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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节

      “张少帅与传闻大不相同,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庄继华也不管张学良的是什么意思,开始灌迷魂汤了。
    “庄将军,你这衙门好高,连副司令的也敢挡道。”副官却没吃这套,脸上挂着寒冰,冷冷的说:“就算委员长侍卫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吧。”
    “不是他们胆子大,是我担子大,他们只不过尽责而已。”庄继华笑着说:“其实这还是怪少帅,少帅的容颜与传闻大不相同,他们只是一时没认出来罢了。”
    “哦,传言我张学良怎样?”张学良冷冷的问。
    “精神困窘,面色发黄,双眼无神,可现在看完全不是这样,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庄继华淡淡的说,他说的是吸毒者的常见形象。
    “呵呵,”张学良大笑起来,他当然听懂庄继华的意思:“难怪委员长说你庄文革胆大心细,善于得罪人,也善于化敌为友,见识了,见识了。”
    “少帅谬赞了,”庄继华脸上又浮出一线淡淡的无奈,这个张学良看上很豪爽,难怪能搞出那么大件事来:“上次杨市长遇刺后,各级机关都加强警卫,特别是军营重地和基地本部,要进去的人非要有人出来领不可,仅凭证件是进不来的。这条规定是很麻烦,可不如此不行呀。”庄继华说完之后,侧身让路:“少帅,请。”
    “不是要人领吗,你走前面,我后面跟着。”张学良开了个玩笑,庄继华缺毫不犹豫的走在前面,不过步子放得很缓,两步之间张学良就赶上来与他并排而行。
    “文革,你这里真有点周亚夫细柳营的味道,军纪森严,又生龙活虎。”张学良看着、训练场上正在接受训练的士兵,有点感叹的说。
    庄继华淡淡的说:“他们是刚入伍的新兵,还不到一个月,这才刚刚开始,那能与前辈先贤相比,少帅高抬我了。”
    庄继华以为张学良是客气,殊不知张学良却是感慨,当年的郭松龄也是这样,军营之中军纪严酷,所以才练出了一支精兵,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直逼九门口,为最终战胜吴佩孚立下头功,不过这个庄继华却与那位师友的形象差距太大,郭松龄严肃认真,庄继华却看上去有些散漫,不过张学良却凭直觉感到庄继华这个散漫有点像是故意作出来的,因为散漫的人是不可能带出这样纪律严明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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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七章取云南第一节法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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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边走边聊,庄继华想把张学良带到办公室里,张学良却没有这个意思,他想多看看这座军营,所以他就信步沿着操场边沿散步,自己也就只好陪着。
    护卫队的训练师按照庄继华制定的训练大纲来的,可就算这样也把庄继华杜聿明他们累得够呛,不为别的,就为部队只有几千真正的老兵,一万五千老兵中有一万多是入伍一年的老兵,再除去在外执行任务的老兵,剩下的就不多了,因此上至杜聿明下到那些连排长们,都亲临一线训练部队,严重范汉杰整天泡在训练场上,庄继华和杜聿明则加紧培训士官,这些士官的培训期是三个月,所以庄继华非常忙,他已经辞去政务班和党务培训团的工作,把这些全部交给了杨永泰。
    顺着碳渣铺出的小路,一行人边走边看,庄继华随口介绍,张学良却不做声,这些新兵还只是进行队列训练,属于初级中的初级,根本没什么好看的,他不知道张学良究竟想要做什么。
    “文革,我听说你的护卫队里有不少原东北义勇军和热河义勇军的,是这样吗?”张学良忽然问。
    “是这样,我的副官鲁瑞山就是原东北义勇军的,瑞山,”庄继华转身向后面叫道,鲁瑞山迅速跑到他的面前,庄继华指着他对张学良说:“他就是从鲁瑞山,宫长海部队的一个团长,骁勇善战。热河战役中立过大功。”
    张学良看着鲁瑞山壮实地身体,黝黑的面容,满意的点点头:“好样的,不愧是我东北子弟,一看就是英武善战之辈。”
    让庄继华意外的是,一向鲁莽不善言辞的鲁瑞山却文绉绉的答道:“善战之士也要有善战之将来统帅,东北三千万同胞。东北军几十万将士其实个个善战,可惜却没有一个好统帅。因此才不得不坐看父老乡亲在小鬼子地铁蹄下哀号。”
    庄继华立刻打断他的话:“住嘴,张少帅并非胆怯冷血之人,岂有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地,滚!”
    张学良的脸色通红,他的卫士长怒从心起,张嘴就骂:“妈拉巴子饿,你狂什么。居然敢对少帅无力,有本事我们较量较量。”
    鲁瑞山毫不畏缩,两眼瞪着卫士长:“行呀,妈拉巴子,就你这样的,我一手能收拾三个,谁他**的输了,谁是大姑娘养的。”
    庄继华火了:“鲁瑞山!立刻回营。禁闭三天!”
    “是。”鲁瑞山立正敬礼之后转身就走,张学良却开口把他叫住:“且慢,”然后对庄继华说:“文革,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他骂得没错。我张学良无能,对不起东北父老乡亲,我求个情,这事不怪他。”
    看着张学良诚恳的眼睛,庄继华沉默一会才说:“好吧,我可以原谅他,不过,瑞山,你必须向少帅道歉。”
    鲁瑞山脖子一拧,伍子牛急忙出来答道:“别犟着。赶紧道歉。”
    “道歉。凭什么道歉,”鲁瑞山红着眼珠叫道:“当年我们从黑龙江撤退。沿途死了多少弟兄,打死地,饿死的,负伤后自杀的,从黑龙江到热河,沿途都是死尸,那时候,他在哪?”说着手指着卫士长:“小子,你不是狠吗?那时候你在哪?小鬼子飞机炸,骑兵追砍,弟兄们只有十几颗子弹,可谁都没做孬种,照样跟小鬼子拼,你们呢?你打死过几个鬼子?老子蹲禁闭室去,跟他道歉,没骨头的东西!休想!”
    说完之后,鲁瑞山头也不回的向军法处走去,留下满场目瞪口呆的人,庄继华有些呆了,他没想到鲁瑞山在这时爆发了。他脑筋迅速开动起来,怎么为他圆场,张学良的这些卫士绝非善类,那个卫士长涨红了脸,两只眼睛盯着张学良,只要他一声令下他就要扑上去,把鲁瑞山撕成碎片。
    “好汉子!好汉子!”张学良赞叹声打破沉默,也让紧张空气松弛下来:“敢当面骂我,战场上一定是员虎将。”
    “少帅唾面自干,心胸宽广,庄某佩服之至,庄某治军不严,请少帅原谅。”庄继华也松了口气,老实说张学良若真要追究的话,他也只有硬挡,如此双方就彻底撕破脸,以后地情况就很难说了。
    张学良摇摇头,沉痛的说:“要说原谅,应该是我请全国同胞原谅,请东北三千万父老乡亲原谅,请东北军将士原谅。我身负家恨国仇,却无法以报,还致使东北军将士背井离乡,蒙受国人的唾骂,我实在无颜面对他们,现在我连回乡祭祖的资格都没有。”
    庄继华苦笑下,知道当初在北平的话传到他耳里了,可那时他的目地是激将,从上而下的激起东北军的斗志,现在张学良提起这个,他不得不解释一下:“少帅,当时我…。”
    张学良沉痛的拍拍他肩头,打断他的话:“我没有丝毫责备你的意思,这是我心里的一道痛,每天都在剜我的心。”
    “既然如此,那当初……,”庄继华犹豫的问:“为何不下令抵抗呢?日本人在东北只有一万多人,就算从北平调兵回去也来得及,是不是委员长….?”
    张学良沉默一会摇头说:“不是,是我们判断失误,当时情况很复杂,我们不清楚日本人到底是真要挑起战争还是挑起纷争,所以我下了一道不准抵抗的命令,与委员长无关。”
    庄继华看着他,想从地脸上看出他这番话地真假,是不是仗义替蒋介石担责任,可是他失望了。张学良的脸上除了沉痛,其他什么也没有。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庄继华在心里想。
    两人沉默地慢慢走着,不一会走到营区后面的小训练场上,这里是老兵的战术训练场,训练场上堆砌了各种地形,一群老兵正在军官带领下进行战术训练。
    士兵们分为几个小组。分头从几个方向向敌人的真谛逼过去,后面的迫击炮在炮兵观察员指挥下调整射击角度。重机枪手不停调整射击角度,为攻击的步兵提供掩护。
    虽然没有枪声,可训练场上的士兵杀气腾腾,翻越跳跃,突击队一律手持冲锋枪,掩护组由狙击手和轻机枪组成,负责压制突破口附近地火力。支援分队则跟在突击组后面发起冲击。
    庄继华看着训练场上的士兵,感到还是欠缺些实战气氛,士兵在这种训练中感受不到战场地气氛,难以训练出战场生存能力。
    庄继华若有所思的样子,张学良却很感兴趣:“这是什么科目?”
    “连排攻击战术训练,”庄继华说:“这是按照新的训练大纲制定的,连排进攻分为突击组,支援组。掩护组;突击组负责打开突破口,掩护组负责为突击提供掩护,支援组负责巩固突破口并向敌人纵深发展。”
    “连排都装备了迫击炮?”张学良诧异的问。
    “连装备了三门六零式迫击炮,重机枪有两挺。”庄继华说:“日军的支援武器是掷弹筒,这种武器威力太小,我们决定放弃。现在的迫击炮需要四个人,我们正在研制一种只需要两个人地无后座力炮,这种炮若成功了就能轻而易举的摧毁小鬼子的坦克。”
    庄继华的话毫无疑问说明这支部队是以日军作为作战对象的,张学良立刻被吸引了。
    “文革,委员长说,重庆就是准备抗战的基地,你能给我说说吗?”张学良说。
    庄继华扭头看着他,郑重的点点头:“委员长说得没错,我们在重庆已经准备三年了,包括上月投产的特种钢厂在内。我们建了三座炼钢厂。年产钢铁五十万吨,其中特种钢八万吨。而且这三座钢铁厂还在扩建,两年产能将翻一番,达到年产钢铁一百万吨,虽然与日本相比,还是只有他们地20%;可即便如此,我们的处境也已经大大改善。
    这三年我们建设了各种工厂四十三家,能生产中正式步枪、各种轻重机枪,六零、八二、一二零迫击炮、战防炮、加农炮和榴弹炮,高射炮、高射机枪,正在是建设的有飞机制造厂、汽车和坦克制造厂,所有的技术都是从国外引进的,三年里我们进行了社会改造,在重庆十六县建设了后备役,现在只有我一声令下,十六县适龄青壮就能立刻入伍,半个月之内就能组成一支十万人的大军。”
    张学良有点晕,他感到有点象是天方夜谈,当年东北地那点基础是他们父子两代花近二十年时间才建成,可这里短短的三年时间就完成了他们二十年的工作。
    庄继华看出张学良的疑惑,他傲然一笑,走过去冲正在训练的连长一招手,连长立刻停止训练,转身向他跑来,庄继华吩咐几句后,他转身又跑回去。
    张学良不知庄继华在干什么,过了会,来了张带着炮兵和重机枪过来了,庄继华对张学良说:“少帅,请看,madeinchina,中国制造,如果少帅还有疑虑,改天我请您去工厂看看。”
    张学良看着炮筒上的铭文,铭文沾上了些泥巴,已经有些陈旧,他轻轻抚摸了一下,点点头站起来:“真是难以想象,文革,不是我不信,东北的工业体系是全中国最好最完备的,可那是我们父子近二十年等努力,你居然只用了三年时间,真是奇迹呀。”
    庄继华心中有些骄傲,的确,如果用前世的眼光看,这个国防工业体系还很脆弱,产量也还很不足,而且这些武器没什么了不起,可这却是他在一穷二白地土地上创造出来地,这几十家工厂将支撑中国八年抗战。
    随后张学良问了他们的产量,庄继华不虞有他,一一详细告知,张学良这下明白蒋介石为何要他向庄继华要武器了。
    “文革,这是委员长给你地手令。”张学良从怀里拿出蒋介石的命令递给庄继华。
    庄继华接过来一看就傻眼了,完了,上当了。
    这两天有事,更新晚了,而且还少了一节,以后找时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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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七章取云南第一节法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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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庄继华神情有异,张学良有点不高兴了,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枪支每月多少,机枪每月多少,轮到要东西的时候就没有了,张学良心说我看你怎么回绝。
    “校长还真能出难题,你带钱了吗?”庄继华一开口张学良就皱起了眉头。
    “难道庄将军要收钱才能给?”张学良冷冷的问。
    “当然,每支枪多少钱,每粒子弹多少钱,我们是明码标价,就算委员长来也一样。”庄继华很认真,张学良却很诧异,可庄继华却又接着说:“其实,这仗手令是没用的。”
    “你说什么?”张学良简直惊讶到极点。
    “少帅,你误会了,我必须解释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庄继华摇头说道,看来蒋介石是把在心里骗了,要不然就想让他来当这个冤大头。
    “这里所有工厂都不是国家的,是四川开发公司的,我只是四川开发公司的股东。”庄继华一口气把四川开发公司的组成原因、运作方式,以及以往的交易,向张学良一一说明,最后才说:“所以就算委员长来,空手也拿不走武器,除非所有股东同意。”
    张学良越听越傻,末了有些苦涩的说:“这可是兵工厂。”
    “其实这很正常,欧美都是这样做的,政府下订单给定钱,工厂生产,然后政府拿钱买,少帅在欧洲游历过。自然清楚。”庄继华平静的说。
    张学良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怒火,这股火不是冲庄继华来地,而是冲蒋介石去的,你明知道我这样拿不走,却让我来露丑,这什么意思。张学良忽然想到他不是没钱,他是有钱的。不是刚给了三个月军饷吗,这个盟兄算得可真精。
    “此外。就算你有钱,现在我也很为难,”庄继华又补充道:“我实话对您说,需要武器的太多,库存的武器已经被我们护卫队全买了,就这也还不够,我们新招了三万五千新兵。库存的枪支只有两万支不到,还差一万五千多支,杜光亭他们为这还找我闹来。”
    “可是我东北军要去陕西剿匪,没有武器弹药还谈什么剿匪!”张学良的纨绔习性上来了,他很不耐烦地背着手嚷道,不过良好的教育还没让他发出粗口。
    庄继华默默地看着手上的条子,张学良发作一会后才无奈的说:“好吧,我出钱买。委员长刚发了三个月薪水,也有几百万,我…,两百万能买多少?”
    薪水买武器,庄继华心中暗叹,要知道东北军离开家乡后。中下层军官和士兵就靠那点薪水养家糊口,张学良此举无疑是饮鸩止渴。
    沉默会后,庄继华轻轻摇头说:“东北军将士在关内颠沛流离,已经很苦了,这点薪水他们还要养家,少帅,我不可以接受这样的钱。”
    张学良一阵心酸,失去东三省让东北军从富豪迅速沦落到乞丐,九一八之前东北军的待遇是全国军队中最好的,超过了中央军。但现在……。
    “委员长的意思我懂。”庄继华叹口气犹豫着说,张学良闻言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庄继华解释道:“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让我从西南开发经费中拨出购买武器弹药的钱。”
    “西南开发的经费?”张学良颇感意外,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西南开发的经费不是来自国家,是来自海外华侨的捐款,”庄继华平静的说:“这是海外华侨为了援助祖国抗日募集的资金,用来勘探矿产、建设公路铁路。他们把这笔钱交给我,让我全权支配。我可以从这笔钱中调出部分支付东北军地货款,并赞助东北军两百万。”
    张学良闻言感慨不已,可他还没开口,庄继华却又补充道:“不过我们确实没有那么多货,步枪我最多可以给您五千支,机枪可以多给些,迫击炮也可以多些,子弹手榴弹炮弹可以按照你的要求给,少帅,请体谅我的难处。”
    庄继华的诚恳让张学良有些动容,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证监会表示感谢,良久才说:“文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什么事请尽管开口。”
    “少帅言重了,希望少帅以后要三思而后行。”庄继华意味深长的说,在他看来,这位少帅是个性情中人,在他看过的西安事变这部电影中,抓蒋介石显然是一时冲动,而后送蒋介石回南京更是冲动地结果。
    张学良显然以为庄继华说的是刚才他用军饷买武器的事,于是他自嘲的说:“我张汉卿现在是身无分文,过街老鼠似的人物,我只有到战场上去才能洗刷以往的耻辱,文革,多谢你还看得起我。”
    就冲刚才那几句话,张学良就看出来了,庄继华虽然是蒋介石的亲信学生,但他与陈诚这样的亲信不完全相同,陈诚对蒋介石惟命是从,可庄继华却不,蒋介石没能完全控制住他,至少在重庆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有了这番交流,两人在接下来的交往中就更放松了,张学良证实了他起初地判断,庄继华是个外表随意内里其实十分严格地人,军营里军纪森严,违纪官兵都会受到严厉惩罚,不过这些惩罚中却没有体罚。军营里每天三操两讲,无论刮风下雨都概无例外。
    庄继华还抽出时间陪张学良去工厂转转,张学良看着从流水线上下来的一门门火炮,不由有些感慨:“要是我们多几个这样地工厂,何愁日寇不除,共匪不灭。”
    “是呀。可惜我们的时间太短了,国家连年战乱,外患内忧,纷至沓来,没有给我们安心搞建设地时间。”庄继华也叹口气说。
    “文革,你说这次川西北剿匪的结果会怎样?”张学良问。
    “实力对比看,我们肯定赢。他们走错了方向,他们应该北上。去副司令那,避开南面我军主力,他们现在还没有实力与我军主力正面抗衡。”庄继华断言道,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张学良最终决定发动西安兵谏,这两天的交往来看,他虽然对蒋介石有所不满,但还是认为蒋介石是目前中国当之无愧的领袖。应该支持他服从他。
    按照庄继华的意思,红军最终会全部进入西北,可张学良却依然信心十足,在他看来经过长途行军的红军战斗力低下,虽然在不久前的劳山战役中110师师长何立中战死,可在他看来,这是因为东北军指挥官疏忽大意所致。
    庄继华瞄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没有接受自己地提醒,于是也不再提这话题。张学良毕竟是军人话题还是离不开军队。
    “文革,你如此尽心训练这支部队,是不是想到川西北战场一显身手?”张学良问,对庄继华的才能张学良还是比较清楚地,热河之战在他离开之后居然打出这样一个结果,让他非常惊讶。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让他明白日本人是可以被打败的,同时促使他下决心戒毒,振作精神。
    “黄埔同学都知道,我是支持国共合作的,两党之间的内战我不打,这支部队是以日军为作战对象的,他不会开上剿匪前线。”庄继华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和目的,连蒋介石都知道地事,何必再遮遮掩掩呢。
    “你说中日战争一旦全面爆发我们能取胜吗?”张学良又问,他虽然愿意牺牲。但也知道日军强大。中国弱小,对于收复东三省并获得抗战的胜利信心不足。
    其实这不是张学良一个人的问题。这是很多人的问题,这个时候的中国,青年热血沸腾,寻找各种能够救亡图存的道路,稳重的中年和老年在对比中日实力后,却又普遍感到悲观;以至于精英阶层遍布迷茫,他们一方面不愿意对日本步步退让,国家领土丢掉一片又一片,可另一方面又感到打不赢,所以他们不知道路在何方。
    “胜利是肯定的,关键在于我们要付出多少代价,”庄继华说:“对比中日实力,双方地优劣条件,只要战争长期化,胜利就必定是我们的。”
    随后庄继华把中日双方的优劣详细向张学良解释一遍,最后以作结论的语气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拖延战争爆发的时间,加紧准备战争,五年之内不打,我们就可以把日军挡在华北平原,十年不打,我们就要主动进军收复东三省,二十年不打,我们就可以进军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