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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韩建任微微一怔,也连忙焦急的喊了起来:“快灭火,我的丝绸还在大堂内。”
    一听到丝绸两个人众人都激动起来了,不过,面对吞噬生命的烈火,又是在衙门,虽然有人心中,但也不敢冒着双重危险趁火打劫。
    众人站在门外,眼睁睁的看着浓烟滚滚,火苗蹿动,就是没人敢上前,黄员外和韩建任,急的仿佛烈火焚身一般,刘李佤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嗓子:“众捕快何在,速速灭火!”
    捕快们齐声应是,黄员外总算小小的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捕快刚要撤退,那一直被他们围困的持刀疯子忽然一跃而起,怪叫一声,一脚将一个捕快踹到在地,又猛的砍出一刀,将一个捕快手中的水火棍削掉一截,吓得那捕快连连后退。
    众捕快刚要舍弃疯子忙着去救活,可眨眼间就被疯子放倒两人,这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而此时,疯子真的疯了,宛如狼入羊群,一个人在诸多捕快中横冲直闯,菜刀狂舞,很快又有几个捕快倒在地上,不过并没有受太重的上,不是被疯子撞倒的,就是被菜刀划伤了手。
    但尽管如此,捕快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因为疯子下手是没有分寸的,这不,他轮着菜刀正朝一个捕快的脑袋砍去,眼看着捕快就要毙命刀下,可疯子自己却一个踉跄,身子一歪,刀没砍上,却用肩膀将捕快撞到了。
    这一下,所有捕快都紧张起来,就算不抓他,也要顾及自身的安全。他们手持水火棍,将疯子围困当众,开始对他进行围剿和镇压。
    而疯子宛如一条泥鳅,左躲右闪,动作虽然狼狈,但却始终没有受到伤害。
    二十多个捕快,全都被一个持刀的疯子拖住了,而衙门大堂,火越烧越旺,窗框整个燃烧起来,韩建任还在一个劲的大喊着:“快救火,快救火,我的丝绸啊,那就是我的命啊!”
    他心急如焚的吼叫着,冲入人群,见人就拉:“求求你,和我一起去救活吧,求求你……”
    人们自然不会冒着风险去帮他灭火,而捕快又被疯子拖住了,眼看着火越烧越旺,不少人都发出了叹息,那可是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丝绸啊,而且丝绸是最怕火的,这会没准已经全部化成灰烬了。
    “不……”就在这时,黄员外忽然发出一声大吼,别看岁数不小了,但身体依然矫健,整个人化成一阵风,不顾一切的向衙门大堂冲去,扎入烟雾中,奋力的撞开了大门,顿时一道火蛇狂舞而出,烈焰滚滚,黄员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可就是这稍一迟疑,那一条火蛇已经变成了一堵火墙,彻底将他挡在外面。
    烈焰升腾,热浪滚滚,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便在大门外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这一切都源自人们对火焰的恐惧。
    “咦?”当然也有人不害怕,那就是小皇帝,他这辈子连蜡油都么被滴过,自然不会惧怕火,反而很冷静的观察,终于看出了不同之处,低声在姐姐耳边说:“姐姐,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亲眼看到那门口处没有任何可燃物,就是光板地,怎么会烧着呢?”
    “那是因为有人在门口堆了柴草,是那些柴草在燃烧。”公主姐姐微笑道:“这就是他说的从心开始。看人的心做判断。”
    小皇帝不是很懂,因为他还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更不了解人心和人性。
    不过很快就会有人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就在现在,在小皇帝的注视下,黄员外一声大吼,这是一种豁出去,舍得一身剐的吼叫,是绝望的吼叫,不成功则承认的吼叫,是一种舍命不舍财的吼叫!
    随着这一声大叫,黄员外一咬牙,闷头向那火墙冲去,就像冲向地狱一般,瞬间被烈火所吞噬。
    “啊……”众人一片哗然,有震惊,有叹息,又同情。
    可就在这哗然之声还没有落下,那熊熊燃烧的火墙好像分别了一般,刚冲进去的黄员外又出现了,宛如从地狱重返人间,连地狱之火都奈何不了他,而在他的怀中,抱着一匹丝绸,紧紧的抱着,就仿佛在救人一般。
    众人恍然,原来他如此玩命,是在抢救大堂内的那批丝绸,这一进一出速度极快,让人叹服,果然在关键时刻,人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能量。
    人群中一阵躁动,趁火打劫的心思又开始滋生了,不过当黄员外站定,放下怀中的丝绸,人们惊讶的发现,刚才黄员外动作极快,看似啥事儿没有,其实在穿越火墙的一瞬间,无情的火焰烧掉了他的眉毛,烧焦了他的头发,他身上华贵的绸缎锦服小臂处被烧毁了,露出了一片红肿的手臂,燎泡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凸起,看似谁都能完成的一次穿越,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看到黄员外的惨状,所有人想要趁火打劫的心思全部湮灭,就在他们觉得钱财身外物,不值得如此玩命的时候,已经遍体鳞伤的黄员外又一次朝着火墙冲去,又一次成功的穿越,但人们都听到了滋滋啦啦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
    376 真假
    就在人们震惊的眼神中,黄员外一次次在烈火中穿行,慢慢的,他的衣服基本被烧烂了,露出的皮肤全部是成片的燎泡,原本白皙不满皱纹的脸,此时通红却显得稚嫩,硬生生被烧下去一层皮。两天眉毛已经彻底被烧焦了,头发也卷曲着,冒着青烟,凄惨无比。
    代价是惨痛的,但回报也是巨大的,黄员外没穿都没有空手,一次一匹有时候一次两匹,如今已经抗出二十多匹了。令人震惊的是,尽管黄员外遍体鳞伤,可那些易燃的丝绸却完好无损,黄员外将舍命不舍财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可能是被黄员外坚定的精神和意志所打动,那汹涌炽烈的火墙竟然在渐渐熄灭,火势没有刚才那么凶猛了,离得近的人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大堂内的情况,特别是小皇帝和公主姐姐看到最真切,看着门口烈火凶猛,可大堂内却连个小火苗都没发现,有人甚至看到了门口的火焰,不过是一些柴草在燃烧,其实衙门真正被烧的只有一扇窗。
    人们明白了真想,贪婪的心思再起,犹如魔鬼在耳边低吟,特别是韩建任,更是一声大吼,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甚至把筋疲力尽的黄员外撞翻在地,勇猛无畏的直朝那几乎燃烧殆尽的火墙冲去。
    他成功的穿越的火墙,动作极其潇洒,不过下一刻他以一个更加潇洒华丽的动作飞了出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溢血,胸口印着一个脚印,韩建任很震惊也很痛苦,自己向从地上爬起来,却根本无能为力,这一下估计受了内伤。
    ‘哗啦’,正当人们震惊异变的时候,衙门大堂内有人泼了一盆水,将门口的火焰彻底浇灭,两个魁梧的男人走了出来,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火折子,一人身上还站着柴草的碎屑。
    火焰熄灭,众人看得分明,衙门除了烧毁了一扇木窗,房顶被烟熏得有些发黑外,其他地方根本完好无损,门口的火墙完全是人为造成的,那里还有一些没有燃尽的柴草,不过众人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有人在衙门中放火。
    而此时,韩建任躺在地上握着胸口,口边溢血,痛苦万分,而黄员外却状若疯癫,身上被火烧的伤痕累累,燎泡遍布,但他却混不在乎,眼中只有那堆积在大堂中的丝绸,一趟一趟的吃力的搬出来,一口气将剩下的所有丝绸都搬了出来,而黄员外总算放心了,一下子失去了精神支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般,瘫软在地。
    另一边的街上,那还被围困的持刀疯子忽然怪叫一声,大鹏展翅,鲲鹏腾空一般,从诸多捕快的头顶越过,与刚才那报案有疯子杀人的汉子聚在一起,跟在刘李佤身后,直到这一刻人们才回过神,原来这一切都是县令大人安排的。
    “哼,韩建任,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刘李佤看着受了内伤,面前能坐起身的韩建任,冷笑着说道。
    韩建任看着刚才将他踹飞的那个壮汉,目露凶光,但一听刘李佤这话,立刻一脸无辜,重咳两声,唇齿皆有血迹,他虚弱的说:“大人这话是何意?”
    刘李佤淡淡一笑,一摆手道:“来呀,将韩建任,还有为他做假证的三人全部给我拿下?”
    十几个捕快还沉浸在和疯子火拼的情绪中,忽然又变了命令,让他们有些发蒙,幸好,那为韩建任做伪证的三人始终跟在他身边,都是中老年阶层,但刚才被一个‘疯子’戏耍了的衙役没有轻敌,顺便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和火气,十多个人冲上来二话没说,也不管那三人多大岁数,抡起水火棍,或砸腿,或轮头,刹那间将鬼哭狼嚎的三人打倒在地。
    “哼,韩建任,你不用摆出一副无辜的脸,刚才黄士仁和你的举动,已经充分证明了你们谁是真谁是假。”刘李佤沉声道。
    “我冤枉。”韩建任捂着胸口,嘴角还挂着血痕,愤愤的说:“实在不明大人这是何意,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上有青天,下有人心,大人可不要冤枉我等。”
    “就你也配讲什么天地良心?”刘李佤怒斥道:“你这无耻的恶贼,拦路抢劫不成,竟然厚颜无耻的逆权侵占,你才是无法无天,该遭天谴的恶贼。”
    韩建任不服,还要叫嚷,却见刘李佤一摆手,身边一个大内侍卫登时上前一个正脚背抽射,抽在他腮帮子上,登时一口好牙和着鲜血飞了出去,围观众人看的心惊胆战,巨大的转变让人们的思维有些跟不上。
    刘李佤将已经脱力,遍体鳞伤的黄员外扶起来,让他靠在那些珍如生命的丝绸上,随后,他面度所有群众,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刚才的种种大家都看了吧,这黄员外和韩建任之间,必然有一个人在说谎,可他们谁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无奈之下,本官只好出此下策,刚才衙门内的这一把火是我让人放的,这疯汉子也是本官手下,故意拖住捕快们,让黄士仁和韩建任自动说出带谁是真谁是假。
    这一批丝绸总价值三十万两银子,是不折不扣的一笔巨款,两人刚才在堂上纷纷变态,黄士仁说这是他一生的积蓄,若是失去等于要了他的命。韩建任说,这是他东拼西凑,变卖了家产,这批丝绸比他的命都重要。开始,但大火烧起,这批重越生命的丝绸即将毁于一旦之际,可在这时候,他们却有截然不同的表现,大家看看黄士仁,为了保护这比生命还重要的丝绸,真的不惜以命相抵,当然,这种舍命不舍财的思想并不值得称赞,可是大家再想想韩建任,就在大火熊熊燃烧之时,他又有什么反应?”
    刚才韩建任就在人群中,作为当事人之一,人们都有所关注,特别是刚才的一举一动,听刘大人如此一说,众人彻底明白了,将心比心,真假立判。
    最后,刘大人做结案陈词:“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珍贵,最珍惜的东西,为了他们不惜牺牲自己,这种懂得珍惜,又执着的人值得敬佩。而有的人,不思进取,整里想着不劳而获,特别是想要霸占别人最珍贵的东西,这种人当杀之以警后人!”
    377 好官
    公堂之上,刘李佤做完了结案陈词,正式宣判韩建任强取豪夺,拦住抢劫罪名成立,具体刑期要在与他合伙抢劫的所有同案犯全部逮捕归案之后同时宣判,暂且收押,关押期间不计入刑期内,剥夺其一切权利,其实刘李佤还准备将他妻妾老娘统统充公的,不过公主姐姐在盯着他,这事儿就算了,找机会私下里带着一票捕快去惩罚一下就行了。
    另外三个涉嫌作伪证之人,每人重打五十大板,罚银百两,关押半年,交不上罚款的服刑三年。
    刘李佤根本不懂得东宁的律法,只是根据自己意愿进行判决,这让他充分的体验了一次权利所带来的快,感。只是出自自己口中的一句话,那三个人立刻许诺,愿意并且立刻上交了一百两的罚银,以减轻自己的刑期。
    这还是刘李佤在公堂之上,当众宣布的,如果是私下里,单独找来他们的家属宣布,到时又是怎样一番场景呢?
    这是刘李佤第一天上任,第一次办案,如同呼风唤雨的权利就已经让他忘乎所以,这若是时间长了,彻底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刘李佤很有做贪官的潜质,这么快就开始谋划了,就在这时,一声呼唤将他从做贪官的yy种惊醒过来,低头一看,黄员外被抬下去治疗了,韩建任已经被拉下去严刑拷打去了,那三个作伪证者去刑房领杖责了,而堂下正跪着一个老汉,手捧状纸,情绪激动的说:“总算盼到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了,请老爷为小人做主!”
    老汉一句青天大老爷,宛如晴天霹雳,直接将刘李佤贪官的念头全部霹散,他觉得有些脸红,有些惭愧,他详细,没有哪个人是专为了贪赃枉法才当官的,也都有自己的雄心壮志,也想要实现抱负,为国效力,为民做主,造福一方。可由于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面对各种腐蚀拉拢的糖衣炮弹意志力有强有弱,像刘李佤这样刚有点权力就想以权谋私的极其少见。
    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李佤,要怪就怪醉心楼的姑娘们,他在当这个县令之前,所担任过权力最大的职务就是醉心楼的领班,那些姑娘每天都哄着他,捧着他,今天这个给买件衣服,那个给送点吃的,他都吃惯拿惯了……
    眼前老头的一声喊,一下让他端正了态度,即便是做贪官,也得先办几件实事撑撑门面。
    一句青天大老爷,显示了老百姓对你的信任,也是对你最高的褒奖,刘李佤情绪很激动,看来刚才处理韩建任这一手玩得很漂亮,连在人群中的公主姐姐都开始用媚眼看他了,不只是吸引,还有勾引。
    “咳咳……”刘李佤轻咳两声,整了整衣冠,端坐在高堂之上,沉声道:“下跪何人,有何冤情如实说来。”
    “启禀青天大老爷,小人名叫周二,是本县的一个樵夫,世代靠砍柴为生,可就在前几天,小人赖以生存的柴刀被偷了,前些天也来报过关,只是那李老爷说小人的案子太小,不予受理,可没有了砍柴刀,小人没法砍柴,就没了生计,这砍柴刀的价值丝毫不比那黄员外三十万两的丝绸差,请大人为我做主,寻回柴刀。”
    刘李佤刚端正了态度,想先当一阵子清官,为老百姓办几件好事,实事,然后再向贪官过度,可没想到,第一件事儿就是找一把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砍柴刀。
    不过,小小一把柴刀,确实周二的生存工具,他若不受理,和上一任的贪官李千基有什么区别。而这周二之所以敢提出来,就是因为自己公正公平的处理了黄员外一案,已经给百姓留下了高大光辉的形象,所以这件事不但要接,还要处理好。
    他干笑两声道:“周二啊,这件事儿本官受理了,你去和捕头商议一下,想想是在什么范围内丢的,让捕快们陪去你一起去寻找。”
    “不用劳烦各位差大爷。”周二摇头道:“小人的柴刀就在自己门口丢的,那日小人刚砍柴归来,到门口正从背上把干柴卸下,随手将柴刀放到了一边,可但卸下干柴之后,柴刀就不见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只有邻居张三,李四,王大麻子路过,所以,偷了小人柴刀的一定是他们三个人,只是小人并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真凭实据,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嚯,又是一起没有证据,却多人涉案的案件。围观的百姓顿时来了兴趣,这个刚上任的刘大人已经让他们改变了以往对官员的看法,若是连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也接管,这种无头公案也能妥善处理,那可真是青天大老爷了。
    公主姐姐和小皇帝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知道,刘李佤是在为东宁官场做贡献,是在为他们拉拢民心,同时他们也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贪官,庸官,因为百姓之中发生的事情太多,各式各样棘手的事情更多,百姓信赖朝廷,依赖官员,如果你处理好,百姓自然会感谢你,甚至会送上物质奖励,一来二去成了贪官。如果你处理不好,压力巨大,自信心受了打击,其他的事情也处理不好,就自甘堕落,总之一句话,当官难啊!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刘大人的身上,到底能不能赢得百姓的信任,到底能不能做个好官,能官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而且,这绥宁县上一任县令刚被捕,若是刘李佤也没能力,百姓将会彻底对朝廷失去信任,所以刘李佤的任务不仅是找一把砍柴刀,还担负着拉拢民心的重担。
    刘李佤凝眉想了想,忽然轻松一笑道:“好,周二,你这件儿案子本官受理了,捕头,你现在带人,马上去把张三李四王大麻子全部给我带上堂来,看本官当众把窃贼揪出来。”
    刘李佤胸有成竹,神采飞扬,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这种笑容总能将旁人感染,好像这世间没有事情能难住他,能给人一种可靠,值得信赖的感觉……
    378 做官的天赋
    原本这绥宁县百姓都没有什么县官的概念,可此时,新县令刘大人上任,成功破获三十万两真假丝绸主人案,若民请命办实事的消失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大街小巷,衙门外,百姓越聚越多,有很多人刚干完活,满身是汗也挤进来看,小皇帝身边就有几个满身汗臭的爷们,熏得他频频皱眉。
    公主姐姐拉着小皇帝,就站在人群中,只有深入百姓之中,才能更好的了解他们,这是一个皇帝最好的体察民情的机会。
    小皇帝不敢违背,站在人群中,听着身边百姓七嘴八舌的谈论张家长,李家短,也有人在谈论刚才的案子,有人对刘李佤已经产生了信任,有人则不屑一顾,有人期盼刘李佤能给绥宁县带来新生活,有人则不抱希望只是单纯来看热闹。
    尽管都是闲扯淡,但小皇帝却有很多感触,他深切的感受到,一个小小不起眼的县衙,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官,对百姓却意义重大,代表了他,代表了整个朝廷,如果县官是贪官,老百姓除了骂他,还会骂朝廷不作为,骂皇帝有眼无珠……
    小皇帝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好好整顿官场,为了江山社稷,逼不得已来个大清洗也值得。
    而人们在议论纷纷,原告周二跪在堂上,刘大人却和潇洒的挥一挥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看着他向后堂走去很快不见了踪影,谁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过就连在场的老百姓也知道,衙门乃是严肃的,闲人免进,县官也不能乱走!
    不过刘李佤可这份觉悟,在后世,还别说县一级政府,即便是乡镇政府,你进去看看,十天有八天领导都不在,都忙着去上级单位开会,去下级单位调查,去上级单位找领导开会,去下级单位机关视察,去上级单位领导的家里拎着礼物开私人会议,去下级单位下属开设的洗浴视察……
    所以,刘李佤这么大领导,想去哪去哪,谁敢过问,不管在不在单位,都是在办公,都是在为人民服务嘛!
    其实刘李佤确实是在办公,他叫过师爷,想要为待会审理暗自准备个道具,师爷立马应是,别看刚被打破头,现在却干劲十足,毕竟在皇帝陛下的注视下办公,而且这位新来的刘大人能直接被皇帝临时授权,肯定也是一代宠臣,师爷虽然和皇帝说不上话,但和刘李佤这个顶头上司搞好关系,以后前途无量啊。
    “我想找一个这么大,四四方方的盒子……”刘李佤用手比划着,也就是一个鞋盒子的形状,但这年代买鞋是不用盒子包装的,而类似这个形状的盒子,要不就是女人用来装珠宝首饰的,要不就是男人用来装金银银票的。
    这虽然是个小小的贫困县,师爷虽然是一介小吏,但也算混迹官场,最起码的察言观色,揣摩领导的心思还是有一定火候的,一看刘李佤一本正经的神色,再看他手中比划的样子,立刻心领神会,拉着刘李佤走进一间书房,迎面就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画着一座金光灿灿的高山,小脚下有个小人正奋力的挥舞着锄头挖山,旁边有一排很工整的题字,写的是‘只要锄头挥得好,荒山也能挖出宝’,李千基自勉。旁边是日期,算起来就是五天之前。
    刘李佤看完立刻就明白李千基的用意了,他是在抱怨这绥宁县太穷,根本就没油水,不过他借助这幅画在勉励自己,只要有本事,有贪污腐败之心,再穷的地方也能捞到油水。
    “嘿,这位李大人还挺有才情的嘛,不是说他不识字嘛!”刘李佤好奇的问。
    “画是他画的,字是小人迫于他的淫威之下所提。”师爷小心翼翼的说,时时刻刻不忘把自己摘出去。见刘李佤似参观似地四下看着,师爷立刻道:“哦,对了,大人,您要找的盒子我知道哪里有。”
    说着,他带着刘李佤穿过书房走进卧房,房间很大,看起来很奢华,但却没有那富人睡得床榻,而是搭建了土炕,与这个奢华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刘李佤好奇的看着师爷走到炕边,在中间的位置蹲下身,伸手轻轻敲了敲炕砖,在刘李佤的注视下,将一快快砌火炕的青砖拽出来,形成了炕洞,伸手进去,拿出了一个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盒子。
    刘李佤狂晕,这师爷还真会揣摩领导的心思,哥只是说要找个盒子,他立刻带着哥把李千基藏私房钱的老窝给端了。早知道刘李佤比划比划大胸脯,大屁股,估计这师爷肯定会把李千基所有相好的寡妇都给他找来。
    不过刘李佤也没客气,直接打开了那盒子,如刘李佤料想的一般,里面只有几块碎银子,加起来五六十两的样子,一张银票三百两,这点钱都对不起砌炕,挖炕洞的工程费,估计是为以后捞到油水做准备的。
    刘李佤很替李千基不值,估计他是被府台大人算计了,花了他们李家数代人的继续,买了这么一个官职,总觉得钱能买权,权能赚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即便你有家财万贯,你能买的来忠心吗?即便你大权在握,你能对百姓强取豪夺吗?
    所以说,李千基太单纯,以至于为了回本,不惜与韩建任等贼人同流合污,搞起了逆权侵占,侵吞百姓财务是当官的大忌,得先从行贿受贿,挪用公款一点点做起,有了经验才能从老百姓身上打主意嘛!
    刘李佤将几十年银子收入怀中,反而将那张大额银票交给了师爷,师爷连忙推辞:“大人,您这是?”
    “拿去,替本官请请衙门的其他同僚,差役,剩下的给大家分一分。”刘李佤大度的说:“我刚刚上任,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不能与你们同去吃喝,你们自便吧,以后跟在我手下,还要仰仗你们大家多多帮衬。”
    “大人过谦了。”师爷连忙风尚马屁,也瞬间明白了刘李佤的意思:“那属下替其他同僚多谢大人美意了。”
    师爷揣起了银票,脸上笑呵呵的,心里却暗自赞叹,这刘大人不愧是皇上身边的,收买人心的手段就是高,直接用分赃的方式把所有人都和他绑在一条船上,不过他自己拿小份儿,大家分大份儿,也算够意思讲义气,以后有肉一起吃,有汤一起喝,有钱一起赚,寡妇一起摸……
    379 仙宝
    想要成功组建一个上下一心,拧成一股绳的班子,想要属下听话,而且还不举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分赃,人人都有份,谁也别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