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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这样会暴露自己。同样,他就在人群中间,一直暗地里观察着一切。
“可他怎么能动?”新的疑惑冒出来,杜仲确定自己已经将他废了。断了他三节脊骨,后半生都要躺着过。“是羊皮卷上的功夫么?如果他学了如此深奥的功夫,咱们还会是他的对手?”
两人对视,心里忐忑不安。
“好歹,现在又能肯定些,他就是他!”
“没有证据,羊皮卷看过的就你我二人,那一指知晓的也仅仅是你我二人。他有倚月楼半数人马,又新受襄王青睐,单凭你我二人,口说无凭。”
杜仲接着说道:“一直咱们都是顺着他给的路往下查,从月贝令开始,他就在我们前头。若是施舍就有线索,要是小气就一无所获。相月,你现在想想有什么是我们知道,他不知道。或者他不知道我们知道的?”
话说的很绕口,杜仲讲的快,与茶楼里说书先生有的一拼。李相月把话反复咀嚼几遍后,就有了想法。
“羊皮卷上的功夫!他不知道大师姐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
不想再踩进别人设好的埋伏里,就得跳出他给好的路,从另一条路出发,想个出路。
杜仲想的也是如此,只有羊皮卷上的功夫,对两者来说都是迷。好就好在,这位他尚不知功夫已经暴露,顺着这条路就能将人揪出来。
只是两个人太少了,杜仲的思索陷入僵局,脑中开始寻找可招揽的对象。
襄王,暂时不行。没有确凿的证据与把握,他无法断定襄王周围有多少暗桩。
林奇安,太弱了,真出事他根本无法抗衡。
想来想去,最后最佳的人选还是傅天佑。虽然两人总不对路数,见面就要争吵。但傅天佑其人刚正,对倚月楼忠心耿耿,身旁做事多是亲信,再合适不过。
说着就要动身,李相月将他按回来,指着漫天飞舞的苍蝇:“你就打算这副模样出门?不怕整个洪城的苍蝇把你埋了?”
到此刻,杜仲方觉着自个儿身上的味道难闻,捏着鼻大唤丫鬟上热水。末了还不忘委屈羞涩起来,扭扭捏捏的问李相月嫌不嫌弃。
“若是别人,这院子我都不会进来。但是你,就忍忍吧。”
他在屏风内沐浴,她在屏风外叠衣,背着他垫脚将干净衣裳挂在屏风上。
仅能从屏风朦朦胧胧的看见她的背影,来来回回忙活,不一会儿将房间打扫干净,敞开窗户透气。
光从她四周而来,映射在屏风上,隐隐约约是个人形。杜仲忽然觉着这样的日子很美好,两人像相处多年的夫妻,会因为小事拌嘴,也会长长久久的相伴。
“天下大定了,我们走吧。”杜仲声音夹杂着水汽,有点儿不切实际的滋味。
“嗯?走去哪儿?”
李相月正晒着太阳,手背当着光随口回道。
“去海上,我的家。”
“好。”
不想名利富贵,只求无愧与人。他们背负的职责太多,身在中原一日便不得安宁。遥远的大海上,有他的故土,也会有他们以后的故事。
“说说你以前的事呗?”李相月问道,这厮藏得不错,自个儿的底被摸的一清二楚,他来中原前的故事仍是谜团。
“说什么?我十一二岁挑战那个人失败,被他拎到海上,给我条船让我自生自灭,没混出本事就不要回去。”很多事杜仲记不太清了,时间过去的太久,年少的往事像看另外一个自己。“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武功都很差,被打只会哭。”
“没了?”
“没了,剩下的就是柴米油茶鸡毛蒜皮的小事。”
“等咱们回去了你就晓得了,我的脾气多么正常,他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最后杜仲盖章:“一群妖魔鬼怪,要不是事出真不想寄信回去。”
李相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杜仲的脾气都能算好的话,那他们一家子该是多么与众不同。
“或许是你总记着他们不好的地方,做家人的哪有那么多不好。”
杜仲穿好衣裳从屏风后出来,对着李相月叹息:“你还是太年轻,等去了就能见识到了。”
关于海上那个家的话题戛然而止。走出院门,那位会说调皮话的杜仲再次变得沉默肃穆,匆匆向傅天佑院子走去。
这次他要在前头布局,把爱蹦跶的兔子装进口袋里。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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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傅天佑从椅上弹起,怕自己动静太大,起身向外张望将门阖上,压低声说道:“杜仲,小公子究竟和你有何仇怨?先是废了他,现在又怀疑他通夷。人不都给你找出来了,还嫌倚月楼不够丢人?”
杜仲早有预料,傅天佑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于是给他一条条梳理道:“韩邝为什么要通夷?早年间他与我一起没少给夷人找麻烦,换作是你,还会不会信任他?洪城地处要塞,布固日德和合勒就算是大汗想除去,何苦把功劳给一个曾经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