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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我本来也只是试一下。”苗朵儿嘴角翘得更高了:“而且就算他明白了,不愿再帮忙,那也没关系啊。”说到这里,微微一停:“就算他发狂,却又如何?”这话,似乎是有些轻漫,但细细去品,其实含着几分苦涩,这就是身为女儿家的悲哀,身子给脏了,那就丢失了一切的本钱,是的,却又如何?再遭奸辱,或者,丢了性命,身子给脏了,其实已经生不如死了,便死在这恶魔手里,却又如何?
    苗刀头听出了她话中的一丝意味,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咂巴了一下嘴巴,想说,最终又没有开口,他其实想说的是,苗朵儿有没有就此跟了于异,但想到于异不但强奸了苗朵儿,还把白骨神巫也强奸了,白骨神巫可是苗朵儿的师父啊,难道师徒两个都跟了他?即便苗朵儿愿意,白骨神巫也绝不会愿意的,苗刀头可以肯定,终白骨神巫一生,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于异,以报被辱之仇,白骨神巫即要报仇,苗朵儿又如何肯跟着于异,这也是他一直纠结开不了口的地方。
    “我去跟师父说一声。”苗朵儿打声招呼,出门去了。
    “唉。”看着她背影消失,苗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颓然坐下,倒了一杯酒,酒水入口,只觉苦涩无比。
    “我若不是算计来算计去,直接就站在他一边,不让朵儿打他的主意,说不定真能招了他为婿,他和朵儿师父合力,即便红日大巫来,也有一战之力,我白虎寨同样有晋身黑羽苗的实力,唉,现在却是两边都得罪了,朵儿也吃了大亏,终生也误了,机关算计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这话真的是没错啊。”
    心下悔恨,那酒一杯又一杯,不多时,便把自己灌醉了。
    白骨神巫的清修之处,名为九门洞,离着白虎寨有五十多里,在一处山谷之中,岩劈上天生一个大洞,这洞大洞套小洞,左右上下,一共有九个洞口,所以称为九门洞,内里到底有多长多深,谁也说不清楚,白骨神巫看这里清幽,把洞子加以修饰,当成了清修之所。
    白骨神巫年纪不大,自己又一直在潜心修炼,所以收的弟子不多,加上苗朵儿,一共只收了五名女弟子,内中以苗朵儿年纪最小,到是悟性最好,功力最高,也最得白骨神巫喜爱,苗牙本是白骨神巫养的一家小猫儿,谁也没给,却给了苗朵儿助力,可见对她的喜爱,但因苗朵儿的事,最终却惨遭于异奸辱,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了,不过这也怪不得苗朵儿,苗朵儿虽然心下欠疚,若不是自己孟浪,过于迷信酥骨草的药力,不至于害得师父这样,但白骨神巫却并不怪她。
    刚到峡口,却见一个人影飞了出来,细一看,是大师姐灵琴,苗朵儿前面的四个师姐,都是贫民家孤女,也没什么名字,或者是二姐儿,或者是幺妹儿什么的,白骨神巫收下她们后,统一改一名字,就以琴棋书画命名,灵字辈,分别就是灵琴,灵棋,灵书,灵画。
    灵琴十八九岁,圆嘟嘟的脸,不是很漂亮,但眼晴很大,很有灵气,虽然灵棋四个都是孤女,差不多是白骨神巫捡来的,但白骨神巫也并不是见人就捡,没有什么灵气的,她是视而不见的。
    灵琴脑瓜子还算灵活,最招人喜欢的,是她性子温顺平和,苗朵儿算是个刁钻的,都跟她合得来,灵棋几个更不用说了,白骨神巫因此也比较喜欢她。
    “大师姐,你到哪里去?”苗朵儿叫了一句。
    “朵儿,是你,刚好来得巧,师父正要我去叫你。”灵琴闻声抬眼,顿时喜叫出声。
    苗朵儿其实也有个名号,灵墨,但她不喜欢,墨水啊,黑黑的,凑近去闻还有股臭味儿,最初拜师的时候白骨神巫赐下了名字,她不好反对,后来熟了,受宠了,撒娇撒痴,要白骨神巫给改个名,白骨神巫缠不过她,索性也不另外取名,就叫朵儿了,所以灵琴也就叫她朵儿。
    “这个时候了,师父急急叫我做什么?”苗朵儿大是奇怪,这会儿可是大半夜了啊,她急不可耐,是因为怕于异明早醒来,所以要先请示师父,但白骨神巫能有什么事,要半夜叫她?
    灵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着又补上一句:“师父也才回来不久。”
    “师父才回来?”苗朵儿越发好奇了:“师父她去哪里了?”
    灵琴却又摇头:“不知道。”反是好奇的看一眼苗朵儿,似乎苗朵儿应该知道似的。
    白骨神巫苗朵儿给于异强奸的事,灵琴几个都不知道,苗朵儿不可能会说,白骨神巫更不会说啊,但这一个多月,灵琴几个明显感到,白骨神巫脾气特别不好,只除非苗朵儿来了,两个才会关起房门说上半天,以前苗朵儿虽然最得宠,但还没到这个程度,所以灵琴几个是即妒忌,又好奇,再加上这半夜三更的还要去叫苗朵儿来,灵琴这么看她,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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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中午没忙过来!——
    苗朵儿当然也明白灵琴心里的想法,不过她嘴上自然不会说,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事呢?”这话即是说给灵琴听,其实也是她心中真实的疑问,她还真不知道白骨神巫这大半夜的叫她要做什么。
    进洞,灵棋几个都睡下了,苗朵儿道:“大师姐你也去睡吧,我呆会就跟师父一起睡了。”
    灵琴应了,苗朵儿自入白骨神巫房中,进洞,顺手关上了门。
    九门洞,其实不是一洞九个门,而是九门通一洞,正门进去,百丈内一个大洞,四通八达,顶上还开有一个天窗,是为天门,九个洞口都是没有木门的,真正的门,都在洞内,左右两侧,有四五个洞,其中两个洞是灵琴几个的起居之所,另外几个洞是杂房,然后正中洞壁上一个大洞,才是白骨神巫起居之所,内里大洞套小洞,有十几个洞,有互相连通的,也有单独一洞的,还有洞子通向洞内的阴河,极为复杂,不知情的一头撞进去,能把脑袋转晕。
    苗朵儿进洞,到白骨神巫卧室,白骨神巫盘膝坐在石床上,一袭白袍,头发披散着,似乎才洗过了澡。
    被强奸,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伤害,白骨神巫跟苗朵儿一样,也瘦了一圈,她本来就是一张瓜子脸,这会儿下巴显得更尖了,宽松的白袍下,身子若有若无,配着昏暗的灯光,僵硬的石床,恰如幽坟孤鬼,让人生怜。
    苗朵儿叫了一声:“师父。”
    白骨神巫本来闭着眼晴的,这时陡然睁开,眼光如电,石室中仿佛一下亮了起来,那眼光中带着森然的杀意,苗朵儿都给吓了一跳,忙又叫了一声:“师父。”
    “朵儿啊,你来了。”白骨神巫看清是苗朵儿,眼光收敛:“过来吧。”说着又闭上了眼晴。
    “哦。”苗朵儿应了一声,心下伤痛,师父刚才明显走神了,居然她走进来都不知道,而那一刹的眼光,很明显,是想到了于异,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强的杀意。
    “师父,我给你梳头吧。”苗朵儿走到白骨神巫身后,拿起牛角梳,给白骨神巫慢慢的梳着头发。
    白骨神巫的头发很长,站起来的时候,一直可以垂到脚后跟,而且非常浓密,如绸如缎,不过平时总是盘在头顶,外人见不到,只有苗朵儿几个亲近的女弟子才能看见,苗朵儿平常最喜欢的,就是帮白骨神巫梳头。
    慢慢的给白骨神巫梳着头,苗朵儿道:“师父,你叫我有什么事?”
    白骨神巫道:“下午我去找了趟雷鼓佬。”
    “他怎么说?”
    白骨神巫哼了一声,肩膀微微耸起,苗朵儿等了解白骨神巫的人便知道,这是白骨神巫怒极才有的表现,也是她要杀人前的征兆,苗朵儿眉头一皱,道:“难道他敢对师父不敬。”
    “嘿嘿。”白骨神巫一声冷笑:“你猜他怎么说,想要他洞中的千年阴骨可以,但要我与他同参巫术。”
    苗朵儿愣了一下,猛然就明白了,陡然大怒,什么同参巫术,其实就是打白骨神巫身子的主意。
    “雷鼓佬是想死了不成?”苗朵儿本来是半跪着帮白骨神巫梳头的,怒极下身子一直:“我们现在就去杀了他。”忽想到一事:“师父,你当场怎么不杀了他。”
    白骨神巫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几年不见,雷鼓佬把千年阴骨炼成了一只骷髅项圈,就戴在脖子上,他跟我炫耀,露了一手阴雷索,项圈飞出去,套住洞中一棵钟乳石,那钟乳石有合抱粗,项圈上阴雷一发,钟乳石刹时化为齑粉。”
    “啊。”这下苗朵儿惊住了:“雷鼓佬居然练成了这样的功夫,那——那他没有。”她后面的话没说下去,白骨神巫当然知道,哼了一声:“他不知道我失了诛灵剑,还不敢放肆。”
    苗朵儿微微舒了口气,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担心,更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然而给于异强奸后,她突然就知道了,这世上,还有很多更强横更凶残的存在,无论是她,还是她爹爹或者她师父,都是惹不起的,一个不好,说不定就要受得生不如死的污辱。
    “可——雷鼓佬即然练成了那什么阴雷索,那我们。”她先前不把雷鼓佬放在眼里,这会儿声音不自觉却就弱了下去。
    她到底只是十五岁不到的小女孩子,心性不稳,给于异折掉锐气后,稍受阻力,便有些畏首畏尾。
    但白骨神巫性子却极坚韧,嘿了一声,道:“所以我答应他了,三天后搬去他洞中,跟他共参巫术。”
    “师父。”苗朵儿大吃一惊,牛角梳都差点失手跌落,叫道:“那雷鼓佬六十多岁了,又丑又老,就算是为了报仇,可也。”说到这里,她猛然转到前面,扑通一声跪下:“要不让我去服侍他吧,反正我的身子已经脏了。”她这么说着,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眼前闪现雷鼓佬丑陋的脸。
    雷鼓佬极为好色,自打见过白骨神巫一面后,就一直对白骨神巫念念不忘,最初还想打白骨神巫的主意,后来发现不是白骨神巫的对手,便不敢明着放肆了,但却贼心不死,时不时就来九门洞跑一趟,送东西献殷勤,当着白骨神巫的面,他极为恭敬,但苗朵儿却好几次发现,他背地里在色迷迷的偷看白骨神巫,以往只是不屑一顾,但这会儿想到要去服侍雷鼓佬,那干桔子皮一样的脸,那暴出的黄牙,那因贪鄙而流下的涎水,要是这样的一个东西爬到自己身上,那真是生不如死了,但只是一个转念,她便收住了泪水,自己怎么样不要紧,却绝不能让师父受屈辱,那个老丑八怪,还不知多少次幻想过趴在师父身上的情景呢,难道竟要如他的愿,让那么一个丑东西去折辱师父?
    “不,绝不可以。”她在心里这么想着,抬头看着白骨神巫,道:“师父。”
    话出口,她却愣住了,她在白骨神巫脸上看到的,居然是森冷的杀意,白骨神巫性子清冷傲岸,虽然不怎么爱搭理人,但也并不盛气凌人,尤其在自己亲近的弟子面前,很少发怒,更极少有这种杀气森森的时候,然而今夜短短不过数刻,苗朵儿就在她脸上见到了两次,究其根原,还是因为于异那个恶魔,不过白骨神巫这会儿的杀气,又好象不是针对于异。
    “师父。”苗朵儿又叫了一句。
    白骨神巫瞥她一眼:“你真以为我会答应那个丑八怪?”
    苗朵儿一喜:“师父你的意思是。”她愿意替师父去服侍雷鼓佬,但如果不必牺牲,自然更好。
    “他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咽死他。”白骨神巫眼中杀意一闪:“行礼之时,他必不防,我一下就杀了他,你们时刻留心,我一动手,便封住洞口,我要将雷公洞所有人斩尽杀绝。”
    “好。”苗朵儿概然点头。
    雷鼓佬好色,贪图亨受,他的女人据说有十好几个,还有仆人丫头什么的,加起来人数近百,虽然这些人都很无辜,但如果这些人不死,万一把这件事传出去,白骨神巫的名声可就毁了,与白骨神巫的名声相比,百把人的性命,什么也不算。
    白骨神巫眉头突然皱了一下,看着苗朵儿道:“朵儿,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你是先来了?”
    “是。”苗朵儿稍稍犹豫了一下,她本来是来禀报于异的事的,但想到白骨神巫对于异的痛恨,又有些担心,不过这时候不说也不好了,道:“那个恶魔,于异,他又来了。”
    “什么?”白骨神巫腾地站起,脸上现出第三次杀意,却比前两次更盛,牙关紧咬,苗朵儿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急剧的颤抖。
    苗朵儿甚至担心白骨神巫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找于异拼命,但白骨神巫双手抓紧,却并没有动,随后却抓住了她的手:“他又欺辱你了?”
    “那到没有。”苗朵儿心下暗吁口气,白骨神巫真若冲动之下去与于异拼命,那只是自取其辱而已,还好白骨神巫能克制住,摇头道:“我见面就跟他赌酒,拿话僵住他,而且赢了。”
    “嗯?”白骨神巫眉头一皱:“你赢了?赢了什么?怎么拿话僵住他了?”
    “我一见面,就问他敢不敢跟我赌酒?”
    “他跟你赌了?”
    “嗯。”苗朵儿点头,嘴角微微翘起来,她这种得意时的小表情,往往自己也不知道:“这人好酒好色,狂妄自负,我当时其实也只是试一下,没太大把握,因为他跟我喝过酒,知道我的酒量,但结果他居然还是一口答应了。”
    白骨神巫哼了一声,显然对于异极为不屑,不过到很想知道结果,道:“你赢了,他愿意认赌服输。”
    “他愿意认输。”苗朵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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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神巫眼光微微上抬,眼前浮现出于异那极度可恶的脸,点了点头,道:“这恶魔狂妄之极,不知死活。”眼光落到苗朵儿脸上:“你跟他赌什么?”
    “我跟他赌,如果我输了,随他怎么样,再辱我一千次一万次,也由得他。”
    “嗯?”白骨神巫眼光一紧,杀意复现,给于异强奸过一次,已是生不如死的奇耻大辱,只是为了要报仇,否则真不想再活在世间,却如何容得于异再欺辱苗朵儿,即便舍弃一命,也要拼死搏杀那恶魔,不过随即想到是苗朵儿赢了,道:“那你赢了呢?他答应你什么?”
    “我若赢了,就要他出力帮师父炼成九阴白骨甲。”
    这个条件全然出乎白骨神巫意料之外,眉头一讶:“你怎么想到这个?他答应了?”
    “是。”苗朵儿点头,嘴角又翘了起来:“这恶魔显然不知道九阴白骨甲是什么,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白骨神巫想了一想,却断然摇头:“我恨不得生食此獠之肉,九阴白骨甲,绝不容他插手。”
    “不是这样的啊师父。”苗朵儿急叫:“九片阴骨难找,而且往往各有其主,师父想找到九片阴骨再炼成九阴白骨甲,太难了,而这恶魔法力高深,有他帮忙,至少要容易得多,而且师父你想,要这恶魔出力帮忙炼成了九阴白骨甲,最后师父再用九阴白骨甲杀了他,不是更开心吗?就好比让他磨刀,磨快刀子却去砍他的脑袋一样,他得知真相,就算死了,也不得闭眼啊。”
    本来白骨神巫对于异恨到极处,除了想亲手切于异的肉,关于他的一切东西都不想沾,更莫说借他的力去炼九阴白骨甲,但听了苗朵儿的话,白骨神巫一想,嘴角慢慢漾开一丝笑意,点头道:“这到也有点道理,仅仅只是杀了他,难雪此恨,嗯,你这主意不错。”
    苗朵儿也笑了起来:“我当时也是恨到了极处,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主意。”说到这里,突然又有些担心:“不过我就怕他会反悔,不过我只说要他帮师父炼九阴白骨甲,没说炼甲最终是为了要杀他,他不知道,或许。”
    她这话其实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她师徒两个的恨意,于异如何会不知道,白骨神巫炼威力极大的九阴白骨甲,目地是什么,就算于异最初不知道,到后面也一定会猜到的,所以她说不下去。
    白骨神巫想了想,眼前不自禁又浮现出于异的脸,极可恶,但性格鲜明,却不难捉摸,哼了一声道:“猜到又如何,我本不靠他,而且这恶魔极狂妄自负,其实你若跟他直说,我炼了九阴白骨甲,就是要杀他,他说不定反会更尽力来帮着炼甲,然后再来打败我羞辱我。”
    “这人确实是狂妄到了极点的,就象头山里的剌猪儿,越撩拨他,剌儿竖得越高,越会跟你对着干。”苗朵儿想到那天被强奸,就是因为污蔑了于异要强奸她,所以才招得于异真个强奸她,其实事后她想过了,于异好酒是事实,却仿佛并不好色,无论对她也好,对任青青也好,甚至对上她师父这样的绝色,好象都只是看一眼就不看第二眼,酒桌上虽然热情,但眼光中没有半点好色之意,之所以强奸她师徒,纯粹就是怄着股气。
    “那我明天找个机会索性跟他挑明了,就说我们要食他的肉寝他的皮,要他帮着炼九阴白骨甲,就是要杀他。”
    “那他一定会跳着脚上赶着来帮着寻找阴骨炼甲。”白骨神巫冷笑,她虽然比苗朵儿大不过十几岁,眼光却要犀利得多,到是把于异的性子彻底看穿了。
    “他要找死,那就更好。”苗朵儿咬着细细的白牙,笑,她还没有学会阴狠,家中独女自小得宠,也用不着去算计人,甚至她以前恨一个人,都只是浮在表面,而从来没有体验过真正的恨,但于异给了她体验的机会,她这会儿的恨,已真正挑在了牙尖上了。
    白骨神巫突然问道:“那个恶魔现在在你家里?”
    “是。”苗朵儿看着白骨神巫:“他喝醉了,不过又隐身了。”她从白骨神巫的语气中听出,白骨神巫似乎又生出了去撕碎于异的冲动。
    还好白骨神巫并没有动,望着洞口的方向,口中喃喃:“于异,于异。”她双手搭在胸前,十指紧紧的扣着,她的手指本来就比较纤细,用力太过,更隐隐透出细白的骨节。
    她的恨,苗朵儿能理解,苗朵儿心里也一样的恨,甚至更恨,因为她心中总有一种欠疚感,就是因为她,才害得师父给于异强奸的。
    “我去洗个澡。”白骨神巫转身出门。
    “我也去。”苗朵儿忙跟上去。
    那天被于异强奸后,苗朵儿躺了一天,起来后,又泡了大半夜,狠狠的在自己身上揉.搓了几十上百遍,似乎那样能把于异加诸在她身上的耻辱还有射在她体内的脏东西洗出来,她如此,白骨神巫也一样,想到于异,就想到那天的耻辱,就想洗澡。
    九门洞里,有一个阴洞,里面的水,冬暖夏凉,白骨神巫占了洞子后,把那个阴洞子改成了浴池,就在主洞后面不远处。
    两人到浴池里,白骨神巫脱了衣服,她因是想要睡了的,身上除了外面的长袍,里面什么也没穿,长袍一脱,直接就能下水,苗朵儿穿得却多,外面长衣长裤,里面小衣小裤,还好她玄功小成不怕冷,换一般女孩子,穿得更多。
    白骨神巫脱去长袍,雪白的肌肤印得洞中都好象亮了三分,她的腰极细,甚至比苗朵儿的腰还要细,要知道苗朵儿不过十五岁,还没完全长成呢,而白骨神巫已经二十七岁,已到了女人最成熟的年纪,腰这么细,不能不让人羡慕,与细腰相反,她的臀却极为丰隆,尤其一眼看下来,那种陡然的扩张,视觉上给人一种巨大的剌激,而且臀辨极圆,真是象极了新剥出来的熟鸡蛋,而过了大腿,却又陡然一收,她个子不是很高,只比苗朵儿略高出半个头,但两条腿笔直坚挺,恰如葱管,双腿并起来的时候,没有半点缝隙,亭亭如玉。
    而从腰往上,一切却又显得那么纤细,肩背过来,到锁骨,都是一种细细的白,有一种让人心怜的柔弱,直到胸部,才又猛然耸起,与苗朵儿显得青涩的胸乳不同,白骨神巫的胸乳要大上一圈,恰如两个倒扣的玉碗,尖端不象有些成熟的女子一样往下垂,却反而往上翘,走动的时候,就如颤动的杨柳枝。
    苗朵儿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看着白骨神巫,她以前也跟白骨神巫一起洗过澡,但从来没有特别留心的看过,都是女人,有什么看的,但这一次,心境却有些不同,心下暗暗赞叹的同时,也暗暗的痛:“师父真美,可恨却给于异那个恶魔凌辱了。”
    白骨神巫走进池中,在池边坐下来,似乎有些出神,苗朵儿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浇水给师父洗着肩背,白骨神巫的肌肤是如此的光滑,水浇上去,立刻滑下来,没有半丝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