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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句,皇上龙体急转直下,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话音刚落,唐诗和严子墨具是蓦地震惊着睁大了眼瞧着老国公,不敢相信这话是自老国公口中所出。揣测皇上安康与否,这若是落在了有心人的耳里秉明圣上,只怕他三人是活命难逃!
唐诗惶恐:“爹爹此话还是慎重的好,皇上宅心仁厚,定会长命百岁,看江山更上一层楼才是。”
门窗紧锁,所有的下人也都被驱散出院里,老国公无所畏惧,又道:“爹也希望如此,只是圣上抱恙多日,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已是事实,否则大皇子也不至于着急到要对姑爷下手。”
“姑爷手握兵权忠心护主,若是大皇子当真以下犯上篡权谋逆,姑爷就是大皇子第一要顾忌之人。老夫若没猜错,大皇子早就拉拢过姑爷了吧。”
严子墨沉思片刻,旋即点头,老国公继续说道:“姑爷是不愿意搅进这种斗争之中的,老夫甚是了解,可眼下夺嫡已成定数,姑爷若再不站好队,只怕三皇子也不会放过姑爷。”
“我之所以不在一开始就告诉姑爷大皇子与西北有勾结一事,也是怕姑爷走错路,助纣为虐,做下抱憾终身的错事啊!”
唐诗在心里一阵摇头,老国公啊老国公,你对这朝堂纷争了如指掌,却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在酝酿更大的谋逆。
只是,西北伽楼国竟敢这般戏耍严子墨,以严子墨小气阴狠的心性,还会再选择与西边伽楼国里应外合吗?
唐诗心思沉了几分,担忧地看向严子墨,严子墨明显还处于震惊和愤怒当中,竟连唐诗这般明晃晃的目光也未注意到。
许久严子墨才抬起铁青着的脸,眼里的波澜已经平息,他沉声问:“那岳丈大人为何要站队小皇子一派?平心而论,大皇子为人毒辣狂妄,三皇子虽是靠娘家起势,可为人更为仁厚。相较之下,三皇子不失为更好的选择。”
那日陪着唐诗回门,老国公明确告知过他,自己站的是小皇子一派,那时,老国公就存了拉拢他的心思。
原书里压根便未提及宫中还有个小皇子的存在,唐诗打起精神来认真听着。
“我跟在圣上身边这么多年,圣上的心思我不说一清二楚也是摸了个八*九不离十。”老国公捋了捋胡子,渐渐迷离的眼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圣上还是太子时不过总角之岁,一同读书的哥哥要处心积虑地除掉他,一直养育他的乳母竟也是别的宫妃安插到身边的眼线。先皇驾崩后遗照被毁,起草遗书的大臣被杀,其余皇子也起兵兵临城下。圣上不得已才弑兄夺嫡,这才坐稳了皇位。”
“手足残杀,是圣上心里一直的痛,也是他一块除不掉的心病。”
老国公总结说:“所以老夫斗胆押圣上早已立下遗嘱,传位给小皇子,其余两位皇子须得尽心辅佐,若有谋逆之势,当得诛之!”
唐诗咋舌,心道老国公已经为严子墨分析得如此透彻,剩下的就看严子墨作何选择了。
“老夫我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早些年功名利禄为我求,现下心里真正担忧的也不过是小女。你二人结为夫妻,当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怎会拿诗儿的性命开玩笑!”
“姑爷若真是站了大皇子或是三皇子一派,那当年朝堂之上,就算老夫看走了眼,害了我女儿一生!”
“老夫我有想守护其一生平安喜乐之人,那姑爷呢?”
严子墨好半天才将目光自唐诗脸上移开,淡淡道:“小婿自然也有。”
那般危险让严子墨现在回想起来都提心吊胆之事,他绝不会让其在发生在唐诗身上了。
老国公一席话掷地有声,唐诗听着都深受感动,虽说老国公不是她的生身父亲,但这份为了儿女的心意,她是可以感觉到的。
就算是为了原主,老国公也不会故意坑害严子墨的。
严子墨心里又何尝不明白,他只是还一时接受不了伽楼国对他的出尔反尔,以及对于王位的放弃。严子墨好半响才看着老国公,字斟句酌道:“小婿……还需回去思考些时日。”
这龙椅,也是他的夙愿!
这天下苍生,他也要护着!
第45章
阔别几日再回到这熟悉的将军府, 唐诗的心情不可谓是不复杂。
眼前这将军府深红的大门就像是分隔了两个世界的边界,跨出来前她还是那个不谙世事,只知道保命攒银子, 以求有朝一日能逃出将军府的唐诗。可再回到这里, 唐诗却发觉身上的担子比之前重了许多, 她想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国公之女, 更是严子墨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论严子墨作何选择,她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何况她也做不到让严子墨一个人面对这些。
她不想,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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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骄刚落,珠帘才掀,一道冒冒失失的翠绿色身影便撞到了唐诗的怀里,身后的严子墨手明眼快地将唐诗拉入怀里才不至于让唐诗那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