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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满不在意:“仅是玉而已,儿媳回去后朝爹爹要来就是。”
她家别的不多,就钱多。
“唉……”大师长长地叹了口气,“夫人万不可如此,出嫁从夫,这孩子以后也是要养在夫家的,依老僧老看,还是以夫家的物件来养着最好,还得是老夫人身上的物件,这样才有灵性。”
大师又说:“最好还是日日戴在身上,片刻不可离身。”
唐诗犯了难,贝齿紧咬着下唇,为难地瞧着她婆婆,剩下的就看她恶婆婆怎么发挥了。
“玉哎呀,老婆子我有啊!就在我里屋小柜里锁着呢!”恶婆婆可算是开窍了,缝般大的眼睛睁大不少,一手拉了唐诗就要走,“走走走好儿媳,娘这就回去给你拿!咱日日带,天天带!”
恶婆婆手劲不小,唐诗轻轻地倒吸了口气微微挣着,一旁的萍儿想拦又不敢,只好求助性地看着大师。
“老夫人勿急,贫僧还有事交待,”大师此话一出,恶婆婆果然就消停了,“玉是一方面,这寄主也轻视不得。”
大师慈爱地看向恶婆婆,宛如看到了行走的钱袋子一般亲切:“这其中机密太多,贫僧能告知的便是夫人是个福星,只老夫人若能好好待夫人,再加之玉的灵力,心想事成也非难事。”
话音未落大师已是转身离开,恶婆婆“恩人恩人”地连叫了好几句,还要掏出银袋孝敬恩人,一旁扫地的小和尚恭敬地行了礼,慢悠悠道:“二位施主请回吧,师傅今日的功德已满,不再见客。”
唐诗感恩戴德地目送大师离开,一转眼就瞧见她恶婆婆握着手里那袋子银子一脸的不甘模样,好似那袋子银子烫手一般。
趁着恶婆婆没注意,唐诗一把揪住了恶婆婆手里的银袋塞进了自己袖口里,又开口劝道:“是啊娘,大师也是讲究缘分的,哪能让我们寻常百姓天天见。”
恶婆婆知道见这一次“大师”有多劳民伤财吗,而且恶婆婆哪里来的第二块玉给她骗!
那日国公府,老国公放心不下唐诗,这婆媳关系一事他就多问了几嘴,正巧唐诗刚被恶婆婆摆了一道,心里有苦难言,可不就趁着这机会好一顿诉苦?
唐诗心里本就有了计划,再加上老国公背后相助,今日“古寺会大师”一出戏就演上了,而主角恶婆婆果然也没让唐诗失望,表情神态皆很到位。
想到那块玉即将化为无数个长了腿的钱袋向她奔来,唐诗嘴角的笑愈发不加遮掩,眼下之际还是早点带着她恶婆婆回府拿玉。况且严子轻墨在外等了这般久,若是他急不可耐进了寺里,唐诗可没有把握今天这出大戏会不会以失败落幕。
能单独把严子墨支开还得让她恶婆婆心甘情愿上当的机会可不多,唐诗怎能不好好把握住?
“媳妇身子乏得很,想早些回去了,娘您看呢?”唐诗以手轻抚额头漫不经心道,刻意拉长的尾音轻轻上挑,带着些命令的意味。
萍儿近来在她身边会来事儿不少,唐诗话音未落萍儿已自身侧扶住唐诗,虽说只是虚扶一把,倒也让唐诗甚是欣慰,心里有种养成的成就感。
“这才坐了几个时辰不到,儿媳还真是打小就娇生......”恶婆婆不屑地撇了撇嘴,白眼都快飞到天上。
就知道这个恶婆婆没脸没皮,记吃不记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唐诗清了清嗓子,看了眼扫地的小僧,悠悠道:“今儿为了来见大师,儿媳可是天未亮就起了,才刚和大师一番攀谈也是费心费力,哪里能不乏呢?”
话里话外唐诗似刻意又似无意般地反复提起大师,恶婆婆反应过来,脑子里过了遍大师临走前交待她的话,一脸的不满也转瞬化为一个讨好的笑。
“啊呀,媳妇身子乏了也不早说!来来来,娘扶着,咱这就回咱们自己府里躺着去!”
说着恶婆婆一把挤开虚扶着唐诗的萍儿,还真就搀着唐诗向门外走,唐诗有些受宠若惊,嘴里还不依不饶道:“不碍事的娘,不就是几个时辰未歇息了吗,如若娘还想在这清净的寺里再逛逛,儿媳也自是会奉陪到底,定不让娘抱着憾回去的。”
恶婆婆一瞪眼,扬声说:“瞧儿媳这话说的,娘是那么拎不清轻重的人?儿媳都受累了,我这老婆子还逛什么逛,这寺庙什么时候来不行?等你这肚子有了动静啊,娘还得来这儿还愿呢,感谢佛祖保佑我严家有后!”
“现在啊,儿媳就是我们府里的主事的!儿媳说什么是什么!走走走,再不走这天就黑了,儿媳快上马车吧。”
唐诗乖乖地跟着恶婆婆走,柔声道:“那儿媳就全听娘的了。”
再多的黑粉头子粉她也不怕,粉到深处自然黑,可能黑着黑着黑粉就黑出感情了呢!
哦豁!黑转死忠粉,这种欧气真不是谁都能有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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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在寺里起码还能和大师飙飚戏对对台词,恶婆婆ng的时候她还能看看景发发呆,无聊还真谈不上。而寺外好不容易找了处酒肆落脚的严子墨就真的只能看着周遭刚萌生了点春意的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