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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眼眸中。
“可是动不了?”她蹙眉问道。
祁項铮摇摇头,说道:“想着要将自己托付与你,劳你受累,定要不离不弃才好。”
温簌卿一顿,轻声说道:“兄长为我受伤,这是自然。”
祁項铮一步一挪,温簌卿慢慢扶着他一步步往屋内走。
转过两日,谢家三夫人过寿辰,遍邀京中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斗鸡赢彩。
潘华茵素来是个爱出风头的,虽说两家暗中较劲,却不耽误她去谢家赴宴。
世上美人万千,如春花遍野,如过江之鲤,各有各的风姿。潘华茵素来不喜别人长得比她好看,因此遇到温簌卿和谢采絮这类的人物,自是心中不平。
谢采絮出身高门望族,虽是满身绫罗,却端庄雅致。温簌卿美的浑然天成,自是一派清雅风骨。潘华茵金玉耀身,眉目骄矜犹如开屏孔雀,却总是想着压过二人。
斗鸡赢彩,各家夫人小姐自是要拿出些彩头,或金银玉石或奇珍异宝。像潘华茵这样的家世,自是金银钱财出手阔绰。
赴宴的夫人小姐虽都是富贵人家,但其中也分三六九等,家中若无累世功勋或独享天眷者,自是不敢在潘华茵等人身前夸耀。
斗鸡十分热闹,各家夫人小姐抽签对阵,一对一胜者进入下一轮,越往后彩头越丰厚。
温簌卿靠着那只红羽公鸡一路凯歌,潘华茵靠着自己的雌黄鸡也是所向披靡。
潘华茵注意到温簌卿连赢了几场,便走过来说道:“前几日请你去赴宴,你怎么说身上不好?”
“原就是年前的小病一直没好透彻,凡是宴请一概推拒,只安心在家静养。若不是今日是姑母的寿辰,实是不愿出门。”温簌卿说道。
潘华茵抬抬下巴说道:“看来在家静养的时日你也不是闲着,从哪里找来的这宝贝。”
“因姑母说要斗鸡赢彩,昨日才在集市上买的。原是想着不过应景,没料到它竟侥幸赢了几场。”
潘华茵哼笑一声,“你确实有些小运气,不过这也是一时的,若是碰上真正的行家,怕是那一身羽毛都不会剩下。”
温簌卿笑道:“不过是为了赢些彩头取乐,哪家闺秀真的用心在斗鸡上?”
正说着,潘华茵的雌黄鸡又胜一场,潘华茵自是十分开怀,“若是你侥幸剩到最后,咱们不妨也来比试比试。”
一语成谶,最后与潘华茵对阵的确是温簌卿。
温簌卿笑道:“我的体己比不上潘姐姐,我只能拿出两个庄子做彩头。”
众人听了温簌卿的彩头已是瞠目结舌,潘华茵却毫不犹豫的拿出三个庄子做彩头。
潘华茵嘲讽笑道:“不过就是几个庄子,这点彩头还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最后一局实为三局两胜,第一局温簌卿的红羽鸡与潘华茵的雌黄鸡久久难分胜负,只得已平局鸣锣结束。
第二局,温簌卿用黑羽鸡对阵,潘华茵也换了一只黑羽红颈的斗鸡。两只斗鸡迅速掐在一起,只是温簌卿的黑羽斗鸡看似更加凶猛。
周围众人的叫好声不断,但很快温簌卿的黑羽斗鸡便将潘华茵的斗鸡打的落花流水,潘华茵气得脸色铁青。
潘华茵输了三个庄子,温簌卿笑道:“如何?还比吗?下一局我便将这五个庄子都压上,只是不知道潘姐姐拿什么做彩头。”
潘华茵恨恨说道:“不过就是五个庄子,我也拿五个庄子跟你赌。只是我站乏了,且喝杯茶再来。”
潘华茵推开众人走出去,将家仆叫来吩咐道:“去府里把大哥的黑将军抱来。”
家仆嗫嚅说道:“公子对那只黑将军宝贝的很,会给咱们吗?”
潘华茵一脚踢过去,骂道:“便是抢也要给我抢来,你只说温家二小姐要看斗鸡,他准给你。”
她哥哥惦记温簌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不是为了温簌卿,他也不会执意闹着不肯娶温妍秀。
不多时,家仆便抱着黑将军过来,潘华茵便对温簌卿说道:“我从不占人便宜,你出五个庄子,我便出七个庄子。只是若是你输了,你不但要输五个庄子,还要说一句我认输投降,敢比吗?”
温簌卿说道:“口说无凭,咱们不如签字画押,若是谁敢抵赖便是告到天家面前,咱也有个凭证。”
潘华茵冷笑她不知死活,当着众目睽睽定要温簌卿出丑难堪,于是很痛快的签下字据。
这只黑将军确实厉害,使得温簌卿心里也有些紧张。
好在祁項铮寻来的这只白羽斗鸡临危不惧,先是不住与它绕圈周旋,抓住时机便是狠狠一击。如此几番下来,潘华茵的黑将军渐渐落了下风,更是暴躁异常。它横冲直撞却上不到白羽鸡分毫,之前所会技巧一概用不上。
潘华茵见黑将军竟有些不敌,一时也有些傻眼。此时她才明白温簌卿是早有准备,一时豪赌竟是蓄意谋之。
黑将军凄厉的鸣叫震颤着潘华茵的心神,那只白羽斗鸡竟然抓瞎黑将军的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