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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这信里还说让我代她给祖母和伯母等人代好呢,她因顾及祖母上年纪,不想劳累您的眼睛,才没敢给您写信的。”
    左右她们不看信,初晨顺口编了两句,给老太太一个台阶下,最重要的是为了让郑姨娘能在周家好过点。至于初莲这次来信的疏忽,她回头一定要提点她一下。现在和老太太斗,还不是时候。
    老太太听这话,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这丫头,就是想得太多。回头回信告诉她,就是累瞎了,我也愿意瞧得。”
    初晨笑着点头。看着老太太态度的大转变,还真觉得讽刺。如果不是因为王姐夫升了一品,初莲又有怀孕征兆,坐稳了二品官太太。老太太会摆出这幅嘴脸?
    郑姨娘读了初莲给她信更是担心,她担心女儿报喜不报忧。听了初晨说的话,心里放下了大半。怀孕了就好,怀孕了母凭子贵,就算王女婿再刻薄他,她总不会吃亏的。
    屋里人都跟着喜气洋洋的,唯独张氏不高兴,酸道:“或许是吃坏了东西。”别人也不睬他,只当她是嫉妒。谁叫她大女儿嫁出去那么多年,肚皮不争气,连个儿子都生不出。
    张氏感觉到别人瞧她的异样目光,气得够呛,从老太太房里出来,直奔初雨那里撒火。
    初雨正盘算着她铺子的亏损,第一个月看着像是挣钱,算去成本和人工各项费用,她倒贴了一百两,第二个月亏得更多。初雨正烦躁呢,听见母亲来抱怨,没了好脾气,嫌她母亲烦。
    张氏叹口气道:“你可要给我争气,嫁去庄王府,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世子的心给我拿捏住了,好好守着她,一定要先生个儿子保住自己的地位。这女人若是没了儿子,什么都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娘亲。”初雨觉着有点渴,叫丫鬟端碗凉茶来吃。才咽下两口,就觉得有些头晕。张氏瞧着女儿不对劲儿,赶紧扶她躺下,叫大夫来看诊。又想老太太来关心一下初雨,叫人去请。
    初雨躺下之后,稍微清醒了点,笑着对张氏道:“肯定是铺子赔钱,把我急晕了。这钱是娘的私房,我——”
    “哎呦,我的祖宗,那点东西你心疼什么,银子再多也不如你重要。再说等你将来进了王府,那地儿的银子不可你一个人折腾?你啊,就是好强,和她比什么,她那铺子也就是瞎猫撞了死耗子运气好罢了。可这人,运气不能一直好的,你等着瞧吧。”
    初雨听张氏这么说,宽心不少。老太太带着大夫来了,先心疼的拍拍初雨手,叫大夫诊脉。
    大夫把脉一会儿之后,捋着胡子思考一阵,又重新把了一遍脉。如此往复了五遍才停手。老太太紧张地问大夫情况如何,大夫不言语,将众人请到外头说话。
    老太天心料不好,打发走无关的人,只留下张氏和她,听大夫断症。
    “四姑娘体内阴寒之气旺盛,四肢不温,子宫虚汗,乃有不孕之兆。”
    “你说什么!”张氏惊得腿发软,靠在凳子上。
    大夫道:“小的诊断五次,脉象皆是如此,绝不可能出错。”
    老太太听到这话,也站不住了,叹口气,坐下来。神色倒比张氏正常些,她蹙眉,严肃的问:“大夫,可有治愈之法?”
    大夫沉吟一会儿,谨慎道:“仔细调养数年,也有痊愈的可能。”
    “数年?那是几年?”张氏厉声道。
    “少则三四年,多则十几年,依据人体质而定,说不准。”
    “这不可能!”张氏不敢相信的看着大夫,突然嗤笑道:“一定是你骗我们,想讹我们!贪图我们侯府的钱!”
    老太太皱眉,训斥张氏不得无礼。请大夫下了方子之后,多拿二十两银子堵住大夫的嘴。又叫人去请宫里的御医来瞧。等晚饭的功夫,御医才到。这次周家人不敢说是姑娘看病,而是说府里的一位姨太太。帘子拉上,只露出初雨一小截手腕。
    御医把了一次脉之后,结果与之前那位大夫的诊断几乎相同。张氏和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彻底绝望了。只好请御医配方抓药,按照医嘱日日煎药给初雨服用。
    此事儿老太太责令张氏三缄其口,除了她们婆媳知道之外,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周岚。
    张氏抑郁在心,两个女儿每一个能生出儿子来,加之还有个初莲作对比,日渐萎靡消瘦,终于病倒在床上。这次老太天对她,没像往常那样送医送药,许是将没照顾好初雨的罪过赖在了张氏身上。
    初晨那日叫人往初雨喝的水里加了点迷人心智的药,人吃了没什么别的害处,只会觉得的有些头晕。她算计着府内人那么紧张初雨,肯定会请大夫,没想到张氏那时候也在,又叫去了老太太。戏开场开的更精彩了,经过两个大夫过诊断之后,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初晨料到那个孙婆子果然不是个孬的,不孕的药下到位了。
    张氏一病不起,初晨觉得这正是推走初露的好时机。催促她母亲魏氏去向老太太禀明说亲的意图,老太太果然没同意初露的婚事。而后没几日,老太太便和庄王妃商量成了,叫初露以贵妾的身份陪嫁给怀恩世子。整个过程,老太太没问过任何人的意见,直接拍板定下了。
    初露有意见,因为身份低微没资格说,况且她嫁给世子这种机会也难得,私下里嘟囔两天之后,便满心的接受了。
    初雨最不满,找老太太哭诉一回,祖孙二人关在房里嘀咕了半天。等初雨再出来时,满面沉郁,三天没有说话。后来能言语了,对于老太太的安排没有说半个不字,之后初雨恢复了往常亲善的态度,和初露的关系更好了。
    女儿初雨的强颜欢笑,这让张氏愈加受不住,日日哀戚,病的更厉害了。好容易熬了两月,身子骨渐好些,大女儿初雪突然哭哭啼啼的跑回来和她告状,那个大女婿高晓被她他训诫之后,安分了两月,又跑出去日日不归家了。
    张氏气得发一顿火,怒气攻心,喷出一口血晕了。这一气,彻底掏空了身子,数月没离开床。
    直到初晨出嫁那日,张氏仍虚脱的躺在床上乱哼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次收到负分。
    其实这篇文,挺冷的,有诸多地方不太满意。修文工程太巨大,只能这也继续写下去。
    不得不说,我一度想放弃,也不能说放弃,就是想草草的了结。因为看到亲们的鼓励,还有大家的坚持,为自己有那样的想法觉得愧疚,真心觉得自己好不负责。
    后来我想,这篇文哪怕只有一个人看,我也应该负责到底。所以我坚持日更,每天从五点开始写,一直到十二点,雷打不动。
    我写文,荣幸的遇到你们来看,这是缘分,一种妙不可言的相遇吧。我会珍惜这个缘分,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一直陪我走到这里。感谢你们一直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鼓励着我。。。
    看到亲们的留言和鼓励,真的很温暖,很开心。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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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期前一个月,秦王府才过聘礼。为的是等大明朝周边各番邦小国朝奉之物里,一件珍宝为聘礼添彩。这间珍宝是一对纯金打造的福禄多彩瓶,样式很奇特,瓶子上镶嵌着以宝石组合成的花朵图案,绿宝石为叶,红宝石为花,瓶子两边有弧形爬藤装的把手,做工十分奇特。寓意也好,有福禄双全,子孙延绵之意。
    除此之外,聘礼中必备的饼果点心,玉帛兽皮,金银珠宝,绸缎布匹,金鼎、金钏、金幢坠、玉屏风、手镯、耳环、耳坠、戒指等物无数。种类、花样齐全,且样样精致最好。另附三千两礼金,以及六间铺子庄子。总价超过万两。
    老太太看见这聘礼,吓得咋舌。她早料到秦王府出手不凡,已经超出常规的去特别厚备了嫁妆。初晨的嫁妆是侯府里有史以来最厚重的了,是当初大丫头的两倍。就这样,跟秦王府的聘礼比起来,稍显着单薄很多。
    老太太一咬牙,又从自己的私房里拿出千余两来,加上四个庄子,将就凑够八千两。至于秦王府嫁妆里的铺子,和那对稀有尊贵的瓶子,全都转到初晨的嫁妆里。
    大明朝下聘礼这天,还有一个习俗,喜婆需将新郎极其弟弟穿着的衣裳的尺寸写进一张红纸上,叠成方方正正的形状递到新娘手里,新娘要在下聘礼后出家之前的日子里为丈夫做中衣,为叔叔做褂子,以表夫妻相亲,叔嫂谦和的寓意
    衣裳从布料的选择道剪裁之后的一针一线,以及衣裳上的绣纹,全部要由新娘亲手缝制。得亏怀璧下头没有嫡出的弟弟,初晨给他做一件中衣便可。不然,一个月的时间去做两三套衣裳,时间稍显紧张了些。
    大婚这日,初晨天未亮便好梳洗着装,魏氏、吕氏赶早来到初晨房里帮忙张罗。魏氏按例先要对女儿嘱咐一番,女儿拜谢母亲的养育之恩,母亲则要对初晨出家之后侍奉公婆等事训诫一番。母女二人难免哭一场,互相嘱咐。
    折腾下来,也有小半天的时候。然后是用饭,沐浴,在魏氏和吕氏的帮衬下一件一件的穿好凤冠霞帔。这些都忙完了,已经是下午了。这时候初晨要穿着嫁衣去老太太房里敬茶,按规矩老太太也要嘱咐几句。待老太太训导完毕之后,初晨再回到房中,静等怀璧迎亲。
    天近黄昏,迎亲的队伍也快到了。魏氏禁不住掉眼泪,初晨想到母亲这些年来为她受过的苦,更揪心,也跟着哭。
    吕氏赶紧劝道:“不准哭,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咱们家初晨要美美的嫁出去。”柳氏转而劝柳氏道:“你也别哭,左右你女儿嫁的不愿,什么时候想她了,去见她就是,秦王府还能不让你进?”
    魏氏听劝,赶紧止住泪。叫人端盘点心给初晨吃,这种日子虽然经历过一次,初晨还是有些紧张,根本没有胃口。初晨摇头说不饿。
    魏氏逼她吃一个,劝道:“你早上就喝了点粥,再没吃东西了,等过去,还得饿到晚上。”
    初晨点头,拿了一块,刚要塞进嘴里,外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有四五个丫鬟跑过来禀告迎亲的队伍来了。随后有秦王府的四哥喜婆进门,说了一连串吉利话,领赏之后,请魏氏亲自为初晨盖上盖头。而后引领着初晨向外走,盖着盖头的初晨还要再去老太太房里和各位长辈、兄弟告别。经男方喜娘三次催促,佯作不愿出嫁之后。才可由着兄弟周遨背上花轿。
    一路吹吹打打的到天快黑了,才行至秦王府。过火盆,跨马鞍之后,初晨在媒婆的搀扶下拜堂。
    初晨刚进秦王府的时候,耳边有鞭炮声和宾客的喧闹声。等媒婆喊拜堂开始,初晨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影,周围的喧闹声随之消失了,转换成与之不相称的安静,安静的出奇,所以媒婆喊话拜天地的时候,声音犹为的脆亮。拜完天地之后,宾客你一言我一句的恭喜起来,又恢复了原来喧闹的情况。
    初晨没功夫顾及这些,接着喜婆递来的红绸子,由着新郎牵她入洞房。跨门槛的时候,脚稍有些不稳当,身体晃了晃。还没等身边的喜婆发现,前面的人迅速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里……
    初晨慌乱的缩回手,耳畔传来轻笑声。初晨的手再次被握住了,一直被牵引到床边坐好,他的手不曾松开。
    “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温润的身影灌入初晨的耳朵,待她回过神儿来,关门的声音已经响起。
    初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和他握手的感觉,好熟悉。
    屋子里静悄悄的,烛光在红绸子的映照下嫣红起来,光芒闪一闪的,犹如初晨此时忐忑的心。
    怀璧是心智正常的,家世也如她理想中的一样,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初晨深吸一口气。
    这时候屋子里突然响动脚步声,有个人凑到她身边来。
    “三奶奶若饿了,渴了,尽管吩咐奴婢们,奴婢们在此候命。”
    初晨微愣,幸好她蒙着盖头对方看不见她的表情。
    初晨点点头示意她明白。感觉那丫鬟冲她行礼之后,回到一边站着去了。
    屋子里恢复静悄悄的状态。初晨一紧张,倒忘了屋子里应该是留人的。她蒙着盖头,从关门之后,完全感觉不到她们的存在。初晨自问听力不错,可这几个丫鬟像是不喘气似得,完全没有存在感。由此可见,这秦王府的规矩比侯府严厉许多的。
    不一会儿,有人推开门,脚步轻盈的来到初晨面前,行礼。
    声音脆脆的:“三奶奶,三公子叫我传话给您,皇上、太子驾临,他可能要等会儿才能回来。”
    “知道了。”初晨回答。
    小丫鬟得令,再次行礼,退了出去。
    既然皇帝驾临,怀璧作为新郎肯定要伺候周到,免不得花一些时间。初晨做好长久等待的准备。
    这次婚事提前,对她来说绝对是好事,已婚的女人在身份上会比待嫁的方便很多,而且有秦王府这层关系,她便于向夏家动手了。
    初晨想:夏知命夫妇的软肋在夏达身上,如果夏达死了,这二人一定会生不如死吧……
    门突然开了,初晨以为又是小丫鬟来传话,没在意,颔首,继续想她的事儿。
    来人没有回话,初晨正觉得奇怪呢,紧接着有沉重的脚步声进来,妇人道:“哎呦,三公子,您走的忒快了些,小的差点没跟上。”
    媒人跑进屋,气喘吁吁地抱怨,前头人突然回头冷冷的看她,吓得媒人打了个寒颤,退了几步。求救的向周围瞧,屋子东头齐刷刷的站着四名丫鬟两个婆子,个个挺直身板,目不斜视。这头有动静了,那边的人也没转转眼珠子看看。
    媒人心中暗叫不好,今儿她赏金收多了,一时高兴的忘形,竟然忘了这里是赫赫有名的秦王府,而这位新郎官可是出了名的性子乖张不好惹。
    媒人吓得一身冷汗,额头的上冷汗都会成珠子往下流了。媒人抖着拿帕子的手为自己擦汗,不敢直视怀璧,用余光悄悄地看他。哎呦!不得了了,怀璧公子还瞪着她呢。媒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小命没了半条。
    这时候,边上有位喜婆出声提醒道:“新浪该掀新娘的红盖头了。”
    媒人恍然,这才知道自己害怕的出了错,赶忙去请裹着红绸布的金秤杆子,恭恭敬敬的递到怀璧手里。
    在怀璧掀盖头的同时,媒人喊吉祥话道:“新郎盖头掀起,花开并蒂,白首成约!”
    喝过合卺酒之后,丫鬟婆子每人行礼说一句吉祥话,而后退下。
    屋子里就剩下初晨和怀璧二人,以及燃烧正旺的龙凤火烛。
    初晨意识到怀璧归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紧张,怀璧已经牵住她的手,拉她坐在床上。
    怀璧浅笑着观察初晨,她身穿嫣红的喜服,那娇艳的颜色衬托着她的脸愈加香娇玉嫩,清丽的脸庞比往日屏添了几分艳丽,人比花娇,丹唇轻抿,眼波流转之间,动人心魂。
    怀璧的左手依旧握着初晨,面带笑意的看她。初晨被瞧得不好意思,侧过头去。怀璧见她害羞,轻笑出声。也不逼迫她看向自己,转而抬眼研究她头上的装饰,真可谓是金银富贵插满头。
    怀璧的目光随即从头上落在初晨耳后白嫩的脖颈,又是一笑。
    初晨听他总是笑,奇怪,扭头问:“你笑什么?”
    “娘子,你该称我为夫君,而不是你。或者叫我名字,怀璧。”怀璧盯着初晨看。
    “……”
    初晨张张嘴,被盯得叫不出口,脸红了个透。
    “唔,叫不出来?”怀璧有模有样的摸下巴,笑道:“那就要罚你了。”
    “罚什么?”
    初晨紧张的看向怀璧,觉着他的笑似乎有别的成分。心里可怜兮兮的想:当初太后她老人家可是说好了,先大婚后行房。这位主儿不会忍不住提前和她——
    初晨不敢往下想。虽说她这次大婚前,没有婆子教授她房中之事,可前世有啊。回忆起那册子里画着那让人害羞的动作,初晨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如花般的嫣红从脸颊一路染到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更】今天有点卡文,怕亲们等着急了,先放3000字,后面的可能要等到后半夜才能更,亲们别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