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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云梦谷内无人会是你的对手。”
李相月哼一声,带着她云梦谷弟子的骄傲又踩了一脚。
后山起风,两人互望,李相月不服输地昂着头,哪怕今天就是死在他手下,她也绝不能丢了云梦谷的脸面。
杜仲先松懈,手指揉弄眉心,眉眼间尽数笑意弥漫,学着她的模样将地上剑痕抹去。
“小丫头,我要去借三宝,你要不要赌一把我们谁先到?”他衣袂翻飞,点地而去。
李相月初时没听真切,反应过来时才明白杜仲要夺本派至宝。顾不上身上泥泞,从屋中拿了佩剑就朝着云梦谷的方向一路疾驰。
连夜赶路,滴水未进,绣花鞋面本就布满污浊,这下鞋底破了一个洞,石子和进鞋里。她甚至没有倒出石子的时间,一路硌着打出水泡,又被石子刺破水泡,赶至谷中祭祖堂时,脚下鲜血淋漓。
仍是晚了一步,祭祖堂大乱,原计划正午开始的祭祖大典被搅和的一团糟。贡品随意的洒落,师兄师姐们被点穴动弹不得,师父抱着祖师的牌位颓然的倒地。
桌上摆放三宝的位置处,空落落地只剩架子。
最为醒目的是大师姐沐青黛,她双颊高高坟起,五个手指印分明。她并未被点穴,却不比那些同门情况好,被打的口吐鲜血,手不敢触碰脸颊,只是哀嚎。
李相月冲到云苓身旁,将她扶起,关切问道:“师父,你怎么样了师父?”
祭祖堂外传来声音,温润低沉浅笑相宜,他说:“在下杜仲,借贵派三宝一用,用完了就还你们!”
云苓瞪眼,咬牙切齿哇的吐出鲜血,白色衣衫染满血迹,倒在李相月怀中。
“师父!师父!”李相月大喊,担心之余她朝外看了眼。杜仲,这个名字在唇齿间过了一遍,她满是疑惑,此人是谁,武功怎生的如此高强。
云梦谷大乱直到云苓傍晚转醒才停歇,李相月侍奉左右,捧着药碗轻轻的搅动,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凉送至云苓嘴中。
“相月,你是否觉得为师很没用。”云苓双眼无神机械的吞咽汤药,怀里抱着祖师的牌位,泪如雨下。“丢了本门三宝,我已无颜面对各位祖师。”
李相月放下药碗,握住云苓冰冷的双手,安慰说:“师父也是前不久受了内伤,不然怎么会不敌他呢。”
云苓摇头说:“杜仲是倚月楼护法,少年成名,一身功夫不知师从何处,如今更是不知其功力几何。就算是为师未受内伤,与他交手也廖无胜算。”
听闻师父这样说,李相月愈发觉得昨日惊险,他要真想杀她,恐怕就如他所说和青菜一般埋入地底了。
“倚月楼!”云苓双目泪花泛滥,手指死死攥住床单。“先是始乱终弃玷污家姐名声,让她遁入空门,再是夺我派至宝,云梦谷与它势不两立!”
李相月听过有关云栖师伯的事,原她才是谷主。谁知遇见倚月楼楼主后被他抛弃,剃度隐入深山,就是师父也不知她人在何处。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为什么那日他明明可以拿走三宝,偏偏要等到今日。他武功再高强,一人应对我谷中众人定也是有所折损,岂不是多此一举?”
云苓冷哼一声:“为师刺中他腹部一剑又打了流云出岫手,他伤得不轻。怪就怪他狂妄自大,目无下尘习惯了抬眼看人,做不出偷窃这等下三滥的事。”
她的喜悦并未维持多久,就转为愤怒,杜仲选今日来夺三宝,为的不仅仅是标榜自己傲骨犹存,更是要狠狠的打云梦谷的脸面。
云苓的眼中仿佛淬了毒,在心中将杜仲咬碎了连骨头一道吞下肚中。低头看见祖师牌位,更是郁郁难抑,喉头腥甜血丝从嘴角蜿蜒留下。
李相月见状急了,赶忙用帕子擦拭,眉头皱成川字。
“师父,莫急。徒儿一定会将三宝寻回来,师父只管好好养病就是。”她握住云苓的手,坚定的承诺。“如若未能寻回,就罚徒儿众叛亲离孑然一身!”
“傻孩子,”云苓抱住她,这小弟子是最体己的,不管是一时兴起还是发自内心,他都感动不已。“不枉师父疼你一场。”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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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脚下来了群女弟子,粉襦长褂头发高高束起便于行动。腰间别着白玉长剑,有些弟子面色蜡黄受人搀扶。
其中个头高挑皮肤白皙的俏丽女子订下房间,扶着模样艳丽的女子却被她一手打开。
“不用你假惺惺地装模作样,我自己能走。”艳丽女子是极好颜色,哪怕因为生病也并为减弱她的美,反倒梨花带雨似的惹人怜惜,当然如果她不摆出这副瞪眼厉害神色的话。“我可没这个本事,让云梦谷未来的谷主照顾我,真真受不起。”
被她阴阳怪气训斥一番的,便是李相月。她们受命出谷探查杜仲的消息,从南方山谷一路走到北方岐山山脉,往北就是夷人地盘,再往前恐怕有去无回。
慧灵接过沐青黛的手,眼神安慰李相月。大师姐自打知道师父有意传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