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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瑶直起身子,硬邦邦的地板跪得她膝盖有些生疼。
曹太后轻笑道:“瑶儿,你好久不到哀家这来了,今儿是哪阵风把你刮过来了?”
刘瑶陪笑道:“是儿臣忙于公务,有失孝道,儿臣给母后请罪!”
曹太后惊讶道:“哦?梁国退兵已不止一日,不知瑶儿忙于什么公务?”
刘瑶道:“梁国虽然退兵,但却在全梁境内清缴蜀国奸细,令儿臣损失惨重,儿臣不得不重新布局,以备将来之需。”
“这么说,陛下应该好好犒赏你才是!”曹太后语带讥讽。
刘瑶谦卑答道:“不敢!儿臣身为皇室子孙,力保社稷乃是应尽的本分!”
曹太后冷哼一声并未作答。
刘瑶温柔陪笑道:“母后,这天下伦常的道理儿臣也是知道的,皇兄是天命所归,儿臣愿粉身碎骨,只求皇兄江山永固!只是儿臣两度破坏了梁国灭亡蜀国的大计,梁毅已将儿臣恨之入骨。前不久不知什么人捞出个古怪石碑,就传出儿臣要女主天下的谣言,这分明是有人要挑唆儿臣与皇兄的关系,令蜀国生乱,他好乘乱取之。望母后明鉴!”
“瑶儿,你多心了!母后几时说你有异心了?”曹太后不咸不淡地说道。
曹太后这么一否认,刘瑶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反而没法说出口,只得说道:“是啊,母后说过要待儿臣如嫡女,是儿臣唐突了。只是朝堂之上,有些人被谣言蒙蔽,儿臣怕有些话到了陛下耳中,坏了儿臣与陛下的情分。儿臣恳请母后在陛下面前为儿臣陈情!儿臣在此愿对天发誓:儿臣对皇兄一片忠心,若有异心,不得好死!”
曹太后慌忙道:“瑶儿,你这是怎么了?何须起这么重的誓?来来来,到母后这儿来!”曹太后向刘瑶招手,刘瑶走到太后身边,曹太后拉着刘瑶的手道:“让母后好好看看你!”她上下打量了刘瑶一番,道:“好端端的孩子,这段时间竟瘦了!都是继儿的不是,凭什么国家大事要你一个女孩儿操心,哀家要好好说说他!”
刘瑶心中暗自诧异,忙道:“母后,儿臣为皇兄分忧,心甘情愿!”
太后冷脸道:“这是什么话?自古男女有别,你是公主,哪有让女孩家操心国事的道理?以后朝中之事就让你皇兄忙去吧,你好好养养身体,等你父皇孝期一满,母后为你和周大将军好好办一场婚礼,你呀,以后就相夫教子,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好不好?”
刘瑶心中一沉,脸上却不得不陪笑:“母后说的是!”
从慈宁宫出来,刘瑶心中如坠冰窟,曹太后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自己不再插手国事,可是自己如果不插手,只怕过不多久,蜀国又将面临一场劫难。想到蜀国的未来,父皇的嘱托,刘瑶忧心如焚。思忖良久,她决定再做一次努力,亲自找皇兄面谈一次。
御花园内,刘继负手而立,冷冷看着站在面前的刘瑶。
刘瑶开门见山道:“皇兄可是为汉水石碑的事生臣妹的气?”
刘继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刘瑶这么直接,有点不自然道:“皇妹说什么话?那个石碑又不是你弄的!”
刘瑶一笑:“可是现在谣传纷纷,不知皇兄对那些谣言怎么看?”
刘继脸上抽搐了一下,没有做声。
刘瑶双膝跪下,道:“既然皇兄疑心臣妹图谋皇位,臣妹愿就此出家为道,永不涉世事。”
刘继一惊,赶紧扶起刘瑶,“皇妹这是说哪里话?若要皇妹出家,叫朕如何对得起父皇?”
刘瑶道:“父皇临终之时,嘱托臣妹辅佐皇兄,否则臣妹万死也绝不敢过问朝政!臣妹自问自皇兄登基以来从未有僭越之举,更没有结党谋权,还请皇兄明鉴!”
刘继回忆起自自己登基以后刘瑶的所作所为,不仅从未向自己要官要权、结交朝中权贵,除了涉及梁国进犯的事,刘瑶也从未主动参与政事,可以称得上低调,于是心有不安道:“皇妹言重了。是朕这两天心情不好,皇妹你误会了。”
刘瑶看向刘继的眼睛:“皇兄,可愿听臣妹肺腑之言?”
刘继点点头。刘瑶道:“臣妹此生对荣华富贵视若粪土,惟愿我刘氏江山永固。如今梁国坐拥五国之地,虎视蜀越,如我兄妹阋墙,梁毅必乘虚而入,则蜀国必遭亡国之祸,臣妹即便有称王之心,又岂会在强敌未灭之时自取灭亡之路?”
刘继听罢,眼眶一红,道:“皇妹不必忧心,朕已知你心意,朕从此再不相疑!”
刘瑶眼中也落下泪来,喜道:“皇兄,有你这句话,臣妹就放心了。”
刘瑶含着喜悦之情回到公主府,只是她的这种喜悦只维持了一个多月,刘继就下了一道圣旨:长公主刘瑶身体欠佳,不宜再掌京城守备兵马之权,着太医院悉心为公主调养身体。
刘瑶听完圣旨,脚下一个趔趄,映雪急忙扶住。送走宣旨太监,沈从道:“公主,你明明身体健康,陛下为何下了这样一道旨意?公主要不要进宫见见陛下?”
刘瑶摆了摆手,苦笑道:“心中有病,去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