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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手上打去,一声声戒尺拍打声和惨叫声从前厅里传出来。
“公子回来了!”
仆人一见到宇文青云回来,跑上前去牵过他手里的红棕烈马,朝马骥走去。
笼罩着一片喜庆的将军府,因前厅中传来的一阵阵拍打声和叫骂声显得凄惨起来,一点过年的气氛也没了。
他抬腿,朝前厅跑去。
宇文池落正跪在地上,宇文长策手执戒尺,拍打着跪在地上的人,她的手已经见了血,人也哇声大哭着。
“父亲,落落是有错,可您再打下去,她这手就该废了!她这双手还要拿来绣女红呢!”
宇文青云急忙上前阻止,拉住宇文长策的手。
打得额角上头冒出热汗来,地上跪着的人双手已经见了血,皮肉往外翻,宇文长策敛了敛眉,这才松开手里的戒尺。
戒尺被宇文青云一把夺过,他蹲下身子,扶起地上跪着的人。
“我讨厌爹爹!”
岂料,方才还哭哭啼啼的人,这会一站起身子,就朝宇文长策怒吼一声,接着转身跑走了。
“你!”
宇文长策被她气得半死,差点要昏倒过去,还好有宇文青云扶了一下,他将人扶坐到长椅上,给他倒了杯茶水,“您消消气。”
宇文长策朝他摆了摆手,他这才从前厅离开,去追方才赌气跑走的那人。
后花园的亭子里,传来一阵啼哭声。
宇文青云朝背对着他的人走过去,话里带着愠怒道:“把手伸出来。”她撅撅嘴,没理他,还把手往里缩了一寸。
“再不伸我走了啊,一会你自己擦药。”
这人假意威胁她。
“不要!”
这话百试百灵,她立刻就扭过头来,乖乖将手伸给他。
看着这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手,宇文青云坐到护栏边上,打开手里的膏药,一点点帮她涂抹上去。
“嘶——”一阵刺痛感,让宇文池落倒吸一口凉气,被他捏住的手也往里缩了缩。
“这会知道疼了?刚才还顶嘴那么厉害。”宇文青云抬眸看这人一眼,眼里透着心疼,可嘴上却不饶人。
“爹爹他总是打我骂我,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她拧着一张脸,脸上写满了不满。
“你自己偷偷骑那红棕烈马出去,撞坏了人本就是你的不对,父亲教训你你还有理了?”
宇文青云不给她擦药了,横起眉头来教训她,俨然一副严父的模样,同方才的宇文长策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错了,我看府上人人都说那匹烈马有灵性,谁驯得了它便认谁做主人,这才手痒去试试的。”
她扯了扯这人的衣袖,眉目软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现在手还痒不痒了?”瞪她一眼,宇文青云微怒道。
她立刻摇了摇头,“不痒了。”顿了顿才小声道:“疼...”想起方才在街头上的那一幕,她的眼睛又亮了亮,“不过哥哥方才已经降住那烈马了,以后你便是它的主人了!”
宇文青云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只沉声说道:“晚上用膳你跟父亲道道歉。”
“我为何要跟他道歉,方才我已经道过歉了。”一说到这个,她眸光里的亮色又没了,整个人又皱着一张小脸。
“方才你那叫气他,不叫道歉。”
宇文青云十分严厉,半点也不肯让步。
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奏,宇文池落不再顶嘴,依着他回道:“好好好,我听哥哥的。”
她笑嘻嘻的,朝这人靠过去,贴到他的肩头上,他身上的暖意透过衣衫,覆到她的脸上,让她不自觉蹭了蹭。
宇文青云低下头,拿药帮她仔细涂着,神情专注,一分一毫都没怠慢。微风拂过他凌厉的眉头,宇文池落眨了眨眼睛,觉得他好看极了。
暮色初垂,雨堂给赵止洵穿好衣袍后,他捏着那人给他绣的荷包,上了马车,一路上他手里都握着那个荷包。
“爷,要不要给你戴上?”
见他从出府后就一直拿着这个不起眼的荷包,似是十分喜爱,雨堂这才敢开口问他。
“不用。”
他一副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喜欢了的神情,狠狠瞪了他一眼。
还是惹不得。
撇撇眉头,雨堂闭了嘴,不再轻易惹这人。
马车到宣武殿外,他撩起袍子下了马车,一下来便撞见宋承誉和沈微之。
这俩人就站在他面前的,一副打量着他的神情,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怎么?”
他皱了皱眉头。
你们两个找死?
这是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话。
咽下喉间的恐惧,宋承誉才敢开口问一句,“无念姑娘呢?”他们已经连着好几日没见到她跟他进宫了,每次想问,这人都走得飞快,而且他最近忙得很,他们也没敢去叨扰他。
“跑了。”
这人冷冷地回一声,便捏紧手里的荷包往前走去。
“惹不得,我就跟你说了惹不得。”沈微之责怪他一句,拉着身旁的猪队友追上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