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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又可以替皇上稳定朝局。
一石二鸟,这步棋走的可真是妙。
“当初颜将军之女,不也一样可以成为我极大的助力,父皇为何就是不准?”礼唤这话说的轻松,就像是在念叨着旁人的杂事。
可是心还是如三年前一般的刺痛,长久以来竟未能减轻过半分。
听闻这话一屋子的下人都被吓得低垂着头,生怕多瞧了一眼惹着礼唤不悦。
当年礼唤着了迷般想要皇上将颜将军之女颜清儿赐给他做正妃,本是一桩强强联姻的美事,可是不知为何皇上就是不准,任凭礼唤在东宫里闹得天翻地覆,也未能改变皇上的心意。
反倒是皇上隔日便下旨将颜清儿赐予九皇子礼庆为之正妃,隔月大婚,并将礼唤礼唤囚禁于东宫三个月之久,对外称病,严令此事不得外传,否则杀无赦。
待礼唤解除囚禁从东宫放出来之时,颜家小姐早已和九皇兄成婚月余。
这事是礼唤心中的逆鳞,更是皇上心中的刺,宫中所知之人也不过寥寥几人,礼唤如今却能轻描淡写的说出口。
聂公公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眼瞧的事情多了,他不动声色道:“太子当年年幼,难为人夫。如今姜太尉之女与礼唤八字契合,乃是上上之良人。”
“上上之良人......上上之良人好啊......”礼唤不置可否的笑了。
聂公公挥舞着拂尘:“太子殿下还有病在身,老奴就不扰殿下的清闲了,这便退下。”
“不过......”聂公公脚尖点着地面,似无意道:“殿下伤寒未好,易多休养,街头上的玩意,还是少接触为好。”
聂公公带着人走了,东宫又恢复了一往的寂静,礼唤脸上强加的笑意冷却,小碗子将他身上的大棉被掀开,这天气若非重病之人,盖这等厚实的棉被难免出汗
礼唤将圣旨随手放在桌上,声音低沉:“哪家的女儿?”
方才聂公公说的快,他并未留意去听是何人要为他妻。小碗子重复道:“殿下,是姜太尉家的长女姜卉。”
姜卉?
礼唤皱着眉头却回想不出姜卉生的是什么模样,他索性摇摇头不去回想,想起来又有什么用?
无论是何等美妙的姿色他都不喜欢,他喜欢的人三年前嫁为人妻,是他的嫂嫂,他不能怪,一月前命丧黄泉,他不能怨。
礼唤走到窗前叹了口气,秋天了,玉簪花又开了,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大婚嫁给九皇兄,他被关在东宫中,父皇日日派人坚守大门。
他逃不掉亦死不了,便日日坐在窗口看着这玉簪花,从花开看到花败,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心,从绽放到枯萎,而后他瞧着她过的顺心幸福,也就放下了这颗心。
如今她却死了,他的心也死了,嫁过来的太子妃是谁又有什么干系?
他会敬她,给她全天下最好的,却可能不会爱她。
小碗子看见礼唤又在望着窗边发呆,摇头叹气,每次太子露出这般神情就是在思念那些已去的故人啊,他的母妃还有那个他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人。
小碗子从衣架上拿着披肩,将披肩递到礼唤身旁:“殿下,如今天气见凉,您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白羽披肩上飘散出紫檀的香气,礼唤将它放在鼻尖嗅了嗅,心绪才舒缓过来半分。
“小碗子,走了。”
“礼唤,你这是要去哪啊?”
“去醉花楼。”
“那您的病......”
“好了。”
京城里人人都称谓姜太尉家的长女可真是有福之人,太子生病足足病了前前后后半个月,众多御医都束手无措,可是太子一听闻要与姜卉成亲,当时病就好了,生龙活虎的跑出了门。
“嫣晚姐,你听说了吗?那个太子,他要娶太子妃了。”雅儿拿着抹布收拾桌台上的残局,手不老实的扒着桌子要同颜清儿说话。
“恩,听说了。”醉花楼每日来往的达官贵人众多,此等大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颜清儿并未当回事,她拿着耳环带到耳朵上。
“嫣晚姐,你......你就不难过?”雅儿看见颜清儿这般的云淡风轻,轻声嘟囔道。
礼唤对柳嫣晚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好,嫣晚姐和礼唤之间时而亲近,可是又瞧着不像是爱情,雅儿有些糊涂。
“有什么好难过的?”颜清儿笑道:“他成他的婚,我过我的日子,相安无事便好。”
说话间门外传来了阵阵喧闹声,刘妈在门外推三阻四却也拦不住,只听见一个男人大声道:“嫣晚呢?都给老子让开了!今天我要是见不到柳嫣晚,老子就砸了你们这醉花楼。”
男人话音未落便扑通一声推开了木门,正瞧见了颜清儿坐在梳妆台前穿戴着饰品。
“哎呦!林老板,这可使不得,嫣晚正在梳妆。”刘妈赶来急的跺脚,却又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能不断的出手阻拦。
她那点力量哪能拦的了这个又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