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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里的帕子,语气也略微急迫。
她怎么有种当年初中情窦初开给喜欢的小男孩写情书被自家父母抓个正着的慌乱!
还好老国公只是拿了没有窥探,唐诗勉强安慰自己先别慌,待老国公走后她就赶紧烧了这堆“罪证”……
老国公察言观色,故意逗她:“乖宝,怎的这般紧张是不是里面写了什么小秘密不告诉爹啊?”
唐诗却蓦地僵住了,咬着唇眉头紧锁,脑子里飞快地合计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太脱离原主人设。
老国公一捋胡子,感觉此事不简单,他自己女儿他还是了解的,一心虚就好咬唇不敢看他。老国公将视线定在手里的一沓信纸上,目光一紧,旋即一手飞快地上下翻弄了两下。
唐诗回过神来,心道不好,急得直在老国公面前跺脚,而后惊呼出声:“哎哎哎!爹,爹!您别看啊,这都是我,我在路上捡的!”
老国公沉了声音唤了她一声“诗儿”,唐诗定在原地,要说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不敢再随意插话。
老国公难得目光阴沉地瞧了她一眼,手里的一沓信纸在他手里翻了一遍又一遍,入目一个个的“柳郎”看得老国公眉头紧锁。唐诗察言观色,老国公的喘息越来越重,眼见有暴怒的趋势。
不是说老国公对原主百依百顺,宠到无法无天的吗,她连这个最后的盾牌都要失去了吗?
老国公一声叹气:“柳郎柳郎,又是柳河那个穷书生!”
老国公说罢一掌将那一沓子信纸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唐诗不由得跟着颤了一下,低眉顺眼跟在老国公一旁站着,也不敢言语。
自老国公的话里唐诗掌握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原主信里所倾慕的“柳郎”,便是原主嫁给严子墨之前藏在心里的那个白月光,也是唐诗烧了的白帕子的主人。
老国公少见地动了怒,坐在凳上吹胡子瞪眼,不一会儿还是心软了对着唐诗又是一顿苦口婆心。
“诗儿啊,爹同你讲过了,他就是个成不了气候的穷书生,读书画画的钱还要靠你接济,这样的穷书生爹怎么能放心把你嫁给他呢!”
“你这不是要爹眼睁睁看着你受罪吗!”
原书里这原主白月光也是极命苦的一个人,家徒四壁学业不顺,活了不到二十五便肺痨而死,作者只一笔带过着墨不多。
要是老国公当真一时心软将原主嫁给柳郎,那唐诗可以选择穿过来的第一天就自我了断了。
是以唐诗瞧着老国公,真心实意地说道:“爹的苦心诗儿都懂得,诗儿也很满意现在的日子,不敢再有别的想法。”
老国公连连侧目看她,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诗儿啊,爹知道你在婚事一事上一直对我有怨,可爹是真的不能看你去过那穷日子啊!”
唐诗乖巧地点点头,她也不能允许自己穿成一个寡妇。
看了眼四周,老国公忽然压低声音道:“乖宝,这信……姑爷也没看到吧!”
肯定没有啊,连她自己都是第一次见。
见唐诗摇头,老国公舒了口气,他也是男人,自然知晓严家那小子看了心里该有多窝火,那他乖宝这日子怕更是水深火热。
“这信我给你收了,你莫再去想那个穷小子!姑爷那里你也莫要过于放肆,你爹我啊……都快没脸见姑爷了!”老国公一甩手,眉间忧愁之色可见。
“知道了,爹。”
唐诗忙不迭道,老国公果真对原主疼爱,处处为原主着想。
老国公话锋一转,神情一变,又道:“诗儿,府里你那个婆婆,可有欺你?”
唐诗刚一摇头,旋即又想起那恶婆婆说了话不作数,还要逼她变出个孙子给她的窝囊事,便又轻叹一声,忧愁地点了点头。
唐诗嗫嚅道:“有一事还望爹爹相助。”
老国公定睛一瞧,看来自家宝贝女儿这受的委屈还不小啊,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
***
堂屋的下人只婢女几人,不见主人,严子墨惬意地安坐于椅上呷了口茶,茶是好茶,唇齿间满是余香,严子墨喜茶,又呷了一口,看得黑虎直心急。
“爷,您怎么还坐得住啊……”
黑虎早就绷不住了,他一早看出来了,那什么德高权重的国公大人根本就瞧不上他家爷!送的礼物国公大人看都不看,才刚在堂屋和他家爷才言语了几句便将他家爷丢在这里不闻不问,这么大堂屋连管家都不在,就剩几个小丫鬟在这处服侍,这算是什么窝囊事!
见几个丫鬟隐隐向他投来目光,黑虎一个凶狠的眼神吓得她们再不敢抬头。
严子墨抬了眼淡淡地瞧了黑虎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落人口实。
他就不信,那疑心不浅的老狐狸还真就会这么放心地把他丢在堂屋里,只怕是暗处还有些什么人在观察他一举一动吧。
不一会儿,那位跟在老爷身旁的老人便急着步子前来,见到严子墨先是一个拱手行礼,赔礼致歉。严子墨起身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