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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颜清儿一眼就垂下了脑袋,兴致并不高的哦了一声,颜清儿了解自己的兄长,不爱女人,再美艳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比不过一把好剑,或是一匹良驹。
刘妈有些尴尬,她当老鸨几十年从未见到过能面对柳嫣晚不心动的男人,她讨好道:“嫣晚,去,给颜少将军倒杯酒。”
颜清儿现在的心思就是一团乱哄哄的线团,面对自己朝夕相处亲兄长不知该做些什么,他太了解自己了,颜清儿生怕做出了些什么事情让他起了疑心,索性就刘妈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颜清儿木讷的行了个礼,走上前想要拿起颜墨桌台上酒壶,指尖刚碰到酒壶颜墨就一把将她的手挥打开。
衣袖拂倒了酒壶,那个做工精美的雕花酒壶在桌上转悠了两圈摔在地上,杯盖大敞,里面的酒流淌在地上,将刘妈从波斯商人手里买来的毛毯浸湿了。
颜清儿被吓的后退了一步,平日里兄长待人都很是礼貌有加,从未像今日这般。
秦云有些抱歉的解释道:“那个......我这个兄弟前些日子家里出了些事,得罪了啊柳姑娘。”
颜清儿摇了摇头,颜家出了什么事情颜清儿自然比谁都清楚。
屋里的空气瞬间令人窒息,颜清儿下意识抬起手食指轻揉起脖子的脉搏处。
这是颜清儿改不掉的坏习惯,她十岁时从马背跌落,脖颈处被石子划破,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也正是这道无法消散的疤痕另颜清儿有些自卑,所以每逢她慌乱之时便会下意识的搓揉疤痕的位置,试图想要将那道疤遮起来。
刘妈挥手道:“无事无事,是我们太唐突了,嫣晚还不快给颜少爷道歉。”
颜墨抬起头眼神看向了颜清儿,这个对视太过凌厉,颜清儿指肚在脖颈处摸到光洁一片,她恍然意识到这是柳嫣晚的身躯,急忙放下手。
颜墨的眉头一沉,盯着颜清儿,久久没有挪开眼。
第7章 礼庆示爱
屋外传来一阵鸟鸣声,叽叽喳喳的让颜清儿心中慌乱,屋内香炉里的熏香许是快烧尽了,白烟变得断断续续,如同苟延残喘的老人。
刘妈深知眼前的两位大人物自己开罪不起,于是借口取熏香倒退着下去了。
颜清儿被颜墨看的浑身不自在,指尖拽紧了衣角,秦云看一眼颜墨,又看了一眼颜清儿:“颜墨,你盯着嫣晚看什么,都把人家姑娘都给吓住了。
秦云看向颜清儿,缓和道:“嫣晚,你跳支舞给少将军瞧瞧。”
听见这话颜墨似乎也来了兴致,靠在椅背上饶有趣味的瞧着颜清儿。
跳什么?又要如何跳?
颜清儿心中暗自庆幸她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前些日子在下楼时特意把脚给扭伤了,伤虽然不影响走路,可是跳舞还是不伶俐。
她后退一步道:“秦公子,颜公子实在是抱歉,前些日子嫣晚不慎扭伤了脚,还望二位公子见谅。”
扫了二位公子的兴也没什么,秦云不在乎,毕竟无人会真的计较柳嫣晚是否会跳舞,亦或是跳的好坏,只要柳嫣晚的那张脸摆在眼前就是最好的艺术品,如上好的鲜花,看看就令人心旷神怡。
颜墨和秦云走的时候天已经将黑了,秋天以至,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刘妈从前厅赶来,送来两把油纸扇深怕把二位爷淋坏了,颜墨却把伞递到了颜清儿手中:“还是先让给柳姑娘吧。”
话毕便和秦云一前一后走入雨中。
刘妈怔怔的看着颜清儿手中的伞,她有些不相信方才那体谅的话是从颜墨的口中说出来的。
颜清儿撑起纸伞,拉住了刘妈的胳膊道:“走吧,你瞧瞧你只顾得伺候你的衣食老爷,都不记得给咱俩也带把伞。”
刘妈撇嘴,心疼的看着油纸伞:“这可是从苏杭送来的暗花纸伞,可贵了,我们这种人用着也是浪费。”
......
往后的一些时日,太子没有来寻颜清儿,颜清儿却也没有得来半分的松懈,自从上次一别,颜墨也不知道是瞧上了醉花楼的什么,来醉花楼很是频繁,有时是一人前来喝闷酒,有时是带着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来是来了却从未点过姑娘。
刘妈哪敢让这样一个大人物喝闷酒,深怕是招待不周了,每次硬是拉上颜清儿在旁作陪。
起初颜清儿是百万推脱,可是耐不住刘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每次刘妈都说要是伺候不好这位爷,整个醉花楼性命难保,虽然颜清儿知道自家兄长不是那种胡闹之人,为了耳根清闲也只好答应了。
用如坐针毡形容都不为过,后来慢慢就习惯了,颜墨喝酒的时候极其用心,几乎不看颜清儿一眼,颜清儿就当是发了一个时辰的呆,神游一圈回来还有钱拿,何乐不为。
这人在纸醉金迷的地方待久了果真是会变得庸俗,颜清儿抱着颜墨刚刚赏的大金锭子内心窃喜。
玄月到了,南方水乡泛起了洪涝灾害,京都一时间涌进不少的难民,多数富商开始开库施粥,晚上颜清儿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