑,我愿以身相许。”
    说到这,鹅蛋脸嘤嘤的哭了起来,有无尽的委屈和不甘,刘李佤听得一清二楚,默默的皱起了眉头,这就是武丽娘引来吴钰洲,安排新花样的最终目的吗?武丽娘是环保主义者吗?要告诉大家,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吗?
    不对,这吴钰洲也是来自沿海小镇,是渔家长大的,这个问题很有针对性,刘李佤没有全面了解,也没有妄自猜测,继续竖着耳朵听,反正他从没买卖过鲨鱼翅,就算有杀害也跟他无关,当然,最主要是因为鲨鱼翅他买不起!
    可吴钰洲却没他这么轻松了,听完鹅蛋脸的话,他酒醒了多一半,缓缓将鹅蛋脸从肩膀上拉起来,一脸的严肃,又摸起了桌上的酒杯,狂饮一口,随手将手中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显出心中的愤怒,只听他沉声道:“这个问题不仅你的家乡有,在我的家乡,以及周边沿海的村落也陆续出现了,就在我们隔壁村,全村都已经出去流浪了,我知道这个问题到底出在哪,但我们无力改变!”
    “到底是什么?”鹅蛋脸泪珠成串,如梨花带雨。
    吴钰洲看着她娇艳的容颜微微一愣,但想起沉重的话题,又没心情了,他沉声道:“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像我们这些世世代代居住在海边的渔家人,大家自然是靠捕鱼为生。可人们忽略了另一句俗语,叫做‘山穷水尽’!大海看似无边无际,浩瀚无垠,可却从不曾被我们真正掌控,水中鱼虾看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禁不住世世代代的捕捞,无疑,到了我们这一代,大海的资源已近枯竭,捕不上鱼虾也在情理之中,这也和我们的贪婪有关,人们这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早晚会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