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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林微微点头,真心称赞道,“你真酷。”
    被人调戏,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工作,这质素值得人学习啊!
    刚才没脸红,现在被她这么一称赞,他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皮,坦言,“本想省钱,所以穿制服坐火车,谁知道遇上这种事情。看来以后不能贪小便宜。”
    林微微听了扑哧一笑,“调戏执行公务中的制服男,大概是大多数女人心中的梦,这女人做了我不敢做的事!”
    听她说得直白,他也跟着笑了,问,“你回家?”
    见她点头,赛蒙建议,“我的车就停在这里附近,反正同路,要不我带你一程?”
    林微微不解,问,“你既然开车,为啥还坐火车?”
    “工作地方在市中心,那里不方便停车,所以就停在这偏僻的地方。”
    “啊,原来如此。”林微微突然想到一事,便问,“对了,你的牙怎么样了?”
    赛蒙摸了下腮帮子,道,“补了牙,医生让我吃一星期的酸奶+土豆泥。”
    额,真凄凉啊。她不由感叹万千,没想到吃个大闸蟹能吃出这等惨剧。
    跟着他转了几条街,赛蒙掏出汽车,就听嘀的一声,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这一眼,顿时亮了。
    哇,奥迪q7!!!
    林微微傻了,觉得自己跟不上接拍了,忍不住问,“你开这车还要省车票!?”
    赛蒙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借来的,明天就还。”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留言越来越少,更新木动力,姐妹们加油啊
    为了防止牛警官成为第二个太保哥,抢走老弗爷的光芒,所以只能减少他的戏份,降低出场率了。
    下集预告:
    话筒那边传来牛哞的声音,林微微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直接道,“你好,赛蒙,我是林。我要报案。”
    赛蒙似乎没料到她会打电话来,怔了下,道,“报案你打110。”
    “你不就是110?”
    “什么事?”
    “我的车被刮花了。”
    ……
    赛蒙一边编写档案,一边问,“你来了德国几年?”
    “六年。”
    “婚否?”
    “未婚。”
    “有男朋友么?”
    “咦,这也要写在案卷里?”
    赛蒙耸肩,双眼盯着屏幕不疾不徐地道,“越详细越好。”
    见她不说话,赛蒙道,“当然你要不愿说,可以保持沉默。”
    为啥听到他说这句话,就莫名喜感呢?
    他向后靠了靠,又接着说,“不过想要尽早破案,最好是积极和警方合作。”
    ☆、第七十一章 人民公仆
    不知道最近铁路中了什么邪,员工一再罢工,搞得全德国境内的交通都近乎瘫痪。要么没车,有车也是挤翻了天,本来想省个汽油钱,现在为了上下课不迟到,林微微只能开车。
    她开车,最开心的人就是李小贱,不花钱还有免费司机接送,简直是女王的待遇啊。微微和小贱关系铁,当然不在乎被她蹭,反正两人是有油相互卡的好基友。将小贱送到学校,林微微和教授商讨了下明年年初毕业答辩的时间,找了一堆书,然后跑去医院报到。
    蔡英也正在写报告,见女儿来了,便拿下老花镜,丢开手边的事,陪女儿说话。母亲是个开通的人,常常开解自己,所以很多事都没瞒她。林微微心里委屈,有气憋不住,索性将杨森的恶行一股脑儿地全都告发了。
    蔡英听着,不由叹了口气,那孩子真是回头无岸,彻底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
    林微微义愤填膺地说完,等着母亲帮自己一起谴责杨森,没想到她却心平气和的什么也没说。
    “妈,你不觉得他很过分吗?”
    蔡英道,“那天他来找我说那些话,我就预料他会走极端。可惜,那时我说不了话,没法劝导他。”
    “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打算离婚,愿意把45%的资产转移到你名下,”蔡英停顿了下道,“只要你肯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林微微一怔,45%?如果杨森身价一千万的话,那就是450万欧元啊!谁会随随便便将家族打下的半壁江山送出去?人家有钱人结婚前,还特地签个财产协议书呢。本来觉得杨森渣,现在觉得他不光是渣,简直是疯了!
    “那倪娜怎么办?还有他未出生的孩子呢?”
    蔡英道,“他会安排妥当。”
    “怎么安排?始乱终弃吗?”她忍不住嘲讽。
    “微微,你别忘了,他是德国人。西方的世界思想开放,传统、道德观念、社会舆论都和我们不一样。你看他们不管是父母子女,还是丈夫妻子,都是为自己而活。先让自己开心了,再去让别人开心,先对自己负责了,有能力再对别人负责。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是因为快乐而走到一起,也因为不快乐而分手。和倪娜结婚,让杨森认识到了错误,和倪娜离婚,是他想纠正错误。安顿好母女俩的生活,让她们没有经济上的后顾之忧,对他而言,这就是负责了,尽管只是法律上的责任。”
    “可是妈,我不是德国人啊。”林微微叫道,忍不住挣扎,“而且,我不相信每个德国人都是这样。”
    蔡英道,“当然不会每个,但是我可以想象,像杨森这样的人绝不会少,毕竟这是他们的生活环境。他们崇尚自我,崇尚自由,崇尚独立,而这个社会的福利优势也确实让这些奢侈变成现实。所以,他们不像我们有那么多的压力,父母为孩子,孩子长大后为父母,总是为别人而活。微微,这,就是东西方的文化差异!毕竟,现在的这个德国社会不再是当初那个保守的3、40年代了。”
    林微微沉默了,在这里定居六年,显然她还是不够了解这个国家。她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母亲不同意她这么快结婚,也许她也是在考验弗里茨的真心。
    想到弗里茨,她心里有点乱,说好七天回来,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这男人仍没回来。不但野在外面,还音讯全无,打电话过去也都是忙音。他可是和那个性感的美女律师在一起呢,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心里没准,就一阵阵地发酸发涩,恨不得亲自跑过去。
    一抬头,撞见妈妈的目光,怕被她看穿心事,林微微掩饰地干咳一声,随口问道,“妈,如果换成你,你怎么做?”
    蔡英替她理了下头发,道,“三十年前,我会毫无犹豫地做出和你一样的决定,三十年后,我会慎重考虑。”
    “所以当初你毅然选择离开老爸?”
    “是啊,年轻气盛,眼底容不下一颗沙子。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人生在世,谁不会犯错。你买辆宝马x6,还有2年的保修期,坏了总得修,修不好再决定扔。”
    听老妈说起旧尘往事,林微微不禁好奇,问出多年心里的纠结,“那你后悔过吗?”
    “后悔倒是谈不上,不过年龄越大,越会反思。如果当初原谅他,是否日子就会比现在好?有可能,但也许还不如现在。”
    蔡英作为一个过来人,有她自己的见解,林微微不想反驳。可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弗里茨这个人,她大概会给杨森重来的机会。可问题是如果没有弗里茨,她也不会这么快放下杨森,可能还傻傻地跟在他后面伤心流泪。这样的话,杨森会因为失去而意识到她的重要性吗?会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离不开她?还会这么不择手段地想追回她吗?
    答案很简单,不会!
    人都有贱性,拥有的时候,理直气壮地挥霍,非得没了后才发现珍贵。所以说,没有如果,只有这改变不了的现实。
    林微微叹息,“妈,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法挽回了。我现在连看不想看到他,怎么还可能和他在一起?我说这话,不是赌气,是真心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心里喜欢别人。”
    蔡英拉过女儿的手,拍了拍,道,“我传达杨森的话,包括刚才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左右你的想法,而是提醒你。我知道你心里在乎的人是弗里茨,不管是杨森还是弗里茨,中德文化差别总摆在那里。其实,我不反对你和弗里茨在一起,但他是个厉害的角色,将来要是翻脸无情起来,一定比杨森更狠绝,我怕你吃不住他,最后受伤难过的还是自己。所以,一开始他来问我意见的时候,我没答应了。不过,他最近的表现,让我有所改观,我开始相信他或许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一直以为母亲对弗里茨有偏见,可没想到这场大病后,她会松口,林微微不由暗自窃喜。忍了一会儿,可还是没忍住,问, “他,他来问你什么?”
    她这表情把蔡英逗笑了,“当然是想问我要你这宝贝女儿。”
    “啊,”她有些惊讶,前几天他的求婚,还以为是玩笑,没想到他是真动了这心思。听了蔡英的话,她稍微心定了点,“那你怎么拒绝他的?”
    “我没拒绝,只是让他混好点再来。想要我的宝贝,总要用实际行动说服我。”
    微微问,“那他怎么说?”
    “让我给他一年时间,他说会让我刮目相看。”蔡英坦言,“其实,我并不在乎他是否混的风生水起,我在乎的是,你俩能否磨合,他对你又有多少耐心和真心,毕竟相爱容易相守难。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家长,我还是希望你婚姻美满。”
    有母亲为自己操心,给自己把关,林微微很是感动,伸手抱住母亲,道,“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
    拉着蔡英东扯西聊了一会儿,这才告别。她哼着小曲,脸上挂着笑,正春风得意,结果跑外面一看,立马就乐极生悲了。
    谁啊,这么缺德的,竟然把她的车子给刮花了。从车头到车尾好长一条印记,像是被钥匙划出来的,触目惊心的,让人看得吐血。
    她开的又不是大奔宝马,不过就是人民的大众,怎么这也遭人嫉恨啊?
    林微微四周看看,干坏事的人早跑得没踪影了。只能打了个电话给母上,将这悲剧如实上奏。
    按照老妈的吩咐,先将车子开到修理厂,让他们估了个价。重新喷漆,3698.25,幸好老妈买了全额保险。不过就这样,自己也要承担百分之十,真是祸从天降啊。
    给保险公司打完电话,林微微一秒不敢耽搁,直接开去就近的警局报案。开了一半,她突然想起了赛蒙。俗话说,有人认识好办事,再说同住一栋楼,万一有啥进展私底下也能通个气。这么一想,赶紧翻出电话,拨了个给他。
    话筒那边传来牛哞的声音,林微微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直接道,“你好,赛蒙,我是林。我要报案。”
    赛蒙似乎没料到她会打电话来,怔了下,道,“报案你打110。”
    “你不就是110?”
    “……”
    “你现在上班吗?”
    “什么事?”
    “我的车被刮花了。”
    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如此,赛蒙道,“那你过来吧。”
    跑到多茨海姆分局的时候,赛蒙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他身着警服,腰间配枪、警棍、喷雾、手铐,身上插着对讲机,全身武装,真正是威风八面啊。也难怪会被女流氓调戏。
    见她过来,赛蒙迎了上去,两人见面握了下手,便切入主题,问,“车呢?”
    “停大街上。”
    跟着她去看了一下情况,他皱眉道,“你停哪里?怎么会被刮成这样?”
    “hsk医院的停车场。早上去学校的时候也没发现,我去探望母亲,下楼后,就成这样了。”
    “有没有看见作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