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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那天晚上,我从最初的疯狂到后期的无力,早已不记得究竟过了多长时间。秦昱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般,几乎将我整个人都榨干了。我甚至连什么时候洗的澡,什么时候睡去的都没有意识。
    法国人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小死一次?
    我应该死了个彻底吧。
    ☆、草莓蛋糕
    腰酸背痛腿抽筋,这是我醒过来的一个感觉,第二个感觉就是身旁的人不在了。我睁开眼睛看向四周,立刻就看到秦昱正对着我坐着,笔记本的光映着他的面容。房间里很是昏暗,厚重的窗帘遮去了外面的光线我有些恍惚现在的时间。
    秦昱正在用耳机跟人轻声说话,他偶尔往这边看一眼,然后便冲着我微笑。我用被单将自己裹起来然后在床上坐起来。我环顾四周,第三个感觉涌上心头——我饿了。
    秦昱那边挂掉通话将笔记本放到一边然后走过来坐到床边:“饿了吧。我让他们留了饭。”
    留了饭?我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现在几点了?”
    “晚上九点,你睡了一天了。”秦昱伸手摸摸我的脸,“默默他们都先回去了。”
    那也就是说……我看着他,他无辜的回望我。最后我扯扯嘴角:“有什么吃的?”
    趁着秦昱去叫人做饭的时候,我赶紧走进浴室里。天啊,整整一天。我估计傻子都知道我和秦昱发生什么事情了。以默默那无孔不入的脑内本事,我想她肯定得想的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我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吧,苏洛洛。既然做了就不要别别扭扭的,自然一点。
    当我洗完澡出来,秦昱已经将换洗的衣服放到整理好的床边上。
    吃饭的时候我问秦昱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秦昱抬头看我:“不急,该抓的人没抓到呢。”
    哦,那个出现在落地窗前的人影。我将一颗西兰花送入口中:“抓他干什么?说不定就只是一个宾客而已呢?”
    秦昱给我倒了一杯紫薯汁:“不管是不是宾客,你的休息室是经过安全保障的。那群兔崽子竟然连有人在那儿站了许久都不知道,这事可不是简单的失误。毕竟还是放出来久了啊,筋骨都松散了,得练练他们。”
    我原本并不知道秦昱画中的练练他们是个什么意思。反正我也刚好在放假中,还有一个月才开学所以在哪儿呆着都是无所谓的。再说此时回去我觉得默默的狂轰乱炸会将我给弄到连地洞都没有,我还是在这儿龟缩着好了。
    直到有一次,我在一楼的活动室里做复健练习的时候,我看着那五个青年从山壁下方突然出现的时候彻底惊呆了。在这里先介绍一下活动室正对着的地方是一片山崖,山崖的峭壁垂直90°,从下往上看根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看着秦昱在第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按下秒表,紧接着到最后一个人出现。他审视着手里的秒表嘴巴紧紧抿着。不苟言笑的秦昱非常可怕,我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看着那群青年一个二个哀嚎着继续往山下走:“他们……还要再爬一遍?”
    “慢了。”秦昱将秒表归零,轻轻松松的放入口袋中侧头看我,“今天的量结束了?”
    “嗯。”我顺势坐到他身边,“说到这个,我们在山庄里也呆了有半个月了吧。是不是该出去了?”再不出去我都来不及准备上大学用的东西了。顺道举起我的左手,“不是也该拆石膏了?”
    看到那只手,秦昱原本的面色有些不好看起来。梁医生开的药材他找了大半但是毕竟有些药材已经绝种了。为此这两天他对着电话那头训话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倒是比较现实,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在沉溺在里面也于事无补。
    秦昱思索了一会才说:“好吧,我们明天回去。”
    得到自己的答案之后,我起身想要去洗澡。刚刚站起来就被某人拉回去索一个长吻。当双唇分开之后,秦昱看我的目光有些变了,我看着那目光红了脸,然后赶紧跑掉。虽然发生亲密关系,但是秦昱并不是一个十分重、欲的人。大部分时间他更喜欢抱着我睡或者说看着我入睡。
    我的身体状况自然也是他考虑的一部分原因。
    秦昱终于在他们第三次爬上来之后大发慈悲的将人放回去休息了。彼时我正捧着一份冰激凌在看电视,我将一勺冰淇淋放入嘴巴里,目光跟随者那群人从客厅里呼啸而过:“他们……”这是没吃药吧?
    “我们明天回去,没我管着,他们自然开心些。”
    “其实我倒是觉得他们很敬重你,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从小幺儿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年纪最小的人很是敬重秦昱。秦昱嘴角勾起笑意:“进入这个部队,对外界来说等于是死了的人,我是唯一能够接触到他们的人,自然不一样些。”
    什么意思?我想了想最后决定不去问他。因为我觉得哪怕我开口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答案。
    最重要的是与我何干啊。
    第二天离开山庄的时候,那五个人早已经不知去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便消失了。秦昱将行李放到车后箱然后来到我身后:“走吧。”
    我看着美丽的山庄渐渐消失在丛林之间,颇有些叹息。在这儿的几天倒是像世外桃源一样。不过我终是要出来的。
    当我们回到大院的时候,默默早已得了消息,姿态优雅的站在楼下等我。我侧头看她,在接到她狡黠的目光之后便知道这个妞想要问什么。赶在默默开口之前,我便对她说:“默默我好累的,帮我把这个拎房间去。”
    默默看一眼旁边的秦昱,点头将我的拎包接过去。
    有些事情只能够女孩子之间自己商量。秦昱帮我将行李搬回房间,他看看旁边的默默,搂过我轻吻额头:“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去吃饭。”
    “好。”我眼角余光瞄到默默的白眼,视若无睹的微笑着送秦昱出门。
    直到我们两人确认秦昱真的回家之后,默默才将门关起来然后对着我说:“从实招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一句都不准瞒着。”
    果然是为了这个,我在心中狠狠的翻个白眼:“你真是够了。发生什么你自己不也很清楚么,干嘛要问我。”我坐到床上开始整理东西。默默见我真的不打算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她也做到床铺的一边帮我讲东西整理起来。
    片刻之后她抬头问我:“技术怎么样?”
    我抬起眼皮看她,沉默片刻之后才说:“涡轮式增压发动机。”
    “噗嗤!”默默和我对视一眼,各自笑开。若是秦昱知道我们在这儿肆无忌惮的讨论他在床上的表现,估计我又得经历一轮酣战。默默竖起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们的洛洛也长大了啊~”
    “思想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这事有什么好说的。”伸手顶住默默的额头往后一推,“思想污秽。”
    等到我们两人合力将我所有的行李收拾完了之后,默默才神神秘秘的跑回家然后再跑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大信封。我看着上面的邮戳脸色就变了,默默将那个信封交到我的手上:“喏,我偷偷藏起来的。叔叔阿姨还不知道呢。你嘱咐我的我可办到了。”
    “谢谢。”我将那封信接过来,然后在默默期望的眼神中将信封拆开。
    这是巴黎美术学院发给我的录取通知书,早在我醒来之后我就已经通知学院我的情况,连带着我的手的情况都已经说清楚了。果然那边的回复就是如果我不能回复,那么我的学籍将不能保留。为此我只能和默默商量这件事情。瞒着家里人投报巴黎美术学院。
    为什么是巴黎是因为那儿上大学非常简单,甚至不用钱。加上我之前的游学经历,更是增加了我的入取资格。而且我本身就有雅思分数在身,所以各方面条件都很齐全。但是这些事情除了默默谁也不知道,我不想在事情还没有确定之前就让家里人担心。
    默默凑在我身边看着通知书上面密密麻麻的法文:“这是录取了?”默默的法文并没有我的好,她的外语长项主要在于英文和日文。
    我将通篇文章看完之后才静静的说道:“嗯。入取了,艺术历史学。”
    “为什么是历史学,我以为……”默默低头看我依旧没有拆石膏的手,再次抬眼看我的时候双瞳荡漾着波光,下一刻便落了下来,“洛洛……”她伸手将我抱着:“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我,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明明是受伤的是我,而此刻哭得最伤心的人却是她。哽咽了几下之后,默默放声大哭,仿佛要帮我将没有流出来的泪水给一次性流干净似得。哭到最后整个人都开始打嗝起来。
    我给她递上一杯水:“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好在我还能学习艺术不是么。艺术历史学也很不错的,我一向喜欢历史不是么?”
    默默一边抽噎一边平复心情,她用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看我:“那,你打算怎么跟秦昱说?”对于这个问题我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才说道:“我不知道。”
    对于爸爸妈妈,都好说,只要是我愿意的我想要的,他们都会支持。可是对于秦昱,他能就这么放手让我去巴黎么?
    ☆、美酒玉壶春
    去巴黎读书的事情爸爸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想他大概也猜到了。妈妈虽然舍不得但是在看到爸爸的眼神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幸运的是,巴黎读书并不需要太多的钱,而家里的境遇因为爸爸的高升和当年的先见之明而有了质的改变。
    这么多年过去,许多人陆陆续续搬出了大院,但是爸爸依旧没有搬出去。因为我记得12年的时候军部旧房改造工程,住到那个时候,我们转手就能拿到一个140平的大房子。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爸爸妈妈都在这儿上班,搬出去本身就不明智。
    “丫头,这事你要好好跟阿玉说。”爸爸最后这么跟我说到。我沉默的看着爸爸,点了点头。
    对于这件事情我始终都要告诉秦昱的。我只是不能保证他的反应罢了。就目前而言,我们家已经和秦家利益相关,任何一步行差踏错都有可能造成我们之间本就脆弱的关系破裂掉。而此刻,绝对不能和秦昱闹翻,秦伯伯要上调中央了,他走之后位置空出来了。就目前而言爸爸是非常有机会拿到的。
    到了左手拆石膏这天,秦昱过来接我。我正在给默默收拾行礼,这个小妞被邀请去巴黎参加今年的秋冬时装展。她扫一眼站在门口的青年对我努努嘴:“喏,人在这儿。每次都弄得我跟人贩子一样。”
    “你们两个要是能有一天见面不吵,我都该拜佛了。”我将叠好的衣服地给她,“那我走了啊。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你赶不上了别赶回来。”默默毫不犹豫的冲我挥手,“叶瑾会送我去的。反正你很快也要……”她看一眼秦昱,将后面的话给咽回去。
    我的心整个吊起来,差点没给这个小妞给跪下。这个口无遮拦的毛病也只有在外面的时候才会好一些。秦昱侧头看我一眼并没有立刻追问那句说到一半的话的意思。
    就如同默默说得那般,我很快也要跟着去巴黎了。但是这事目前我还没跟秦昱说。我侧头看着正在开车的秦昱,最后还是没能想好怎么开口。医生在看完我的手之后说:“恢复的非常不错,手骨很直,断裂的地方也完全愈合了。”
    当石膏拆下来,秦昱用温水将上面的灰尘洗去,整只左臂比右手臂细了不止一个指关节。医生嘱咐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我们便离开了。我看着全程都冷着脸的秦昱,心中有些无奈。手臂这事一直是他的心结,以至于我都刻意不去提起它了。
    我们并没有直接回大院,秦昱将车子一拐直接往明阳山开过去,我看着周围的景色:“怎么,我们去看思思么?”可是思思那个小丫头最近不是要开学了,应该很忙才对。
    “没有。”秦昱直视前方,“明阳山开发出一个温泉,刚刚建成还没有开始使用。我带你去试试看。”
    虽然,泡温泉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好,但是我怎么听都觉得是小白鼠呢?我用右手托着下巴:“温泉,我从来不知道明阳山有温泉。”
    “一直都有,就是不让开发,因为还没能确定是否符合温泉标准,虽然水是热的。”
    “所以?”
    “最近检测成功了。”
    应该是最近终于让检测成功了吧。我扯扯嘴角,然后不再多问下去。像是温泉这种明显白赚钱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流入外人的手掌里。为了环境保护还有别的一些原因,一般都是政府和私人合资开发的。
    当然这件事情对秦昱而言就更简单了。几个红印章的事情罢了,谁也不会阻拦这个刚刚上位的秦家当家人。更别说目前市政工程还欠着秦家几十个亿的工程款呢。
    温泉山庄的装潢是中式风格的,我随着秦昱走进去,门口的服务人员在两侧站好集体鞠躬行礼:“总经理好。”
    我本身以为这个山庄只有我和秦昱,进去之后发现有些包厢已经有人了,只不过门口紧闭只能隐约的从门上的影子里看出里面有人。秦昱目不斜视的一直往里走,走到一个假山前面,领路的服务人员这才止步,就我和秦昱一起走进去。
    假山做得非常逼真,走到里面之后秦昱掏出一张卡往山壁上一刷,原本紧闭的山壁闪开一条小路,我歪着脑袋看里面的漆黑一片忽然觉得能够设计出这个密室的设计师绝对古代j□j看多了,这样假山私会的场景都能想出来。
    秦昱让我先进去,自己则吩咐外面等候的服务员拿一些茶点还有两件浴衣过来。我一路摸着山壁走进去,没一会就来到一个和式风格的房间里。我绕过中间的榻榻米走过去拉开门,外面的天井中间有一池冒着热气的温泉,头顶的天空很是湛蓝,这大概是假山的中间。周围用假山围起作为假象,私密性很高。
    身后有一些动静,我转头过去看,秦昱身后跟着一连串的服务员,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她们都低着头将东西一一放好然后再依次退出去,全程没有一个人抬头看过周围。我看着秦昱,后者将西装外套脱下:“这儿的温泉有一部分是不对外面开放的,私密性最重要。”
    “哦。”我倒不是对这个有多大的兴趣,我的兴致马上转移到了那些精致的吃食上面。秦昱将领口的扣子松开:“而且,在这儿我更能拿到我需要的消息。”
    果然这才是目的吧。我捏起一个西米糕送入口中,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的说:“到时候你以这个作为证据把他们拉下马,你自己不也是会被怀疑。”秦昱的真实身份大抵能够猜到,我自然也不遮掩这件事情。
    感觉到身后有人,我捏起一块水晶糕往后面递过去,秦昱伸手环住我的腰然后将那块水晶糕叼走:“如果真的被抓住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有机会说出我的。”
    这就是所谓的权利压制啊。当你以为你在和同类做交易的时候,说不定对方的心中正酝酿着你的后路。
    “去换衣服,然后我们泡温泉。”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含在我耳边说出来的,其中的含义让人整个都颤抖起来。我侧头斜眼旁边笑得泰然自若的人,忽然想起来,他特意带我来泡温泉的原因该不会是为了——象州的那件事?
    我用浴巾包裹着自己然后慢慢走近温泉池子里,池子做成了天然的岩石形状,边上有台阶给人慢慢往下面走。秦昱正靠在池子边上闭目养神,左手边飘着的木托上放着一个玉壶春瓶和两只酒杯。听到水声秦昱缓缓睁开眼睛,直接等我走近了之后就将我抱入怀中。
    我靠在他的怀里看头顶湛蓝的天空,这儿很安静,外界一点声响都传不进来。秦昱捏着我的左手,动作很轻柔似乎在想事情。许久之后他才将木托给拉过来,将其中的一杯酒递给我:“度数很低,但还是小心点喝。”
    泡温泉泡久了需要补充身体水分,不然很容易脱水虚脱。我小心的捧着酒杯,每次只饮一小口,直到将酒杯里的酒喝完。似乎是有了酒精的作用或者是周围的气氛实在太让人放松了,我转头看他,云雾中的秦昱看起来分外的性感:“秦昱,我有事和你说。”
    “嗯。”秦昱再度拿起酒杯却并不喝,只是轻轻的端着似乎在等我把话说完。我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我马上要去巴黎读书了。可是能以后一年只回来一次吧。”
    说完之后,我看着他的表情,谁知他仅仅温柔的笑了将手中酒杯饮尽然后捏着我的后颈吻下来。混合着美酒味道的吻,灼热而让人心醉,直到我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中,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我:“那便去吧。”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答应过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不论你想去哪儿,我都会在这里等你。”拇指指腹略带挑逗意味的稳压在我的下唇上,“不论你想飞多远,都可以。只要牵着你的线还在我手中。”
    说完,他捏着我的下巴继续刚才未尽的吻,整个人把我压在石壁上,因为温泉水的浸润而轻易的进入。在那之后便是让人迷乱的侵略,从温泉池子里一直缠绵到房间里的榻榻米上。
    我在迷乱中想着他刚才的话,看来他早已知晓我要去巴黎的事情,不说也不过是对我的最后保护而已。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毕竟是秦家人。
    等我恢复精神,正趴在他身上,头正好偏向天井那边。此时池子里飘着我刚才的浴巾,一路过来可以看到湿哒哒的步伐以及他散落的外袍,一切的场景都让人回想到刚才的激情。我吐出一口气却不怎么敢动,某个刚刚释放过的男人尚未离开我的身体,而此时已经有了重新抬头的预兆。
    他将腰间的被子往上扯,将我们两人裹住,左手横过我的后腰用指尖来回的抚摸。我静静的呆了一会才从他身上坐起来,坐起来的刹那身下的感觉让我面色一红,瞪向某个突然发情不做保护措施的混蛋。将他的浴衣抓过来将自己裹住然后走到外面的温泉池里净身。
    不一会秦昱也跟着进来。这一次他倒是规规矩矩的帮我用温泉水擦拭身体,最后从背后抱着我低头亲吻我的肩头:“我会去看你,我会找到治好你的手的方法。”左手被他轻轻的捏着,即便是透过缭绕的云雾依旧能看到上面可怕的伤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好,我相信你。”我看着那只格外瘦弱的手,早已没有最初的心痛。
    晚间我们回到大院的时候,秦奶奶他们正在院子里纳凉。见到了自家孙儿,秦奶奶便将我俩给喊过去。秦昱握着我的手走向秦奶奶,最后勾起让人心碎的温柔弧度:“奶奶。”
    “哦,洛洛的手拆石膏啦。来,让奶奶看看。”
    我依言将手伸过来,奶奶摸了摸骨头之后说:“嗯,长得不错,看来那个医生还算可以。”
    这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做不好,还要怪罪人家了。毕竟是军医院的大夫,各方面利益都是有牵扯的。我沉默着没有说话,秦奶奶冲我微微一笑,祥和的目光盯着我的脖子细看之后才说:“哎呦,你们刚才从哪儿回来的,这蚊子那么毒,把洛洛的脖子咬红了那么一大块。”
    什么蚊子?我忽然反应过来瞪向某个心知肚明的男人——果然他带我泡温泉的目的就是为了象州的那件事情——这个混蛋。
    秦奶奶毕竟也是知事的人,她很快从我和秦昱的表情中读出了些许信息。好在周围没有什么外人在,她手中的蒲扇直接打到秦昱的头上:“你这个混蛋小子,你爸怎么说的你忘记了。也不知道收敛,回去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为这种事情收拾他,最后丢脸的好像是我吧,秦奶奶。我看着秦奶奶脸上的表情,分明疼爱的意思比责备的意思多,心中不免吐槽这对狼狈为奸的祖孙——一家都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