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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观他表情,见不到他感动,却见他额上青筋直蹦,似是快要被我气死了。
他竟一把将我手里的绣球拿了去……
那绣球却飙了几个脏字,又挣扎着飞回我手中。
慢慢师姐满脸是泪的扑倒我身上,哽咽着说:“娉娉,你为了我,竟然甘愿去死……”
我朝她讪讪的笑了笑,回头再聊,回头再聊……
绣楼上一阵抚掌大小:“哈哈哈哈哈,你们一群九尺男儿,却不似个女子有担当……”
咳咳,无路可走,顺势而为,仅此而已,可我既做了英雄,自然不肯戳破这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星沉不知是杀红了眼,还是气红了眼,扶着我肩膀的手几乎要陷进我的肉里,我不敢低头看自己的手,此刻怕是已经白骨森森了吧,不知能不能请楼上的看守行个方便,给我寻个僻静处,毕竟当着这么多人面被啃光,着实不太好看。
哪知手上半晌不再有疼痛,我鼓起勇气低头看去,却见自己一半边手掌血肉模糊,伤口却只有两三处。
手里的绣球竟然忘了吃我,此刻正七嘴八舌的嘀嘀咕咕低声议论着什么……
我竖起耳朵,隐约听到“怎么回事,没法吃啊,太巧了吧,不是吧……”
星沉亦竖起耳朵听得仔细,还胆大包天的拿起绣球凑到了耳边听……
楼上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不对,抬手将绣球招了上去,又是一阵嘀嘀咕咕。
那壮汉竟一脸诧异的看向我,愣了半晌,突然转身咚咚咚的跑下楼来,震得那楼又是一阵不堪重负的瑟瑟发抖。
那壮汉地动山摇的跑到我面前,费力的蹲了下来,凑到我面前将我仔仔细细从头看到脚,嘴里喃喃念着:“造化,造化……”
我不知他发什么疯,却也好言好语的问他:“既是造化,那便放我们过去吧。”
那壮汉仰天大笑:“好说好说,若早知有这般缘分,哪会这般为难你。”
他说着挥手招来小仙娥,帮我们这些受伤的人上了药,我手上被啃掉的肉须臾便长了出来,我啧啧称奇。
我瞧着那壮汉不似个眼熟的,便颇是好奇的问他:“这位兄台,我们之前可有一面之缘?你说的造化,缘分是指什么?”
那壮汉胸口几番激动的起伏,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吞了下去,只讷讷道:“造化,总之是造化……”
他挥手将挡在我们眼前的绣楼撤走,亲自领我们穿过市井,朝一处城门走去,我好奇的问他:“兄台,不知方才那些流波弟子,是如何闯过这关的?”
我这个不知从哪里交上的旧相识如实说道:“他们比你们机灵,一听要献祭,不等刀雨落下便揪了个献祭的出来,直接喂给绣球吃了……”
“舍身成仁,谈何容易……”
兄台唏嘘一句,抬头望天,活像一块若有所思的发糕……
第33章 难上加难
那兄台将我们送至城门口不远处,悄悄对我说:“那老酸秀才卖弄起学问来,便是三天三夜也不够他显摆的,你不要和他比试文采,只想办法气他便是,若气得他斯文扫地,你们便过得去了……”
不想还得了个小灶,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我谢过兄台,与他拜别之后,随着大家一同走到城门楼下,见前面有流波弟子围成一圈,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霁月高大的身影。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霁月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星沉,转过头自言自语道:“又来几个送死的。”
立刻有几个拍马屁的附和:“师兄说的对,师兄说的好。”
星沉冷笑一声,与我一同走上前。
我踮着脚尖往里望去,见大家围着的是一个鹤发苍苍的老者,衣着虽整洁,却已洗得泛白,透着古股清贫寒酸。
那老者正在和一个师兄比试对对子,老者吟一句上联,师兄对一句下联,不知两人已对了多久,只见这老者依旧游刃有余,而这位师兄已是满头大汗,磕磕巴巴。
我心中暗忖,这位难道就是兄台说的老酸货,不知这一关是怎么个闯法,我只盼着不要像方才那么血腥才好。
我抬眼望向那老者身后,十几个流波弟子正席地而坐,趴在小桌案上奋笔疾书,一个离得最近的一边写,一边自言自语:“罚写三千遍……方才怎么没把我献祭给那绣球……”
我:“……”
好吧,人各有志,还是求同存异吧。
忽听那老者一拍桌子,愤然怒斥道:“不学无术的废物蠢材,才对了五百句就对不下去了,我还有三万句要对与你们听,扫兴,甚是扫兴,你给我下去罚写三千副对子,写不完别想出阵。”
我骇然拍了拍胸口,苍天啊,五百句还被他骂成废物蠢材,似我这种五句都对不出来的,岂不是要被他抡起砚台当场砸死。
那老者冷笑道:“等了一个甲子,等来一群废物点心,你们也配与我比试?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