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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进,岂不比笔墨纸砚好的多。且这劝学图是从娘亲这里得的,也算娘亲的一份心意,细究起来也是娘亲送的。”
“在有心人眼里,你就算送块石头,他也能看出情谊来。恐怕你这避嫌的做法,白费心思。”梅氏自是知道女儿的想法,因此一语道破温簌卿并不想给谢景元送生辰贺礼的心思。
温簌卿笑道:“祖母强要我送,我也没办法,想来想去只有送幅劝学图最合适。”
梅氏让丫鬟秋鸿去取燃藜劝学图,拿给温簌卿,说道:“老夫人若是知道你送了劝学图,必定是哭笑不得。”
温簌卿笑道:“祖母到底疼我,不会计较的。”
谢景元收了许多生辰贺礼,唯独将温簌卿送的燃藜劝学图挂在书房内,日日相对读书。
二月初十,节气已至春分,正是草长莺飞花红柳绿争春妍之时。
春风正好,天空中已有几只风筝迎风而起直上云霄。
复春阁里,素屏取出一只衔着海棠花的大雁风筝,笑说:“这风筝应景,做的也漂亮,咱们今日就放它如何?”
温簌卿看过去,见是祁項铮所赠的那只风筝。想了想,便点点头同意了。
素屏欢喜的与小丫鬟们一起在院中放风筝,后又将线轴递给温簌卿。
温簌卿轻轻拽动丝线,与她前世在淮地放风筝时的心情截然不同。那时她只愿风筝能替她看一眼家乡,如今她就坐在这海棠花树下,坐在自己生长的宅院中,恍然如梦。
另一边,祁項铮坐在桃花坞外,手中握着线轴,绳线的另一端是一只飞入云端的鸿雁风筝。
又是几日未见温簌卿,她像是刻意躲着他。
祁項铮望着天边另一只衔着海棠花的大雁风筝,她想躲,他却不让她躲。
祁項铮将尤良叫到身边,把手里的线轴递给他,说道:“和那只衔着海棠花的大雁风筝缠在一起。”
尤良接过轴线,也未多问,只是按照祁項铮的吩咐,拉着风筝渐渐靠近那只衔着海棠花的大雁风筝。
温簌卿看着另一只风筝越逼越进,像是要搅在一起,拉着丝线想躲开,终是没有避开。两只风筝缠在一起,斜斜坠下。
素屏惊呼了一声:“哎呀小姐,咱们的风筝落下来了!”
“去找找。”温簌卿放下线轴,和素笺素屏一同去找风筝。
风筝落在滴翠林里,祁項铮先捡到了两只风筝。
等温簌卿一行人寻来时,只见碧绿的竹林间,一身绯红春衫的祁項铮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两只掉落的风筝。
他身上穿的晨霞纱还是她选的料子,这般艳丽的料子穿在他身上,不显半点女气反而更衬得他俊眉朗目,竟有一种天姿国色的惊叹感。
祁項铮看着她说道:“你也是来寻风筝的?巧儿,两下里竟然缠到一起。”
温簌卿却心下怀疑是他故意的,偏偏这么巧两只风筝能卷到一处。
祁項铮割断风筝线,将那只衔着海棠花的风筝还给她。
温簌卿见他手中留着的那只风筝也是大雁,便多看了两眼。
祁項铮说道:“原是做了两只,一雄一雌。你手中的那只是雄,我手中的这只为雌。许是万物有灵,它们也不愿分开。”
温簌卿正色道:“兄长是在戏弄我?”
祁項铮微顿,看着她说道:“字字句句皆出自真心,卿儿切莫误会。”
“君子以礼相交,日后兄长言语间更要尊重些,不要再说出这等轻佻之言。”
祁項铮看着她,直直问道:“你不喜欢?”
温簌卿不愿与他言语间纠缠,略一施礼,转身便离开了。
祁項铮命尤良推着自己跟在她们后面,思量着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戏文中才子佳人花前月下,不都是说些情意绵绵的话表露真心?
温簌卿停下脚步,转身说道:“请兄长先行。”
祁項铮挑挑眉道:“不如同行。”
温簌卿见他坚持,便只好与他一同往复春阁走。
祁項铮听说温簌卿前两日给谢景元送了生辰贺礼,是一幅燃藜劝学图。不管送的是什么,都让他心中不喜。
“卿儿的生辰时哪日?”祁項铮问道。
温簌卿假装没听见,也不回答,只闷头走路。
祁項铮见她不回答,便自顾自说道:“我的生辰是八月十二,在秋日里,那时极有可能离开芙州去泺城。那时见不到卿儿,也来不及收卿儿的生辰贺礼。卿儿不如早些准备,提前相送也可。”
温簌卿听他如此说,便知道他定是知道自己给谢景元送生辰贺礼的事情,且此事必是初洹告诉他的。
温簌卿说道:“兄长来家中已有一月有余,对家中事物已然熟悉。我院中进来事多人少,兄长不如将初洹送还。”
祁項铮听她向自己索人,想了想,便说道:“好,卿儿既然想要回初洹,那便让他回你院中。”
“多谢兄长体谅。”
“许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