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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各个小国,仅一夜之间小国内便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老百姓的哭嚎哀怨声生生地冲破乌云,绕城三日都不绝。
百年难遇的人祸。
大屠城!
唐诗这才反过劲儿来,她这看的哪是《第一毒妇》啊,相比之下原主这命都和小白菜差不多凄凉了,最多也就是爬爬墙气气男主骂骂恶婆婆, 和男主又屠城又夺位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在唐诗看来,这本书分明是严子墨“忍辱负重”杀妻灭国的奋斗史, 还不如改名叫《第一逆贼》。
所以,裴旭从一开始就不是这原书里的角色!也难怪唐诗回忆了半晌也没记起来严子墨身边还有这么个人物。
刺杀……小皇子……裴旭,自她穿进这本书里,原书的很多情节发生了变化, 又有什么命运的齿轮出了差错, 何以剧情的走向已经越发地偏离原来的剧情?
不管怎样,将来兵挡水来土掩,这剧情不论怎么发展,她唐诗都决不能死在这里!而唐诗也意识到, 要想保命, 可不能仅仅靠佛系二字就可搞定一切的了。
唐诗眸子一转,计上心头, 婉婉道:“奴家还是第一次见裴大人,甚是喜悦。这也快到晌午了,若是大人今日不忙,不如留下一共用膳?也好和我家相公多聚一聚。”
不管这样,这人她都要留下来,好好地探上一探。
裴旭眼睛一亮,笑眯眯道:“那裴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是严子墨这小娇妻会办事,面面俱到,严兄那木头旮瘩真该跟着学一学,他掐着时间刻意在晌午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什么,严兄心里当真一点不知?
家大业大的,还不如他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不懂事,他呸!
转而再看嫂夫人,裴旭这心里可就不是一个味儿了。
裴旭尚还在京城求学时,便听闻京城里人人都传,国公家的独女是何生性浪荡,泼辣恶毒,得理不饶人之人。
可那日荟萃楼一见,他却觉得这国公之女有点小聪明,和寻常只道侍奉夫君养育子嗣的女子不同。今日再见,裴旭更是只觉他这嫂夫人举止得体大方,言语体贴温柔,跟在严兄身后更是小鸟依人。
关键是,善解人意啊!
见严子墨宽厚高大的身子恨不得将嫂夫人裹了个严严实实,还时不时以责备的目光警示他,裴旭摇着折扇意味深远地眯起来眼睛笑,两眼都亮了,活脱脱就是个老狐狸。
裴旭记忆犹新,以前和严兄把酒言欢时,他曾多嘴问过严兄对嫂夫人是何感情,严兄是怎么说来的?
哦对,严兄当时脸色就变了,手里的酒壶“啪嚓”一声在他手里化为碎片,虽严兄喝得也是面目通红,眼神可是分外清明,自嘴里吐出来的话更是逻辑清晰。
“她?仗着自己是国公大人的女儿便目无尊卑无法无天,手段阴险毒辣,就是毒妇一个,身为女子却全然不是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整日不是抛头露面就是丢人现眼!我严某人就是瞎了眼坏了脑子,一世做个抬不起头的窝囊废,这辈子也不会正眼瞧上她这个毒妇一眼!”
不过现下,严子墨可是护着这位嫂夫人像护着块宝一般,倒将他这个好兄弟看成了觊觎他宝物的小贼。
他竟不知晓,什么时候严兄也成了这心口不一之人。
果然啊,这酒后吐得不一定皆是真言。
如此,裴旭脸上的笑便真了几分,假意生气道:“嫂夫人好意小弟感激不尽,就是不知这般叨扰,严兄还愿不愿意多留一双筷子出来。”
这说的是什么话?他这么大的将军府还管不起他一顿饭?
严子墨没好气儿地白了裴旭一眼。
“裴兄既然也说了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那又有何难?”
唐诗正要吩咐了萍儿让小厨房备好盛宴,才想起萍儿已经被黑虎抓走接着摘花去了。
看了眼地上随风飘走只余点点残片的桃花瓣,唐诗惋惜地叹了气,嘴角不开心地弯成一个弧度,幽幽*道:“可惜这桃花酒今儿是酿不上了。”
严子墨一愣,似是没想到唐诗还存了这份小心思,刚要开口问道,一旁的裴旭便惊讶地插嘴道:“嫂夫人还会做桃花酒?”
严子墨背过手好整以暇地盯着裴旭,目光冰冷无情得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脸色也有了几分阴沉沉的势头。
“让裴大人见笑了,奴家也是闲着无事,看院内桃花开得正是时节,便想着做些酒来吃,不想出师不利,倒糟蹋了这么多上好的桃花。”
话音未落唐诗还嗔怪地白了严子墨一眼,若不是严子墨这人非要自她身后突地出声言语惊吓到了她,现在她都可以在小厨房里忙个不亦乐乎了!还有什么桃花酥,桃花蜜,她都有意做来吃的!
严子墨了然,桃花酒是自前朝便流传甚广的一种酒,酒香扑鼻色泽艳丽,入口甘甜香浓,寻常女子都可以饮些的’,而且这桃花酒又素有“养颜酒”的美名……
严子墨还在心里默念着这桃花酒等到好几种功效,一旁的裴旭已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