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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严子墨的怀抱,上下看了眼自己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明明合身漂亮得很,没有任何的问题。
怎么,她连和五公主穿同款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她刻意模仿五公主的风格,看在严子墨眼里只怕是更瞧不起她吧。
“妾身还真不知道这件衣裙又是如何入不了相公的眼了。”唐诗面色发冷,身子微微有些气得发抖,就那么冷眼瞧着严子墨。
严子墨是看不上这件衣服,还是看不上穿了这件衣服的人?
唐诗又一字一句道:“不!换!”
严子墨松了唐诗,双手背在身后,蹙了眉犹豫地问道:“当真不换?”
唐诗讥笑一声,反问道:“为何要换?”
这女子,怎的比牛还倔!就不能听他一次。
如此严子墨也不再惯着她了,凉薄地道:“那娘子还是拿块帕子,好好地擦擦肩膀吧,你我二人这是进宫参宴,不是去卖花鸟鱼虫的。”
说着严子墨将视线自唐诗冷若冰霜的脸上慢慢下移到女子的下颌处,再转到了肩膀处,又飞快地移了视线,一反常态地背过身去。
擦擦肩膀?
唐诗真是恨死了严子墨挤牙膏一般的说话方式,能让她气死,急死!唐诗在严子墨身后虚张声势地挥了挥白嫩还软的小拳头,这才龇牙咧嘴地偏了头看向自己的肩膀。
左肩,什么也没有啊,也没有被划破弄脏,唐诗又嗖地转了头看向右肩,鹅黄色的丝料丝滑柔顺,上面的花纹……
等等,上面的花纹?!
她精心让萍儿挑的一身的素静襦裙,哪里来的花纹?
唐诗不敢置信地以秒速又转回了视线看着右肩,这一看,唐诗倒吸了一口气,遂大骇。她右肩上那一大片灰白相间的,已经凝成了块状的那一片脏污,到底是什么鬼!
唐诗苦着脸,气恼地“哎呀”了一声,掏了怀里的帕子慌乱地欲将那团脏污抹去,可帕子都移到了咫尺之离,唐诗咬了咬牙,还是没下去那个手。
这一坨瞧着还真不陌生,这tm是鸟屎吧,她嫌!
唐诗忽地想起刚才她踏出了院子,美滋滋地感慨今儿这天真是不错时头顶突然传来的那几声清脆的鸟叫声……
别人是撞狗屎运,她是撞鸟屎运。
“娘子你,可有清理妥当?”
严子墨是背过身子的,他只能靠着听力察觉到唐诗在他身后一阵窸窸窣窣,但是唐诗不发话,他也不好转过去让她难堪。
不过,再这般磨蹭下去,他们何时才能入宫?
“你先别转过来!”唐诗要面儿,还在嘴硬,“萍儿也真是不小心,毛毛躁躁的,今儿早上的粥都撒到我衣服上了。”
粥?严子墨回想起那片半黑半白的污渍,颇为给唐诗留足了面子没有戳破。
大丈夫,还是不该和她一介女流计较,更何况,她还是他娘子。
唐诗攥着帕子,却是怎么也下不去那个手,一脸吃了鸟屎的窘态。
“娘子何不回去换一件?”
俩人这么站立实属怪异,严子墨不敢误了进宫的时辰,又催了唐诗一句。
唐诗欲哭无泪,她也想换啊,可是原主的衣服都极为艳丽大胆,除了大红大紫的便是些款式暴露的,和她今天的妆容首饰全然不搭。更何况,她是存了私心要以五公主这种清汤寡水之风碾压五公主的怎能轻易转换路线。
萍儿好不容易才从原主那堆衣裙里翻出这么一件素静得体的,她现在再换,只怕是不太现实了。
其实吧,也就严子墨眼尖儿而已,这么一小点白的灰的,她不说谁能注意到?
唐诗聊以安慰自己,还在嘴硬地逞强:“不换了,妾身我独独就爱这件鹅黄色的衣裙。”
唐诗心里说不出的苦,若不是没有办法了,谁愿意穿着这一件沾了屎的入宫,还要大摇大摆地和严子墨的白月光掰头?
丢死个人了!
“换掉。”严子墨猛地转过了身,不怒自威的气质瞬间自周遭散出。
堂堂将军府主母,竟然穿了件有污物的衣服进宫,这是要丢她国公府的脸还是要打他这个大将军的脸?对圣上和五公主来说,也是大不敬。
唐诗就属于人来疯的劲儿,你和她好说好商量她还能听进去,但若逆着她心情来,那唐诗还真就逆其道而行。
“不换,我说了不换!”
唐诗硬气地挺直了腰板,梗着脖子,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真是气煞了严子墨。
“娘子当真不换?”严子墨忽地勾了抹笑,朝着唐诗逼近了一步,语气过分的温柔。
事出反常必有妖!
“说了不换就不换……”
唐诗还兀自逞强,严子墨却一个大步上前,两条强而有力的臂膀一个蛮劲儿便将唐诗扛在了肩上,末了还似怕唐诗不安分一般地狠狠地颠了唐诗几下,陡然升起的高度和乍然的天地旋转吓得唐诗直叫出声来。
“哎哎哎!严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