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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若樱看着他晶晶亮的眼神,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狐疑地瞪着他道:“你又起什么幺蛾子?”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冠泓突然抱起,那家伙直接把她抱到床上,无耻至极的道:“是你说拼就拼的,我现在就跟你到床上拼命,拼到死为止。”他说的是理直气壮,冠冕堂皇,端地是脸皮厚比城墙还转弯。
    “混蛋!”若樱咬牙切齿地骂道,一边挣扎:“还打量着你变出息了,原来就这点出息,要拼你自己拼,姑奶奶饿死了!”
    萧冠泓压在她身上,扳过她的脸蛋,重重的亲了几她的小嘴几口,意犹未尽地提议:“那用完饭咱们上床撕杀几盘,不死不休,好不好?”
    “不要脸!没脸没皮!”若樱不及他脸皮厚,脸一红,用力推开他,径直下床去吃饭。
    被骂的萧冠泓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仰躺在床上,以手覆在眼睛上吃吃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不无得意。待身体平息一会儿后,他也下了床,跟着若樱老老实实的用起饭来,横竖待会她是跑不掉的,到时他想怎么拼就怎么拼。
    两人刚刚用完膳食,清风就来请王爷过去。萧冠泓凤眸中燃上促狭的笑意,凑到若樱耳边:“你好生休息一会儿,我一回来咱们就拼命!”言罢,不待若樱的拳头揍到身上,便端着一张俊脸,一本正经的出了房间。
    他一走,王芳菲就跟着小桂进来了。
    这段日子,王芳菲常常来若樱身边侍候着,有时也会和小桂一起做做女红,话也不多,温柔婉约的模样甚得人心。
    楚嬷嬷很高兴女儿能看清事实了,以为女儿长大了懂事了,巴之不得她能多亲近亲近若樱。
    若樱也没拒绝,有时还会主动向小桂与王芳菲学些女红针黹,秦家原也请了女红师傅来教女儿的,不过那不包括她,她只会点简单的针法,缝缝补补自己衣服什么的倒还凑合,多的就不能成事了。想想萧冠泓的话,她也觉得有些汗颜,针头线脑的事总归是要学学的,不然还不让人笑话死?
    若樱斜躺在床塌上,微蹙着眉头,不知在琢磨些什么,小桂和王芳菲在桌子旁安静地做着女红。
    “夫人,芳菲帮你按按身子吧?可解解泛,奴婢的手艺可是跟娘学的哦!”王芳菲见若樱在床上沉思,忙乖巧的道。
    若樱抬头看了她一眼,浅笑着点点头,“既是楚嬷嬷的衣钵传人,想必是极好的。”复又对小桂道:“小桂,你去帮我寻点花瓣来,天太热,晚些我想再泡个澡。”
    小桂放下手中的针线,连忙出去忙活了,屋子里就剩下若樱和王芳菲。
    王芳菲按揉的手艺的确是跟楚嬷嬷学过的,这一点绝对是毋庸置疑,若樱只随便感受了几下,身体就放松了许多,觉得睡意一阵阵袭来,她迷迷糊糊地想着那块玉玦,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芳菲小心翼翼地揉捏着若樱的肩膀,慢慢俯下身子,轻轻喊了一声:“夫人。”
    若樱毫无反应,沉沉地睡着,呼吸安静而均匀。
    王芳菲按揉的动作停了下来,又低低的喊了一声:“夫人。”
    若樱依旧无所觉,兀自梦着周公。
    王芳菲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缓慢地直起身子,柳眉下的眼神不停的变换着,一会儿愤怒,一会儿仇恨,一会儿又是讥讽和怜悯……
    王芳菲蹑手蹑脚走到桌前,伸手拿起小桂搁在桌上的剪刀,用衣袖遮掩着,慢慢走到床前。她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就在前几日,她在若樱学着做绣活的花绷子边缘别了两三根绣花针,若樱一个不小心,手指果真被针扎的冒出了血珠。
    她假装惊惶失措的拿自己的手帕帮若樱紧紧捂住手指,一边极有技巧的把绷子踩翻在地,弄得脏乱不堪,使得小桂找不到上面的针头。若樱见她和小桂都吓白了脸,反过来安慰她们,道这点小事不用挂怀,并嘱咐都不许在萧冠泓面前提及,以免他那个人大惊小怪,把个针尖大的事能挑起簸箕大的花。
    事后,她赶紧把沾有若樱血迹的手帕收藏好,至于玉娘送给她的那粒药丸,她早已经趁小桂不防备时,把那无色无味的药丸溶入了若樱的茶水中,并看着若樱无所觉的饮光了茶水,这玉娘所说的游方道士的秘法儿,就差最后一样没得到手了,那便是若樱的一小缕秀发。
    只要若樱的一缕青丝到手,她便可以按玉娘所说的,把这带有若樱血迹的手帕和她的青丝带到月老祠,并着姻缘签一起挂到姻缘树上,那么她所求之事慢慢就会一一实现:若樱的绝色容貌会被毁掉,自此颜色不在,成为不折不扣的丑八怪,而她王芳菲则逐渐会代替若樱,成为王爷最宠爱的女人!
    咯咯!只要一想到就此能除掉若樱这个碍她眼的女人,从此获得王爷的心,王芳菲心中已经得意的笑开了,她慢慢伸出拿着剪刀的那只手,但作贼心虚外加一种莫名的恐慌,使她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几乎快要抓不住剪刀了。
    她紧张的喘着气,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想到了玉娘口中所说的那个美好的结局,一咬银牙……
    沙沙轻响之后,若樱的一小缕青丝被剪了下来。
    王芳菲将手中的那缕青丝用帕子包好,放到荷包后妥善收藏,正打算把剪刀放回原处,冷不防若樱的声音低低响起:“芳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樱并没有睁开眼睛,仅是似睡非睡地微阖着,浓密纤长的睫毛扑撒开来,像两把小扇子覆在她雪白的脸上。
    “啊!”王芳菲被若樱的话吓得是神魂出壳,她的手心沁满了汗水,心怦怦跳得跟擂鼓的声音一样,赶忙把剪刀袖在衣袖中,结结巴巴的道:“夫……人,你……”
    “别害怕!”若樱依然闭着眼睛,低低的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旁人好的,总得有所求,楚嬷嬷对我好,是因为她看在你们王爷的面情上,小桂对我好,是因为我是她暂时的主子,你呢?你最近对我这么好,是为什么呢?我看得出你是真心仰慕你们王爷的,难不成你会因为喜欢他,所以爱屋及乌?”
    她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好,只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而且先前王芳菲分明是恨着自己的,是什么使得她改变良多?
    王芳菲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按着急跳的胸口,连忙想表忠心:“夫人……”
    “虚情假意的话就不用说了,你编的费神,我听着也觉得没多大意思,你还是直说吧!”若樱打断她的话。
    原来她并未发现什么,只是在诈我。王芳菲心底总算踏实了些,不由得悄悄抓紧手中的剪子,越发温柔地道:“夫人,您思虑过重了,芳菲只是想尽自己的勉薄之力,以弥补先前对夫人的不敬……”
    若樱闭着眼睛浅浅一笑,“别说这些,芳菲,这些话你瞒得了别人,瞒得了你自己吗?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你我心知肚明,你心里不希望我消失吗?你难道一点也不恨我吗?”
    一个人是真心喜欢你,还是虚情假意的敷衍你,日常言行举止中,既使她掩饰的再好,多少也会露出点端倪。何况只要萧冠泓一出现,王芳菲满是爱恋的眼神就会不由自主黏住他俊挺的身影,如果看到萧冠泓对着若樱微笑,或轻言细语,或温柔似水,那么此时她看着若樱的目光,就必定会是如淬了毒的利箭一样,恨不得喝其血,大啖其肉,那样的恨意别人或许感受不到,若樱却是深有体会。
    她装做不知道,也不揭穿王芳菲虚伪的假面具,陪着她演主仆情深,却不动声色的把王芳菲的一言一行尽收入眼中,就是想等一个机会,一个她和王芳菲双赢的机会——毕竟她们两个有一个共同的心愿不是:她自己想方设法要从萧冠泓身边逃跑,而王芳菲恨她,恨不得她死,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夫人,芳菲……绝无此意……”若樱的话生生让王芳菲全身一惊,这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为什么若樱会知晓?
    “我就要走了,永远离开你们的王爷,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若樱轻轻地道,似在说给自己听。
    “啊……”王芳菲愣住,睁大眼睛盯着若樱,一脸的不可置信,心底则冒出了好几个想法,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离开王爷?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她是发现什么了吗?故意在套我的话?
    若樱缓缓睁开双目,慵懒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定定的瞅着王芳菲,以无比认真的口吻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说假话?可是你觉得我有必要说假话么?”
    若樱的那双眼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王芳菲觉得有些心虚,低下了头,不敢和她对视,“王爷如此宠爱夫人,夫人为何……?”也难怪她不相信若樱,如果她和若樱换个身份,现在不知该如何高兴,如何得意呢,怎会做它想?
    若樱自嘲地一笑,在床榻上曲起一条美腿,一只手的手肘搁在膝盖上,支撑着下巴,长长的睫毛一上一下:“你也说你们王爷宠爱我,但你应听说过,你们王爷赐婚的圣旨就要下来了,到时王妃和两个侧妃一起进门,依你说,到时我的下场会如何呢?假使你是王爷的正妃,你会怎么对待我?”
    我会划破你的脸,打断你的腿,夹断你的手指,日日拿出百般手段搓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芳菲在心底自行想像了一番那样的光景,也略略有些明白若樱的意思了。
    她秋水一样的眼珠转了转,清丽的脸上就显出一分幸灾乐祸的笑意:“圣上皇恩浩荡,为我们王爷赐婚的几位小姐,无论是韩小姐,高小姐,还是宇文小姐,皆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贵族小姐,贤良淑德的紧,想必都是宽宠大量,大肚能容人之人,夫人断不可如此自己吓自己,做出有损我们王爷威名的事。”
    若樱闻言,斜睨着王芳菲诡异地一笑,娇滴滴地道:“还是芳菲姑娘善解人意,兼之深明大义,既然如此,我就老老实实地守着你们王爷过罢,这圣旨之事也只是道听途说,真要下来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待得王妃和侧妃进门,说不得我已有一子半女傍身了,到时母凭子贵,料想万一有个什么事儿,王爷看在我孩儿的面上,也定会护着我,这样想来,我实在无须杞人忧天!”
    若樱嘴里说着,一边拿眼睛睨着王芳菲,果然见到她脸上那抹看好戏的笑意早已消失,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于是她又好心的加了一把火:“至于芳菲姑娘你嘛!你的年纪着实在不小了,恐怕待到王妃和侧妃进门时,你早嫁了,指不定也是儿女成群了,真有什么想头,估摸着也是打了水漂,最多只能做个念想罢了!”
    若樱话虽轻,可是意思很重,且句句戳中王芳菲的死穴,刹那间就把王芳菲打击到脸色煞白,心里也纷纷乱乱的,照一般世家大族的规矩,正妻未生嫡长子之前,庶子是不能生在嫡子前面的,可不知王爷心里怎么想的,收用若樱到如今,都没有赐她避子汤不说,还请柳生精心为若樱调理身体,瞅着那意思,竟然是非常盼着若樱有身孕的样子。
    姑且不说那人云亦云的圣旨什么时候下来,就算圣旨下来了,可王爷大婚怎么也得准备得一年半载的,到时若樱说不得已经生下了庶长子,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乃是,有若樱挡在自己前面一天,王爷的眼里就看不到自己,自己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委实耗不起了……
    如今她只盼着玉娘所说的那秘法能起作用,但她也只是听玉娘口述而已,并不知真的效果如何,而且就算如玉娘所说的这法子非常管用,可是却要忍耐好长一段日子才能见其成效,可自己已经快忍不下去了,日日见王爷对若樱百般轻怜蜜爱,她有如万蚁钻心般的难受极了,是半柱香都忍不下去了,巴不得若樱现在,立刻,马上就消失于她眼前……
    思及此,她生硬地道:“夫人虽如是说,但芳菲怎知夫人说的是真还是假?”
    若樱放开撑着下巴的手,闲闲地道:“说与你听也无妨,之所以想离开,是因我的个性使然,我是断不肯伏低做小,在别人手底下求生存的,你若是肯帮我,我只会念着你的好,你若不肯帮我,尽管去回禀你们王爷好了!我横竖是无所谓的,但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对你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大可以赌上一把!”
    王芳菲虽然不知若樱说的理由是真是假,但是她太想让若樱消失了,有一点希望她都不想放弃。她斟酌了片刻,最终有些犹豫却不失坚决地道:“夫人但有吩咐,芳菲无有不从?”
    ……
    翌日凌晨,若樱睡的迷迷糊糊中,被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惊醒了,她习惯性的缩缩脖子。
    “别怕!”萧冠泓把她往胸前揽的更紧了,并伸出大掌捂住她的耳朵,以异常沙哑的嗓音低声道:“只是些雷声,要下雨了。”
    若樱听到要下雨了,迷糊的精神倏地一震,挣开他的怀抱,极快地坐了起来,却发觉自己浑身上下仅着一件葱绿的肚兜,忙在床上七翻八找的翻出亵裤套上,随手披了一件薄衫就要下床。
    “你做甚?怎地起这么早?”萧冠泓不知她意欲为何,也随之坐起。
    若樱两只脚在床下寻摸着绣花鞋,嘴里道:“屋里怪闷的,要下雨了肯定凉快,我到窗边吹点凉风。”她说着吸着个鞋,也不叫人进来侍候,自去寻了水随意漱了口,净了个脸,继而搬了个凳子去窗边坐着。
    这家客栈的远处有一座湖,他们住的是客栈的二楼,窗子一开,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湖面和远山,但此时大雨将至,天空中乌云翻滚如墨,弥漫开来,将微明的天色罩的如锅底一般。屋子里也暗了下来,萧冠泓披衣起身,踱到窗边,默默无语的守在若樱身边。
    喀嚓几道闪电从天空扯过,伴随着沉闷的雷声,俄顷,哗哗哗的雨下起来了。
    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若樱以手支颐,偏着头斜倚在窗口,贪看着外面的雨景,夏日的阵雨簌簌落下,如跳动的珍珠般的雨点扑天盖地打屋檐上,风一阵阵的吹过,将雨水刮的斜斜的,远远望去,那湖面水天一色,连成一片。
    萧冠泓正眯眼眺望着远处雨中的湖光山色,甫一垂首,便看到若樱调皮的用手去接着从天而降的雨水,连忙把她的手拉回来,拿了帕子给她细细的擦拭,一边教训着:“多大的人了,当心被雨水浇到着了凉。”
    哪就这么弱不禁风了?若樱侧头睨了他一眼,不发一言,心内腹诽他太大惊小怪了。
    尔后她收回被萧冠泓顺势握住的手,缓缓起身,慵懒的在窗口伸了个懒腰。这动作使得她全身的线条拉长,傲人的曲线越发凸显,惹得萧冠泓不禁多看了一眼,心里一动,就有些收不回那灼热的目光了。
    随后她素手轻扬,极为随意的拨了拨一头长长的青丝,根根青丝在空中扫过,划了一道闪亮的弧线,润泽乌黑的发丝在她白嫩的柔荑间飞舞,让人能闻到那迷人的发香。
    萧冠泓情不自禁的伸手,撩起她的一绺发丝到鼻端轻嗅,幽幽的芬芳让他像是嗅到迷魂散一样,瞬间魂飞魄散,另一只手就自然无比的伸向她的杨柳腰。
    谁知若樱却推开他的手臂,素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抱怨道:“可不许在闹了,小桂昨晚上洗了好多樱桃,我还没吃完呢!”说罢,便丢下他,吸着绣花鞋摇曳生姿的走向桌边,曼妙的身段如娇柳拂风,行动间风流之态难画难描。
    萧冠泓见一抱落空,索性慵懒得斜倚在窗边,只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诱人的背影,思及她刚才的抱怨,忍不住以手覆眼,低低笑出声。
    昨晚上他回来后,若樱正好梦正香,萧冠泓本想放她好好睡一觉,可叫嚣的身体却蠢蠢欲动,实在忍不住不碰她。
    这一路行来,他没少缠着若樱求欢,但毕竟投客栈的时候少,在马车上的时候多,他搂着若樱在马车上成事固然别有一番风味,但毕竟是放不开手脚。
    况且若樱总顾忌着这啊哪得,担心被外面的人发现,既使到动情处也仅是咬紧牙关,似哼非哼几声,横竖是不肯畅快的叫出声儿。偏生他又最喜欢听她婉转如莺啼的呻吟,那时她的声音异常妩媚动听,声声撩得人销魂蚀骨,使得他常常克制不住自己。
    所以这一路上他总觉得未能淋漓尽致。故此昨夜这么好的时机,他一个没忍住,也不管若樱睡着是醒着,几下把两人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就着烛火把人搂怀里开始上下其手。
    若樱在他脱衣服的时候就醒了,却挣不过他,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若樱与他这长时日,知他旁的事都尽可依她,唯这枕席之间的鱼水之欢,他不但极贪,且甚为霸道持久,精力极其充沛,仿佛他脑子里见天就想着怎么把她拖上床,每次不到尽兴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久而久之,若樱凭着女性模糊的直觉,渐渐的也悟出一些能让他尽快丢兵弃甲的窍门。
    她发觉萧冠泓似乎极为喜欢听她的轻泣声。
    于是,她轻泣时就含住他光滑的喉节,手指则不停的轻点。
    再比如每每她累的不行了,便会用足尖在其身后不停的划动。
    这两种方法不尽相同却同样很有作用,都能使得他尽快偃息旗鼓。
    昨夜若樱是盘盘如法炮制,令萧冠泓极是畅快之余,却又被若樱折磨的不能持之以恒,未免有些懊恼。
    他恼了,若樱却暗暗高兴,尽早摆平他自己就能拥被高卧,至少不用到天亮才歇息了。
    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屋内逐渐明亮起来,萧冠泓斜倚在窗边,看着若樱吃着樱桃,但见她嫣红而娇嫩的嘴儿,轻含着色泽鲜艳,红如玛瑙的樱桃吮咬着,无限魅惑,说不出的勾人魂魄,那模样让观者血脉卉张,骨先酥了三分,为之丢魂亦不为过。
    他一双深邃凤眸折射出幽深黑亮的光芒,慢慢直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桌边坐下,突然他毫无预兆的俯下头。
    “唔!”若樱正含着一颗樱桃,还未来得及咬破,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个正着,唇瓣自然没法合拢,给他大开了方便之门,萧冠泓的舌头长驱直入,攫着她的香舌吮吸的滋滋有声,同时也将她嘴里的樱桃碾破了。
    “放开!”若樱挣扎几下无果,萧冠泓则展臂把她抱到腿上,品尝着她嘴里的樱桃滋味,手轻轻抚弄着,火气渐渐弥漫,鼻息渐粗。
    若樱被迫仰着头,眼神有些许迷离,却又不尽然,趁着萧冠泓低头向下时,她推了推他的头,撒着娇:“天又热,昨晚上未来得及泡澡,我这会泡个花瓣澡好不好?”
    萧冠泓恋恋不舍的把头埋在她香馥馥身前,狠狠的吸了几口香气,喘息着抬头,声音低哑的不像话:“待会泡好不好?或者我们一起泡,做对水中的鸳鸯?”
    “不好!你看这会子身上粘粘的,不爽利,人家要先泡澡!”若樱的口吻越发娇滴滴的了,复又道:“你不许来捣乱,不然!”未尽之意满是威胁。
    萧冠泓怎能拒绝这样撒娇卖痴的她,强忍着满身的火气,低笑着道:“这会且依着你,待会你可要依着我,不然看我不饶你!”
    趁着若樱泡花澡的功夫,萧冠泓使人把早点端了进来,又下楼去吩咐一众事宜,这会倾盆大雨下个不停,想来今儿也是走不成了,不若歇上一歇,让大伙松泛松泛。
    若樱吩咐小桂把自己需要的各种花瓣都放在木桶里,随后自己泡入其中,水不热不凉,温度适宜。
    她一边慢慢泡着,脑子里则飞快的思索着,那日在溪水边发现的那个花篮,里面的那块玉玦,分明就是师傅常年不离身的佩带之物。
    此玉玦乃是一块泛着血色光芒的极品红玉雕刻而成,红玉里面有一个天然形成的黑色麒麟图案,这只黑色麒麟神态逼真,活灵活现,前腿腾空,尾巴上跷,甚是威风。师傅曾说过,见此玉玦如见他本人,何况那张皱巴巴的宣纸乃是一封简明扼要的血书,血书上的字迹很潦草,显然是匆匆写就:速回秦家夺回木牌!
    到底是何人把玉玦放在花篮里送到她身边,师傅究竟遇到了何事?为什么是血书,难不成师傅有什么危险?但无论怎样,秦家她是必然要回去的,从前曾想过从秦家出来后就再也不要回去了,但是有关她身世的檀木牌还在秦氏夫妇手中,就是没有这封血书,檀木牌她也势必要夺回来,而且她又发现宇文腾身上也有一块相同的檀木牌……
    正当她凝神细想时,萧冠泓已经闲庭信步般进得房间,他扫了一圈屋子,发现若樱不在屋内,就慢慢的踱到后面的净房,果然见若樱还泡在满是花瓣的浴桶中,他晶晶亮的眸子越发光彩明亮了。
    “美人,何不与本王共浴?”他紧盯着犹如出水芙蓉的若樱,痞痞的说道。
    如果他以往这样说,一定会获得若樱一个白眼,或是一句轻啐,但这会子若樱非但没有横他一眼,或是骂他一句,反倒瞟了他一眼,诱惑式地伸出一根玉指向他勾了勾,娇滴滴地命令道:“过来!不是常稀罕侍候我吗?这会子我正好泡得没力气了,就便宜你了,给个机会让你服侍,抱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