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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是不是这句?”
    若樱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仅是螓首低垂着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脸色已是平静如水了。
    “放开我,姑奶奶暂且不同你这小人计较,若你敢再起什么幺蛾子,看我揍不死你!”说完,她用明媚的大眼恶狠狠地瞪了萧冠泓一眼。
    萧冠泓固然有些讶异她样简单便放过自己了,但聪明如他,立刻就知道这是雨过天晴了,心情马上大好。
    见若樱嘴硬心软的小模样,他心里软成了一团水,眉眼生花地保证:“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只要你天天像昨晚上一样,我爽得恨不得死去,疼你都来不及呢,哪敢起什么歪心思。”
    “闭嘴!”若樱瞪着他痞痞地样子,恨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萧冠泓乖乖闭了嘴,却一声不吭地把两只手臂伸给她看,上面有许多红色和青紫的痕迹,显而易见是被人使力掐啊,揪红的。
    看着那些痕迹明显是自己的杰作,若樱的脸染上了晕红,犹如三月的桃花一般,脑海中不期然地浮现出,他强有力的双臂架着她纤细双腿的画面。
    她又羞又气的伸出拳头暴捶着萧冠泓:“你是活该,这还轻了呢!”
    彼时她无处着力,那种彻底充实的感觉使得她快要疯了,手边抓着什么就是什么,然后就是下意识的揪紧,哪管是他的手臂或者是床单啊!
    ……
    柳青娥成了宇文腾的通房以后,绷的紧紧的神经这才缓和下来。她现在固然只是个通房,且暂时不能怀上孩子,但横竖是将军的女人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也感觉如鲠在喉,因为将军那天在她身上喊的是若樱的名字。好在若樱已经离开了将军府,她有得是时间拢住将军的心,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既然做出了选择,她便一心一意的将宇文腾当做自己的良人,只等将军夫人过门后,她再借机怀上一个孩子,必定母凭子贵,到时再把当细作时的手段施展开来,莫说四仙女,就是以后的将军夫人也将会被自己取代。
    想当然耳,这些都是她美好的想像,实际上她现在就有些受挫的感觉。
    将军自那晚收用了她,过后则并未对她的身子留恋不已。四仙女指桑骂槐的骂她是狐狸精,不要脸的荡女,弄的将军只宠她一人,现在都不召她们几个侍寝了。
    每每听到她们这么骂,柳青娥是有苦说不出,真想大呼冤枉,她就被将军弄过了那么一回,便背上了这淫妇的名声,真想不管不顾的弄死那四只母老虎。
    宇文腾掀帘子进屋的时候,看到柳青娥在灯下恨恨的咬着嘴唇,不知在寻思什么。他心下一动,想到之所以收柳青娥入房,正是因为她这个咬唇的动作有点似若樱。
    他高大的身影将柳青娥笼罩着,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挑起柳青娥尖尖的小巴,清冷的眸子盯着柳青娥看了半晌,得出结论:一点都不像,柳青娥的嘴唇太薄,给人以精明刻薄之感,完全没有若樱的无邪恬淡来的让人心动。
    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冷漠:“脱衣服。”
    柳青娥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会子她是在外屋的小厅,人来人往的;喜的是她一直在等待再次施展手段的机会。
    柳青娥脱衣服的手指因为激动都有些颤抖,本想美美的脱衣服,可宇文腾不耐烦看,他一把将柳青娥扔到窗边的小榻上,哧拉撕开她的亵裤,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腿打开!”
    柳青娥连忙打开大腿,虽然进入夏天,她依旧感觉身子底下凉嗖嗖的。
    宇文腾站在榻边,衣服也不脱,只褪下罗裤,毫无预兆的入将进去。
    柳青娥本想好好表现一番,可将军不许她动弹半分,死死的按住她大弄不止,她只好发挥唯二的用途,没口子的将军,爷,好人的乱叫不停。
    宇文腾爆发时,嘴里又低声吼出了模糊的字眼。
    柳青娥火热的心瞬间被射了个对穿,又是那两个如梦厣般缠绕的名字——若樱。
    事后,柳青娥喝了苦涩的避子汤,心情酸楚地独自在外厢房宿下了。可还没等她躺稳,肚子就开始绞疼起来。她只好披了衣服起身,点上油灯,打算寻点药丸来吃。
    这一点灯不要紧,她捂着嘴差点吓得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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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外出
    摇曳昏黄的光晕中,一抹清高的人影正静静的立在窗前。
    此人着一袭华贵的银色衣物,一头黑发披散,仅额头缚着一根醒目的银色的锦带,但他的额头中间,在标致动人的美人尖处,却醒目地生着一撮银发。
    在灯光的照射下,那一撮怪异的银发却颇为细滑亮眼,银光闪闪烁烁。乍一看,冷不丁会让人觉得他的额头上长了一根银色的独角似的。
    他的脸上带着阴森恐怖的白色面具,面具中露出来的两个黑漆漆的眼珠,正淡淡地看着柳青娥。
    柳青娥之所以不敢叫出声,一则是因为那个人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小弩,那把巴掌大的小弩,不但是他们细作营特有的弩,且还正对着她;二则是因为那个白色的面具,上面用腥红的血色,瘳瘳几笔勾勒出一个生猛的怪兽形像。
    那怪兽嘶牙裂嘴,怒目瞪眼,威严无比,伸出来的长长獠牙,挂着腥红的血迹,滴滴落在嘴边,犹如刚饱餐了一顿新鲜人肉,却又让人辨不出是什么野兽。
    明明灭灭的灯光照在面具上,显得邪肆而诡异。
    这是柳青娥自打做细作以来,第二次看到这张恐怖的面具了,第一次看到这张面具时,她的顶头上司正毕恭毕敬的,跟在戴着这个面具的人的身后,点头哈腰的不停地答诺着什么。
    “恭迎主子大驾!”
    柳青娥膝盖一软,顾不上肚子绞痛,噗嗵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对着银衣人磕拜了下去。
    ……
    湘王府内。
    无论王芳菲和那些美人之流怎么妒忌的咬碎被角,如何的愤愤不平,若樱是任它风骤雨狂,只淡然处世!
    她将一切置之度外,除了吃饭睡觉,其它的时间都用来练功,现在她的天耀飞凤已至第六层的颠峰,马上就能冲关卡直奔第七层了。
    “天耀飞凤”就是神秘师傅教她的武功,她不知道师傅姓甚名谁,曾好奇的问过师傅,不料师傅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告诉她,仅是让她以吴师傅称之,所以她从秦家出来后便冠着师傅的姓。
    萧冠泓是不管她练功的,却怪异的天天督促她用羊奶泡手,抹凝玉膏,一天也不拉下。更甚者,就是使人送来无数价值连城的头面首饰,任她挑选,花样繁多的绫罗绸缎就不用提了。
    若樱想,好在那些伤痕没长在身上,不然指不定萧某人会把她按在羊奶桶里泡着。
    对那些价值不菲的珍珠辈翠,和金玉首饰若樱只是看看就罢了,提不起多大的兴致。
    她现在每天被萧冠泓锦衣玉食的供着,仆丛环绕,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烟罗轻纱,日子过的要有多奢侈,就有多奢侈,比之以前在秦家的日子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这并没让她高兴多少,这种如金丝雀一样关在笼子里的生活并不适合她。
    萧冠泓见她不喜欢那些珍宝首饰,俊脸就跨了下来,情绪很低落,越发觉得若樱身在曹营心在汉,连自已想送点首饰给她,她都不稀罕,指不定又在想着哪个野男人咧!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越发坚定了要永远留若樱在身边的想法。
    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要有若樱的地方,他就觉得特别的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反正就是觉得天特别蓝,水特别的绿,花儿开得特别地艳,风吹到脸上都特别的柔,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赏心悦目。
    还有搂着若樱睡觉,他就会觉得特别踏实满足,那颗好久没有感受过温情的心,也终于感觉到了温暖。
    和若樱一起吃饭,配着若樱的美色佐饭,他就觉得饭菜特别香,往常不喜欢吃的,和浅尝辄止的菜品,现在都变成了美味佳肴。他如今没事就打赏鲁厨子,惹得王府的一众下人对鲁厨子眼红不已。
    若樱见萧冠泓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突然想起他脱口而出想让自己快乐高兴的话,就勉为其难的挑一根雪白润泽的白玉簪插在头上,权当是日行一善罢了,这才让他脸上重新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天早上,若樱收拾打扮停当,便打算去与宇文凤会合。前天宇文凤过来,邀她今天一同去城外的别院赏花,若樱正好也想出去探探路,就欣然应允了。
    萧冠泓今天恰好要去赴二皇子的宴会,无法陪同。
    他的内心其实是不想让若樱出门的,无论是出于怕若樱乘机逃跑的心理,还是怕若樱会被别的男人看去的小人心思,他都想牢牢地关着她。
    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既然答应过若樱会让她出去玩的,更不可能出尔反尔的失了信用,最关健的是,两人关系刚刚得以改善,渐入佳境,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得若樱不快。
    关于信用和若樱会逃跑的可能,孰轻孰重,萧冠泓很是斟酌了一番,最终令远山和冷烈陪着若樱去城外。
    对他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若樱冷眼旁观,只当没瞧见,不就是怕她跑么?用两个功夫高深莫测的侍卫跟着她,嘁!
    走时,她翩然转身,回眸看着萧冠泓,笑意嫣然,宛如巫女洛神:“啊!想来城外的风光更好!”话音未落,她便转身,扭着小腰款款动人的出门了。
    萧冠泓望着她媚态百生,妖娆惹火的背影,气的不住的顿足,恨不得把她拉回来,咬牙切齿地道:“真真是个妖精!”
    京都城郊,宝莲峰的山脚下。
    将军府的海棠苑门外,宇文飞充当护花使者,正站在马车旁等着姐姐下车。
    他今天锦衣玉带,一副潇洒风流状,迎头便看到一辆精致华贵的马车踢踢踏踏地驶来,停在自家别院门口。
    马车挂着湘王府徽标,丫鬟扶着一个绝色美人下了马车,湘王殿下两大侍卫,远山和冷烈带着随从恭敬侍候在马车左右。
    美人着一袭淡烟萝流光纱裙,袖口处华丽的流苏,裙摆有精致的刺绣,顾盼间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但在竭尽极致的丽色中却又不失清纯与恬淡。
    金色的阳光下,她步履轻盈地缓缓走来,步步生莲,轻纱丝帛随着她的步伐散漫地飘扬在微风中,扬起一路慵懒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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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银衣公子
    此乃宇文飞迄今为止见过最美的女人,终其一生,他也再难见到与这美人比肩的女子了。
    他的眼睛立刻就直了,眼球一动不动看着美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得他能闻到美人身上的幽香和芬芳,“若樱,你是若樱!你……不是回老家去了吗?”
    当初他病好后,还想去骚扰若樱,也乎意料的是,大姐告诉他若樱回老家去了,为此他顿足悔恨,惋惜了好久,活生生的大美人从他眼前溜走,不比挖他的肉疼啊!
    若樱轻挥素手,阻止小桂欲出口的话语,对着宇文飞微微颌首,浅笑尔尔,“二少爷。”
    宇文飞痴痴地望着若樱那令人惊艳的笑容,口水直流,早已魂飞天外,半天回不了神了。
    “若樱,你来啦!”宇文凤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车,看着若樱就惊喜的叫道,然后转过脸对着宇文飞道:“好了,飞弟,你可以走啦!”
    说罢,宇文凤也不管宇文飞,径直携着若樱进了海棠苑。
    “宇文贤弟,宇文贤弟,你发什么呆呢?”突然,一声男子戏谑的声音唤醒了发呆的宇文飞。
    宇文飞急忙转头四顾,哪里还有若樱的倩影。
    他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走向那个从一辆马车里探出身的的青年男子,抱拳道:“韩国舅,幸会!”
    男子墨绿锦衣,面皮白净,身形微胖,正是韩太尉之子韩润麟,韩皇后之胞弟。他笑眯眯地看着宇文飞道:“嗳!为兄此刻正要回城,打算去思华年,贤弟何不同为兄一起去?”
    宇文飞已有好长一段时日未曾去外面鬼混了,若是以往听到去思华年,一定心痒难耐,可此时见到若樱之后,他却有些意兴阑珊,本想进去海棠院继续骚扰若樱,但看着韩国舅一番殷殷之意,却也不好推辞,颇有些踟蹰不定。
    韩润麟是何等的精明,立刻加了一把火:“贤弟快快上车,你这都有好些天没去思华年了,思华年里的姑娘天天念着贤弟呢!俱都盼着贤弟去,好解救她们于水火呢!哈哈……”
    他说完,冲着宇文飞别有深意的笑着,那里头的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只有他们这些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能明了。
    思年华是熙京数一数二的青楼,里面的姑娘各个都是姿色出挑的,且还会各种技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深得那些达官贵人与文人雅士的喜爱。
    宇文飞和韩国舅俱是风月老手,所谓的“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那自是思华年的常客。
    两人以往各玩各的,最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而已。直到前几个月,宇文飞和韩国舅争先恐后,想为思华年的燕语姑娘点大蜡烛。
    思华年的老鸨很是为难,因为这两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好在韩国舅大人有大量,爽快地退了一步,让宇文飞先为燕语破瓜,拔了个头筹。
    宇文飞感韩国舅之美意,丢开替燕语姑娘梳拢的打算,让韩国舅与燕语姑娘来了个梅开二度,自那以后,两个荒淫无道的公子哥儿反而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他们之间共同话题也多,就连看的春宫画册都是一个版本的,两人同时感叹知音难寻,遂结成了狐朋狗党。
    宇文飞想到思华年那些姑娘们高超的床技,颇有些心动,从善如流的上了韩润麟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