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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神冢 / 王十四 著 ]
    神冢 第一卷 【001】 木棺
    死亡的号角响彻天际,大批大批的神魔、妖怪、异兽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互相厮杀,没有人知道他们因何而战,为何而战。
    此时他们的内心是狂热的,那是一种对鲜血赤(和谐)裸裸的渴望,这种渴望已经是让他们丧失了思考和判断的能力,完全是凭着一丝本能前仆后继冲向前方的战场,仙元力,魔元力,各种能量肆虐天空,大批大批的尸体如同落叶般掉落下来,瞬间堆积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尸山。
    没有人注意,这些尸体形成的尸山已然是形成了一个不太规整但是已经初具雏形的奇怪大阵,而这个阵眼中心,一个不堪起眼的弱小尸体正躺在一口平淡无奇的薄木棺材之内。
    无奇的木棺静静的立在那里,丝毫不起眼,没有人注意到。
    此时那木棺里面的弱小尸体紧闭着眼睛,身体僵硬,显是已经死去多时了,当最后一个战斗的仙魔倒下时,整片土地缓缓陷下,尸山,木棺土丘一起下沉,被永远的定格在了此处……
    时间流逝,一眼万年,转眼间,已是万年过去了……
    一个小小的土丘傲然屹立在山尖,无论是沧海还是桑田,无论是山洪还是海啸,万物枯毁,江湖截流,唯有这山尖的小土丘亘古长存,没有丝毫的破坏。
    整座小土丘已经被那死去的神魔的鲜血给紧紧的黏在了那儿,化作了血晶,堪比最坚硬的矿石一般,任外物如何破坏都是难以撼动小土丘分毫。
    亘古匆匆,转眼又是万年过去了。
    轰的一声,那原本坚硬无比的小土丘不知怎的轰然崩碎,整个小丘都倒塌而下,万年之后的小土丘下居住着十几户牧民,平时放牧为生,没有固定居所,那儿的水草丰茂他们就是会赶着牧群前去放牧,而此时正好是他们的午饭时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却是将他们完全给惊动了。
    “地震了!赶紧出去看看!”此时这些经验老道的牧民一下子就是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纷纷赶出扒包跑到一处开阔之处观察,原本依山而立的扒包外面却是一片开阔,原本的一座小丘此时却是完全消失了踪迹!
    “那座山消失了!嘎嘎!”牧民秦熹提着一根烟枪,抱着一只刚刚才出生没有多久的小羊羔,眨巴眨巴嘴震惊的说道。
    “那是什么?”秦熹的儿子秦奋指着前面一个正在向着这边移动的黑影结巴道,他原本是一个口齿伶俐的人,根本就是没有口吃这个毛病的,这会儿结巴却是被吓出来的。
    “人,那是一个人!”秦奋的母亲封霜一手提着一张刚刚才扒下来的羊皮一手拿着杆毛的木叉子惊异的回应道。
    土丘崩溃而下,那原本立于山尖的薄木小棺也是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土丘崩溃之后是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转眼间就是消失了踪影,连一点沙石尘埃都是没有剩下,完全泯灭,那薄木小棺没有了支撑自然是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啪嗒一声,那木质的棺材不堪重负如同玻璃瓶一般啪的一声就是碎裂开来。
    “哼!”一个浑身赤(和谐)裸,不作丝毫衣裙的青年男子微微颤颤的从那碎裂了的棺材板里面爬了起来,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看了看自己肩膀上那道被摔出来的大口子,居然是没有流血。
    北风清冽,青年男子忽然觉得身下好一阵冷意传来,低头一看,才是发现自己居然是一丝不挂,一惊,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拔了一把野草匆匆拦腰缠住私处,微微颤颤的向着外面走去,刚刚走出那因为木棺砸在地上砸出的粉尘,就见到一大群人手里拿着木棒、木杈什么的正一脸戒备的盯着自己。
    “你……你是谁?”秦熹从地上抱起一块头颅大小的石块警惕的对着他吼道,身旁聚集的牧民此时也是各自拿着各自的武器在哪儿警戒着,如临大敌。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青年男子摇晃了一下脑袋,陷入了好一片沉思之中,刚刚的那一摔将他的脑袋都是摔的昏沉沉的,这会儿倒是好了许多,往事种种缓缓浮现在了心头。
    他记得自己名叫唐飞,是一个高三的学生,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他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子而被一辆满载黑炭的大货车给碾到了车轱辘下面,父母的泪水,同学们的挽留,老师们的叹息……其余的就没有了,记忆就从这儿断线了。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是已经死了,但是现在这儿又是哪儿,自己又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迷……
    “我叫唐飞,恰好路过此处,不想,那山坡居然不知怎的就没了,吓了我……”唐飞缓过神来,冲着山民拱了拱手,解释道。
    听了唐飞的话语,淳朴的牧民们才是放松了警惕,没有往深处追问,手上原本扬起的木棒木杈也是缓缓放了下去,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是消散得无形了。
    “原来是唐飞兄弟,我是秦熹是古族的酋长欢迎你来我们扒包里面作客!”秦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唐飞,见其虽然浑身漆黑一片,但是眉宇间,英气逼人,倒不像是坏人,这才是放下手中的石块走上前去,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他们古族接待贵客的礼节,热情的说道。
    唐飞暗自庆幸他们没有问自己身上怎么没有穿衣服,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他不知道这古族作为常年在野外放牧的游牧民族,遇到什么灾害,青黄不接的时候身上用野草遮身那也是常事,所以才是没有对唐飞的穿着感到任何的奇怪。
    一行人见没有什么危险,该忙什么的都是各自回去忙去了,只留下秦熹一家人在哪儿招待唐飞,秦熹领着唐飞就是走到了他家扒包的附近,唐飞一看,他们口中的扒包原是蒙古包一类的什么东西,和帐篷的作用那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方便迁移放牧才发明的。
    秦熹前面领路,一把撩开扒包的门帘示意唐飞先进去,唐飞盛情难却,抬起脚跨了进去,这扒包为了防止有时候雨水倒灌进去,却是和一般的居所无二,竟也是有着类似于门槛之内的一道横栏,唐飞跨进扒包之内,心里却是在暗自警戒,人生地不熟的,连自己是在哪儿都是不知道,唐飞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很快唐飞就是被秦熹一家的热情淳朴所感化,渐渐的融进了这个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饭桌之上苏脆的菜子饼,浓香的青稞酒和奶茶让唐飞的终于是矜持不住了,像是饿狼出山一般,风卷残云,来了一番大扫荡。
    直到咽下最后一块菜子饼,唐飞才是满足的打了一声饱嗝,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一旁再次给自己添加奶茶的封霜大妈。
    封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唐飞忽然觉得她这一笑真是像极了自己的母亲,从小父亲就是外出打工,他是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的,对于母亲自有一番不同寻常的感情。
    想到这儿,他不仅再次再想自己这究竟是到了那儿,看看这周围的环境似乎已经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环境了,这儿没有汽车,没有马路,甚至没有电,连那山外的羊都是和原先他见到的不一样,以前他见到的羊都是两只角的,现在秦熹大叔家的羊群却都是一只独角。
    酒足饭饱,唐飞开始想秦熹大叔打听起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来。
    “大叔,请问这是什么年份?”唐飞待得封霜大妈倒完奶茶才是问道。
    “嗯?你连这个都是不知道?今年正好是黔历八百年,刚好是黔灵帝国建国八百年国庆呢,听说好多有钱的乡绅都是已经前去观望司鲲殿下的加冕仪式去了,还有半年司鲲皇子就是会正式接替帝国皇位了,半年之后就在帝都潜龙城举行加冕仪式,现在那些有钱的乡绅却是已经忍不住了,得赶紧去联系好地方,害怕到时候没有机会看到。”
    唐飞本来只想问一下年份,却不想秦熹大叔居然是说了这么一大通,但是唐飞却是听得头都大了。
    什么黔历八百年,什么黔灵帝国,司鲲殿下,他都是一无所知,这已经和他熟知的那个世界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接着唐飞又问了好一些问题,秦熹虽然惊异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年轻人竟是这般无知,但是依旧是一一耐心的为唐飞解答了。
    通过这么一番一问一答,唐飞终于是搞清楚了,自己这是穿越了,而且似乎是穿越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和他熟知的地球那完全是两回事情,唯一幸运的却是语言相通,要不然唐飞才是真正的抓狂了。
    “冷静!冷静!”
    唐飞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对自己讲,心里慢慢静下,唐飞开始思量起自己的处境。
    唐飞现在所在的地方乃是一个叫做贝城的隶属于黔灵帝国的一个小城,贝城地处于黔灵帝国的最北端,地贫人穷,而现在唐飞和秦熹所在的地方更是居于贝城的最北端,更是偏远……
    神冢 第一卷 【002】 受伤
    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唐飞算是对当前这个世界有了一些最基本的了解,但是这些了解也仅限于一些最基本上的东西,毕竟秦熹大叔一家仅仅是这一代的牧民,而且世代都是居住在这附近。
    虽然放牧是没有固定居所的,但是这个放牧毕竟是有一定的圈子局限,就比如说秦熹一家就是仅限于这个小小的城邦贝城,而且还是这贝城之内很有限的山区一带,当然偶尔也进城里面去换一些日用品,但是大多都是一个月才是去一次,换完东西就马上回来,至于一些大事则是听一些来他们部落换毛皮的商贩口中听说的。
    “大兄弟,我看你现在孤身一人,如果真没有地方去,就先在我家里面呆着吧。有事情也是可以相互照料一下。”
    秦熹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唐飞,说道。
    对于这个建议,唐飞自然是不会反对,第一次来这个世界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适应这边的生活,而这民风淳朴的牧民部落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既然又莫名其妙的活过来了,那自然是得好好活下来,没准是上天可怜自己才是让自己再度重生了。
    就这样唐飞就在秦熹家里面住了下来,换上牧民经常穿的长衫,开始的时候唐飞很不习惯,作为一个现代人,这种长衫实在是有点不适合运动,挺别扭的。
    不过后来也是慢慢习惯了,习惯之后唐飞反而是觉得这长衫有一种很是飘逸的感觉,只是这长衫布料实在是有点差,这些牧民平时也就放牧,干一些粗活,所以这长衫的材料都是一些粗布麻匹穿在身上有点勒人的感觉,后来自己找封霜大妈在领口的地方加上了一块皮毛倒是好了许多。
    换上长衫的唐飞看起来面目清秀,一脸英气逼人,好几个部落里面的姑娘都是看着唐飞心里好一阵向往,也许是因为唐飞的英气真的吸引了他,也许这些姑娘仅仅是对于一个陌生人感到好奇而已,至于其他的倒还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平时没事他也跟着秦熹大叔家的儿子秦奋一起放牧羊群,倒是相处的很是融洽,好多牧民都是还在羡慕秦熹莫名其妙就是得了这么好一个助手,工钱不要,只要管三餐和穿衣就是可以了,这在他们眼里无疑又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对此秦熹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发表什么观点。
    转眼间,唐飞已经是来到这儿一周了,这一周里面唐飞已经是将这部落里面大部分的牧民都认识了,一些平时一起放牧,年纪差不多的几个小伙儿小姑娘还成了好朋友。
    憨厚可掬的秦荣兄弟,有点小聪明但是又爱贪小便宜的秦顺,爱打扮却没有半点娇气的秦芳小姑娘等等,总之唐飞和他们都是相处的很好,平时放牧完了没事可干的时候大家就是聚在一起,聊聊天喝点酒什么的。
    令唐飞略显惊奇的却是这边的喝酒倒是和他原本那个世界有很大的差异,原先一般情况都是男生喝酒比较厉害,但是这边却是完全相反!
    这边女孩子喝酒那叫一个厉害,那奶酒,唐飞喝了第一次之后,粗一估计大概是有着三十度左右,这边的小姑娘居然是喝完一大坛酒眼睛都是不会眨一下,吓得唐飞。
    但是男孩子就差远了,那秦荣和秦顺两个每次喝不上两碗就是会直接喝醉倒地不醒,最后还得唐飞把他们扛回家,唐飞原本酒量挺好的,原先在那个世界,他一个人喝完两三瓶五十几度的二锅头那都是不会醉的,到了这边却只能是和这些小姑娘打个平手。
    这些小姑娘对于唐飞的酒量似乎也是很吃惊,从她们懂事起好像就是记得男孩子喝酒不怎么样,这些酒主要就是要给女孩子喝的,据说奶酒对于以后小姑娘们嫁人之后生育了养育孩子有着莫大好处,而部落里面的男孩子每每和他们喝酒也是证实了这个说法,但是唐飞却是一个例外,居然是能在喝酒这个方面和女孩子打个平手,这已经是相当难得了,对此她们还是第一次遇见。
    那些部落里面的小伙儿更是对他崇拜到了极点,终于是有人给他们争了一口气,他们先前一直都是在喝酒这个方面抬不起头,号称三碗倒,就是三碗之后就是必定会倒下,颇有点三碗不过岗的意味。
    但是唐飞的到来却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终于是有人能和他们女孩子打个平手了,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情。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七天里面,唐飞终于是见到了一个不是这个部落里面的人,那天唐飞正在帮封霜大妈修剪羊毛,部落的入口处却是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类似于马蹄一般的声音。
    唐飞循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身作毛皮大衣的中年汉子骑在一只不知名的动物身上从入口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骑着同样动物的人,全部都是身作青色长衫,但是看那样子那长衫的布料显然是要比唐飞和这部落里面穿的那种长衫的布料要好上了不少。
    很明显那身作毛皮大衣的汉子乃是他们的首领,那汉子胯下的动物浑身雪白,只有胸口的地方有一块黑棕相间的杂毛,头上还长着两只尖角,比马却要高大不少,应该和原先唐飞的世界里面的骆驼有几分相像,只是比骆驼少了驼峰,但是又多了两只尖角。
    “是收购毛皮的商贩来了,赶紧去叫你秦熹大叔回来,将毛皮都是搬出来。”
    封霜大妈也听见了那入口处中徐徐传来的声音,头也不抬就是对着正冲着入口观望的唐飞说道。
    “哦,我这就去。”
    唐飞放下已经修剪好了的毛皮,将羊毛剪放回簸箕然后应声而去,很快唐飞就跟着秦熹大叔回来了,秦熹一听是收毛皮的商贩来了顿时就是面有喜色,兴冲冲的带着唐飞走到了那群人的面前交涉起来,唐飞自然也是跟了上去,不过却无心听秦熹大叔和那商贩讨价还价,而是全神灌注的打量起他身旁那只正在吃草的动物起来。
    这动物除了样子怪了点,其余的习性倒是和马没有什么区别,性情也很温和,唐飞忍不住就是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那正趴在地上啃草的动物。
    这东西皮毛竟是坚硬异常,像是一个个尖刺立在身上一般,和刺猬没有什么两样,差点就是将唐飞的手指给刺破了,难怪那背上的垫子那般厚重呢,原来这毛发竟是这般坚硬,若是不铺上厚沉的垫子,那人坐上去还真难过了。
    “嘿,小子不要乱摸,摸坏了这驼兽你可赔不起!”
    唐飞正在哪儿自顾感叹着,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如同母鸡打鸣一般,生生将唐飞吓了一大跳。
    唐飞迅速收回原本放在那动物身上的手,然后回过身一看,原是那跟在商贩首领身后最近的那名男子,看样子,大概也就三十岁上下,下巴留着几根胡须,此时他的右手正在哪儿扯着自己不多的胡须。
    “你说这东西是驼兽?”
    唐飞终于是知道这东西原是唤作驼兽的,先前他对这个世界的动物的认识就只停留在那秦熹家放牧的羊的身上,此时终于是见到了另一种动物而且还弄清楚了他的名字,唐飞的脸上颇有点喜意。
    “土包子!”
    那人都也是不回,只是鄙夷的看了唐飞一眼,道了一句就是走到了秦熹和那商贩首领所在的地方找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做了下来,嘴里含了一根拔了叶子的草根。
    讲好价钱,秦熹就是带着一群牧民开始将近些天采集到的毛皮搬了过来,清点好了数目,就被那中年商贩带来的人给直接装上了那驼兽,那驼兽真是力气大,每只驼兽竟是驼了比起体型大了好几倍的货物还得驼上一个人,真是厉害,唐飞暗自咂舌。
    最后临到付钱的时候却是出了矛盾,原本秦熹和唐飞都是数好了的,这批毛皮一共是有着整整四十捆,按照每捆七个铜币的价格,这一共就是二百七十个铜币,或者二十七个银币(一个银币相当于十个铜币),但是那中年商贩却硬说只有三十五捆,只肯付二十四个银币和五个铜币。
    秦熹大叔自然是不干,这可是差了近三个银币呢。
    要知道这一个银币基本上就是够一家人吃近一个月了,三个银币可不是小数目。
    双方谁也是不相让,最后唐飞建议要重新数数,却被那中年商贩以货物已经捆好不能再打开数为由给拒绝了,摆明是要赖账。
    唐飞不服,走过去就是准备拉开那捆着了的绳索,好将毛皮放下来重数一遍。
    但是还没有容唐飞靠近,刚才那个下巴留着几根胡须的男子就是一下子站出来一把拦住了唐飞,唐飞继续向前,那男子一把抓住了唐飞如同是丢球一般一下子就是将唐飞给抛飞了落在了秦熹的面前。
    地上尽是碎石子,唐飞一下子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嘴角好溢出了几丝鲜血。
    秦熹面色一凝,嘴里莫名其妙的道了一声灵士就是赶忙扶起倒在地上吐血的唐飞,收了那商贩递过来的钱袋数都是没数也不再做任何的争辩,任由那队商贩就是骑上驼兽离开了部落。
    唐飞眼睁睁的看着那对人马离去,挣扎着起来想要阻拦,身上却是疼痛的很,没有了力气,再加上秦熹大叔一直这么拉着他,他根本就是动都动不了,只得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