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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会剑舞?”
颜清儿心头大喜,剑舞她自然会,并且舞的一绝,当初父亲率兵征讨西域各国,两年后大胜归朝,那年颜清儿不过十五岁就在归宴上舞了一段剑舞,她穿的就是这样的一件红衣,一曲迎来满堂彩。
她点了点头,礼唤一下精神了,他激动的站起来,瞬间头晕目眩,扶着桌子缓了好一会,后退两步要拔廉秋怀里的佩剑。
廉秋护着剑:“殿下,不可。”
在礼唤面前,除了侍卫外任何人不可拿剑。若眼前的柳嫣晚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那么她拿了剑便可直取礼唤首级。
礼唤哪里还听得下廉秋说什么,他拽下了廉秋身上的剑,扔到地上。
银光应声坠地,发出一声脆响。
礼唤看着她嬉笑:“好好舞啊,舞好了可有重赏。”
颜清儿走上前弯腰拾起剑,廉秋脸色一沉,靠近礼唤站了几步,全身备足了警惕,唯恐眼前这个女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颜清儿定了定身,将剑抛在空中,一个转身翻手接住,红衣在烛光下映出了大片的红。
夜风顺着窗拂过,将她别在脑后的发吹起。
她自认为这一段舞有缺陷,那便是没有乐曲相伴,剑舞也是舞的一种,舞乐相辅相随缺一不可,如今只有舞确实枯燥了些,不过她将舞步记得清,即便没有乐点也能步步踩到点上。
舞毕,颜清儿停下了旋转的身子,红裙摆落下,礼唤正撑着头看的入迷,眼里精光闪烁,就像是要将她看个透。
颜清儿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走到礼唤桌前跪下谢礼。她正欲抬手,却被礼唤大力一握,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手腕捏碎,颜清儿抬眼惊愕,撞上了他血红的双眼。
“你!是谁?!”
“是谁!”
一字一句皆发自肺腑,礼唤的语气少有的严肃。
颜清儿有些慌了,他的眼神令她头皮发憷,脑子飞快的过着曾经的种种,直到确定礼唤从未看过自己舞剑,才放下心。
“我是嫣晚啊,殿下。”她轻声一笑好生妖媚,礼唤看着眼前柳嫣晚的脸,表情变幻莫测,眼中的光亮了两下又暗了,像是抓住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掌间的力道缓缓卸下。
那个笑是颜清儿故意挤出来的,她知道这种笑只有风尘女子才会,而将军府出生的颜清儿断不会笑的如此魅色。
她和礼唤从来就不熟,可是不知为何他的眼神令她心虚,没由来的心虚,那种心虚像是怕他会认出自己。
想想又怎么可能,颜清儿觉得自己未免想的太多,礼唤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上。
礼唤垂着脑袋失神:“是啊......是啊......你是嫣晚,是嫣晚......”
颜清儿不解,当下的柳嫣晚可是京都第一绝色,谁人能好看成和她认错。
那怕不也是天仙人儿。
礼唤拿起桌上的酒盏,仰头将杯里酒水尽数灌入口中,或是一下子被辣住了,眼圈一瞬又红了。
他醉的厉害只能侧趴在桌上,笑了两下突然瘪下嘴巴,沮丧的样子就像是个失了宠爱的孩子,受尽了委屈却找不到人可以依靠。
他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知道吗,晚姐姐。她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
他像是魔怔了一般,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大颗大颗的泪顺着眼角划下,滴滴答答的落到了桌台上,转眼就形成了水圈。
颜清儿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在她形象里礼唤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是嬉皮笑脸,哪怕是他母妃去世之时......
国葬时他穿着丧服喝的醉迷迷,在白玉石高台上连站都站不稳,皇上伤心过度又恼他不成器,在百官面前拿起木棍打的他鼻青脸肿,他却还是满脸笑意。
那样子就好像哪怕你要砍了他的头,他也能先笑嘻嘻的和你碰一杯。
那时的颜清儿随着父亲站在台下,看着他的脸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生母去世居然没有半点哀色,当真是铁石心肠。
可是如今他又能为何会哭的如此伤心。
颜清儿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克制住没由来的好奇心:“谁......死了?”
礼唤醉眼朦胧张张嘴,又露出了笑:“是我养的一只金雀鸟,今日被皇兄养的狗咬死了。”
颜清儿没由来的舒了一口气,又懊恼被浪费了感情。不过是死了一只鸟他就能伤心成如此模样,那当时他母妃去世的时候怎的......
廉秋走上前,拱手对礼唤说道:“太子殿下,丑时已过该回宫了。”
礼唤敷衍的哦了两声,瞧着并不愿走,可是廉秋犹如一尊雕塑一样立在身边,大有一种他不走就一直耗下去的气势。
礼唤揉了揉泛红的眼眶,拉过了颜清儿的手抚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蛋软软糯糯,上面还带着湿漉漉的泪渍。
“晚姐姐,我改天再来找你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