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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想着待颜墨回来要送什么礼物给他,颜墨喜欢良驹,喜欢好剑,可是她如今不是富家子女,买不起这些东西。
她起身从床下拉出一个木箱,木箱上满是灰尘,她轻吹一口气,尘扬漫天,木箱的最里层,有一条剑穗,是她用上好的玉佩编织而成,自从颜墨走了以后,她编了足足一个月。
颜清儿轻抚着剑穗上的玉佩,是一块上好的墨玉,触感清亮,玉髓通透,兄长一定会喜欢的。
她实在是太庆幸了,颜墨初次统领十万大军,便可以拿下如此战局,是颜家的大幸,父亲已经老去,如今颜墨也可以以一人之力支撑起颜家。
颜清儿披上披肩,推开殿门,走到一株干枯的桂花树前,那日礼唤生病,她便是在此处祈愿,如今礼唤和颜贵妃病体渐好,而燕朝也得此大胜,此乃燕朝的福分,更是她的福分。
颜清儿望着明月,今日的月色有些昏暗,被云彩盖住了半边,她双手合在胸前,向着明月还愿。
她此生坎坷波折,得爱人背叛,以至于命丧黄泉,失去朋友,失去至亲,可万幸的是得上天卷帘,她依旧残存于世,得以见证颜家的荣耀,见证燕朝的昌盛。
她心存感激,只要颜家能安好,只要燕朝能安泰,她愿意以自己为代价,将所有的苦难都扛在身上。
夜风微抚,月色青涩,远处传来吱呀一声轻响,颜清儿睁开眼睛,正看见礼唤身穿白色衣衫,从殿内走出来。
他面色白润,在夜色下显得清冷宁静,四目相对,没有人先走近一步,遥遥相望,眼前人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
那夜二人不知对视了多久,最终颜清儿俯身向他行了个礼,转过身走的决绝。
第二日是除夕,宫中的人喜色满面,丫鬟们都穿上了艳色的衣衫,从辰时天刚亮便不断有人来到东宫,给太子殿下贺岁。
礼唤起来的早,他在宫里忙活了一个上午,中午便出了东宫,颜清儿知道他是去参加宫里的宴会,午时是家宴,晚膳是群臣宴。
颜清儿不过是个没有身份的丫鬟,没有权利前去。
媛儿倒是忙的欢喜,她在宫里东看看,回来将新鲜事告诉颜清儿:“小姐,你知道今晚的宴会,都有谁参加吗?”
颜清儿不感兴趣,宫中的盛宴自然是一些王公大臣,后宫嫔妃,可是为了配合媛儿,她还是装作好奇的模样:“都有谁啊?”
媛儿:“此次西域之战颜家功不可没,皇上为了奖赏颜家,特地将颜将军的席位放在了高台之上。”
高台之上,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历代皇帝中也只有两次先例,一次是开国皇上,将与他同生共死的挚友,席位摆在高台之上。
第二次是先皇,先皇自幼丧父,是他的亲舅舅从小辅佐他一步步走到帝位,为父为师,情意深重。
而今日,皇上将颜将军的席位摆放在高台之上,这是在对天下昭告颜意施是燕朝最大的功成,而颜家一举成为了燕朝最尊贵的家族。
“纤汶姐,你怎么来了?”
颜清儿想的出神,却被媛儿的声音打断,纤汶不知道何时来到东宫,颜清儿连忙起身招呼着。
纤汶手里拿着一张金色的单子,走到颜清儿身侧:“今天可是除夕,大家都去参加晚宴,你一个人呆在东宫不无聊吗?”
颜清儿摇摇头;“我不是一个人,这不还有媛儿陪着我呢。”
纤汶看了眼媛儿,笑道:“她也想去瞧瞧晚宴,你没看她光一上午就跑去看了三四圈了。”
听闻着话媛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媛儿不过还是个孩子,自然喜欢热闹些的事,颜清儿笑道:“我们是东宫的下人,无权参加皇上的晚宴。”
“谁说无权的。”纤汶将手中的金色纸单在颜清儿面前挥了挥:“颜娘娘特意给你留个一个席位。”
纤汶将单子塞到颜清儿手上,她打开纸单,里面是用金漆写上的字迹,皱着眉头不解道:“这是?”
“今日可是颜家立了的大功的日子,皇上特许贵妃娘娘带上家中的亲属前来参加宴会”纤汶朝颜清儿手中的单子努了努嘴:“这就是帖子,你是以贵妃娘娘亲属的身份去参加宴会。”
礼单在颜清儿手中被握出了褶皱,她震惊的微张着嘴,几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半响才说道:“谢谢娘娘......”
纤汶以为颜清儿是因为可以参加宴会,激动的有些失态了,她笑着拍了拍颜清儿的肩膀:“无事,这宴会不过看些舞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打扮的好看些,别太紧张。”
纤汶安抚了颜清儿片刻,便离开了东宫,除夕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不能在此处耽误太多的时间。
纤汶走了许久,颜清儿依旧拽着礼单,不肯松手,媛儿想凑上去看看礼单上写的什么,却也找不到机会,她不满的抱怨着:“小姐,不过是去参加晚宴而已,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颜清儿大喘了两口气,才感到心脏是在跳动,她太开心了,却不是因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