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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不住叫好,今日适逢休沐,他得空陪祁項铮练箭。
他技痒难耐,遂笑道:“公子,换我来射几支。”
祁項铮便把手上的弓箭递给他,他连发三箭,一支正中靶心,两支偏离了少许。
恰此时天边一行大雁飞过,秦延衡猛地将弓箭对准头一只领队的大雁,嗖的一声弓箭离弦,那雁应声被射中坠下。
秦延衡笑道:“射中了!射这箭垛子是不如射活物来的爽快!”
祁項铮皱眉道:“春天不宜猎杀。”
那边素屏正在院子里和小丫鬟们翻花绳玩,忽听得天空中一声凄厉鸟鸣,抬头看去却见一只大雁被人射了下来。
阁楼上的鹦鹉大叫着:祸事祸事。
温簌卿站起身朝外走去,定要去找找射杀大雁的人。
素屏忙叫着说:“小姐等等我,我替小姐抓这作孽的人去。”
素笺见了,也忙跟上去。
且说那坠雁落在桃花坞外,秦延衡已先一步寻到它,但有另一只大雁十分凶悍地与他缠斗,不让他接近受伤的坠雁。
因此温簌卿来时,便见一人一雁在这里打斗。
“小姐,定是他惹的这雁儿!”素屏人小胆大,绕过争斗中的一人一雁,悄悄跑过去将那坠雁抱起就跑。
“小姐,你看,它还没死!”素屏高兴地喊道。
温簌卿见那箭射中了灰雁的一只翅膀,它并无性命之忧。而箭尾上有一个纪字,显然是祁項铮的箭矢。
那边祁項铮听到秦延衡的叫骂声,也命尤良推着轮椅出来瞧看。恰看到温簌卿站在不远处,便命尤良推着自己过去。
温簌卿见祁項铮过来,且手中拿着一把凤尾弓,便疑心是他将这灰雁射下来。
温簌卿正色道:“春三月不掐芽、不捕鸟、不网鱼,天地万物皆盼其生。兄长为何春日里将这雁儿射下来?若是兄长喜好涉猎,等秋日肃杀时节里再行猎不可吗?”
祁項铮见她脸上带着愠怒,知她是误会了自己。
“你既喜欢这鸟儿,那就救活它。尤良,派人将华先生请来。”祁項铮吩咐道。
尤良答应一声,又见祁項铮并不解释,遂向温簌卿躬身道:“二小姐误会了,这鸟儿不是公子射下来的。”
素屏哼声道:“难不成是你?总归是你们一伙儿!”
祁項铮对温簌卿说道:“这里离桃花坞近,不如在此等候华先生过来。”
“不必了。”温簌卿并不多言,只带着那灰雁转身就走。
祁項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还在与那凶悍大雁争斗的秦延衡,微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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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秦延衡被大雁抓挠的发丝凌乱木冠歪斜,身上的衣衫也有几处被撕破。
还好他最终抓住那只大雁,一边提着大雁走过来一边骂道:“这东西也太凶悍,就没见过这么凶猛的大雁!”
秦延衡见祁項铮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挠挠脑袋闹:“怎么了?方才那射下来的雁被二小姐拿走了?无妨无妨,这还有一只!”
他只以为祁項铮是想烤了这大雁吃肉,于是便说还有一只。
尤良看着这榆木脑袋的秦延衡,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今日接连犯傻。
祁項铮冷声道:“这些日子在营中过的太自在了?我看你浑身的力气没处使,不如今日就在桃花林里搭建一座秋千架。你自己做,不许旁人搭手。若是做不完或者做的不结实,你只管等着领罚。”
秦延衡一头雾水,不知道祁項铮为何要罚自己。
“秋千架?公子做秋千架做什么?您要荡秋千?”秦延衡不过脑子的问道。
祁項铮冷冷瞪了他一眼,秦延衡马上改口赔笑说道:“做做,我现在就做,准保做的特别结实又美观!”
那大雁在秦延衡手中叫的十分凄惨,祁項铮见了说道:“尤良,将那雁拿过来。”
尤良应下,从秦延衡手中将雁拿过来。
祁項铮看着这不住悲鸣的大雁说道:“这雄雁失了雌雁,想来也难独活,不如也给卿儿送去,咱们往复春阁走一趟。”
秦延衡也想跟去,又被祁項铮瞪了一眼,“你且搭秋千架,天黑之前若是做不完,夜里挑灯也要搭完。”
秦延衡呐呐应下,实是不知哪里惹着这位爷了。
尤良推着祁項铮来到复春阁前,却被初泽拦住。
初泽躬身说道:“小姐吩咐了,暂不见客。公子若是有事,就交给小的传达。”
这是被拒之门外了,祁項铮的脸色冷的难看。
祁項铮让尤良将手中的雁交给初泽,说道:“这雁忠贞,若失了配偶便不会独活,你且将这雁交给你家小姐。”
恰此时华堰从远处走来,见了祁項铮便上前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