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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之事,一心捂住肚子开始想晚上的糯米团子。“只能做给我吃,要两个!”
李相月无奈,忙点头应下。
桃花坞深处,树影婆娑,桃树有大腿粗细应有些年头,迎春开的密密麻麻,挡住小路。李相月在百花中看见一处石碑,似乎刻了字剥开花丛走了去。
原是块墓碑,爬了迎春花藤,最美的一株开在碑上,摇曳生姿。她用手描着墓碑上的字,微笑而感慨,心头酸楚喃喃念道:“怪不得你会选在这儿,迎春花开的很美,像你当年为我编的一束。”
碑上只有两个人名,未交代来处也未有亲人姓名,不知是谁为她二人立碑,或许是拿了钱办事的陌生人吧。
石碑斑驳,人名变得模糊。再有个十几二十年,字迹看不清了,石碑被迎春花藤爬碎,两人就会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李相月想,没有遗憾或是伤痛,反而为两人欣慰。化为护花的黑泥,滋养遍地春花,从此无名无姓,成为淹没人海中的普通人,不就是二人所念么?
“娘,你认识这上面的人叔叔阿姨?”慎儿问,石碑上刻着阿宁,施玄两个名字,她认出一男一女不难。“是娘的朋友么?”
李相月点头,折下一枝迎春花编做花环挂在碑上,像是戴在他们头上。
“叔叔阿姨,我叫慎儿。”慎儿跪下,手垫在额头上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你们在下面可以找我爹爹玩耍,他是很厉害的大侠,你们是娘的朋友,爹爹会好好待你们的!”
李相月哭笑不得,问道:“先是你静轩哥哥家,再是娘的朋友,你不怕你爹爹招待不来?也不怕他今晚入梦责骂你一番?”
仰起头,慎儿瘪嘴想了会儿坚定说道:“爹爹是大侠,所谓侠者有容乃大,他不会怪我的!”
无可奈何的笑笑,慎儿总有办法将自己撇个干干净净,李相月牵起她往回走,赶在天黑前回到客栈。
“娘,”慎儿扯扯她的衣角,杏眼泛红。“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靖轩哥哥?我想他了。”
李相月蹲下抱住她,估摸有这样的心思许久,晓得她思念心切说道:“再走上一月,我们就能到建安了,静轩会在那儿等咱们。我瞧着慎儿最近瘦了些,不如之前好看了,不知道静轩能不能认出你来。”
“怎么会?有么?哪里有!”慎儿捏住自己的脸,感到好像手下的触感是没有之前软糯,嘟着嘴说:“今晚糯米团子要吃三个!不!四个!”
“行,都依你。”一前一后走在黄昏中,迎春花不期而遇的飘落二者发间,有淡然香气,洁白如雪。李相月择下慎儿发丝中的花瓣,手中轻轻搓至发热,便是满手盈香。
她回头看眼埋没在花藤中的石碑,又眺望远处波光粼粼的大江。叹息忧愁涌上心头,不知静轩那孩子过得如何?傅天佑是不会伤他,可一个大老爷们会带孩子么?
带着戴静轩一路南下的傅天佑颇有话语权,看着面前被太阳晒得通红,冷汗直冒的男孩,他痛苦的拧住眉心。
“徐叔!徐叔!”招呼来徐良,他挥挥手说道:“让他休息别练了,再这么下去不用送人去建安了,直接寄副骨头架子过去得了。”
徐良看了眼戴静轩,弯腰恭敬回道:“主上,这孩子性子倔强,今日不练满六个时辰,他是不会歇息的。”
说了也怪,那日明明瞧着骨骼结实,应该是个适合练武的孩子才对。但真正练起来才发现,他体质太弱,旁人一天的训练量,放在他身上要四五天。
偏偏这孩子倔的像头驴,咬着牙不说强逼着自个儿练功,直到昏倒方善摆甘休。
傅天佑的头更疼了,想来想去觉得都怪杜仲,要不是赶着南下去会会他,他有必要留着这个孩子么,不管如何就是杜仲的错。
将罪责归到他身上,傅天佑心里稍稍好受点,目光又放到戴静轩的身上,忽然说道:“这孩子筋骨不错,但底子太差。我的功夫从硬派衍生,讲究的是爪爪到肉,骨骼肌肉无一不发力作用指尖,这样看来确实不适合他。”
徐良竖起耳朵,只听他接着说:“论武功巧妙,杜仲确实胜我一筹,双手上的功夫汇聚两指间,若是他来教必定比我教的好上不少。哼!”
也许是对自己说了杜仲的好话而感到愤懑,他在话未加了个极具感情色彩的轻哼。转念一想,他与杜仲间的矛盾与他的武功高低无关。能年少成名挑战武林高手,后稳稳当当的坐上护卫的位置这么多年,杜仲的武学造诣当然没得说。
只是他的为人处世嘛,呸呸呸!傅天佑连吐三口唾沫,尤是觉着不痛快,眉头拧成一股麻绳问道:“还有多久到建安?”
“约莫小半月,顺风时扬帆还会快上不少。”徐良答道,添上一句:“不过那位夫人的船出了点事改走陆路了,怕是要比我们慢上十几天。”
那就是还要与这小子朝夕相处一个月,傅天佑倍感头疼,太阳穴突突的向外散发胀意,挥手示意徐良下去,他是真的想静静。
“主上,属下还有一事要与您通报。”撞在傅天佑身体不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