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是的皇上。”梁薪拱拱手道:“承蒙皇上圣恩,微臣总算是不负皇命成功凯旋。如今尚有反逆在城外徘徊,臣斗胆求皇上下旨,臣愿意立刻出城去将反逆剿灭。”
“好!”赵佶大笑道:“忠义侯你就是上天赐予朕的王佐之才,朕允许你继续带领天武、龙卫两军,出城去把城外的反逆给朕全部剿灭。”
“是!皇上,臣必定荡平反贼,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梁薪跪地行礼道。
赵佶笑着微微颔首:“好!朕就等你再次凯旋。”
“微臣先行告退。”梁薪对着赵佶行礼后离开。
出了皇宫,梁薪带印江林等人走出汴京城。汴京城外的香山寺山脚下,梁薪让印江林他们先行等候,他自己孤身一人上了山。
山顶之上,两个女子并肩而立,一人身穿白衣,洁白胜雪。一人身穿红衣,娇艳俏丽。梁薪脱掉了之前进宫时身上穿着的那套盔甲,此时身穿一身白色锦衣,整个人英俊挺拔一副翩翩佳公子形象。
看见两个女子,梁薪脸上露出笑容淡淡笑着叫道:“秦晴,绮云姑娘。你们都来了?”
秦晴眼神复杂地看着梁薪没有应话,万绮云张了张嘴后又闭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梁薪正准备问怎么了,手中提着长剑的安志明从香山寺的正厅中走出。
“想不到啊想不到,当初那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如今已经成为了名动天下的能臣才子,并且手掌西厂,内侍省两大衙门,同时头上还顶了一个忠义侯的名头。梁公子手段不低啊。”
看见安志明,梁薪笑了笑。他没有理会安志明话语中带着的冷嘲热讽,反而恭敬地拱手躬身行礼道:“属下梁薪,参见安天王。”
见到梁薪向自己行礼,安志明的脸色温和了一些。他道:“想不到你还记得自己曾经拜入过我明教。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要领军来攻我明教?”
梁薪摇摇头道:“天王误会了,在下并没有想攻打明教,只是想拱卫汴京城而已。”
“拱卫汴京城?”安志明冷笑一声,“眼看着我明教就快要攻破汴京,你居然带兵回援。我明教大业原本就要大成,现在却被你毁之一旦。今ri算你好胆量竟然敢孤身一人走上这香山寺,废话少说就让我来试试你这个伐逆大元帅有几分本事。”
安志明话一说完,没看见他怎么动作长剑就已经出了鞘。秦晴和万绮云下意识地拉住安志明,秦晴慌乱叫道:“天王不要。”
“明教大业即将大成?”梁薪不屑地笑了一声:“原本我以为明教高瞻远瞩前途无可限量,想到竟然还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难道你们就真得以为自己攻破汴京了就能得到天下?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攻破汴京之ri,就是明教教灭人亡之时。”
“你坏我大事竟然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真是想找死了。”安志明身体轻轻一抖,秦晴和万绮云一下被他震开。
长剑如贯ri白虹一闪而至,梁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道声音传出:“先等一下。”就这样,那剑尖在离梁薪眉心只有一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布衣满脸的中年男子从寺中走出。仅从外表上看如果你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姓名身份,那么你肯定认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农民。但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出,男子太阳穴鼓涨,手上全是老茧,步伐轻盈呼吸有序,这分明就是内家高手才有的标志。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道:“想不到我明教之中竟然会有如此英雄少年,长剑加身不退一步,生死一线之间竟然能面不改色。难得难得。”
安志明将长剑收回剑鞘之中,梁薪愣了两秒钟才回过神来,他偷偷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在心中大骂道:“你才面不改色呢,你全家都面不改色。老子险些没被吓死。我那是不退吗?老子那是被吓呆住了好不好。”
梁薪心面不一,表面他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然后嘴角挂着一丝淡淡地笑容拱手行礼道:“属下梁薪,参见圣公。”
“你认识我?”中年男子就是方腊,见到梁薪一言道破自己的身份,方腊微微感觉有些意外。
梁薪摇摇头:“属下一直想要见到圣公,但奈何缘浅福薄,一直都未能相见。今ri得见圣公,属下只觉得圣公身上有着强烈的威严气势,所以属下斗胆猜测了一下圣公的身份。”
方腊嘴角露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梁薪接连几记马屁他都吃下了,但却没有一点反应出来。梁薪心中顿时了然,知道方腊不是一个喜欢听别人拍他马屁的人。
方腊打量了梁薪一会儿后开口问道:“方才你对安天王说明教攻破汴京之ri,亦就是明教教灭人亡之时,此话何解?”
梁薪矜持地微微颔首,肃色说道:“此言的个中道理相信圣公和天王也很清楚,虽然这一次明教很有希望攻破汴京。但是明教毕竟根基浅薄,大宋尚且还有西北精锐守护边关,一旦汴京被破。西北精锐定会撤回讨伐,届时明教必然被灭。
即便明教放弃汴京躲避一时。但边关没有西北大军镇守,西夏、辽国、金国必然会如同恶狗扑食一般冲向大宋。到时候大宋被异族铁骑践踏,明教作为事情的根源也必将为天下人唾弃。届时明教还能安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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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方腊退军,获得封赏
忽悠是一门艺术。它与骗不同,骗是无中生有。而忽悠却是在“有”的基础上或将其避重就轻,或将其夸大其词,或将其危言耸听。梁薪一番话丝毫没有提及明教此次攻打汴京会得到的巨大好处,只是说明了其严重的后果。无疑,梁薪深得忽悠艺术的深邃。
但是方腊作为明教圣公,仅靠一张嘴就能让明教数万教众对他忠心不二,不用猜想也知道他本身也是个忽悠人的高手。
听见梁薪那一番颇具道理的话,安志明脸色微变陷入了深思,而方腊却是淡然一笑,反问梁薪:“明教根基浅薄,占了汴京自然有利有弊。但是如果我们每走一步就要考虑天下大局,那么明教今后还谈何发展?”
“不一定。”梁薪负手而立,转身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树一副纵观天下的模样道:“我教其实跟一般的反军义士不同,普通的反军义士靠着一时之气愤揭竿起义,等到气愤消弭,士气必然下降。届时朝廷只需派出军队就可以将其轻易消灭。
而我教却时刻传递着“天下一家,众生平等”的教义。教中教众皆信仰坚定忠心不二。此刻我教根基尚且薄弱,一旦中坚教众大量死于征战之中,我教未来一定会出现青黄不接的现象。到时候明教无人传递教义,最终就会沦为跟一般反军义士无二。届时其后果相信不用属下明说圣公也能想象的到。
依属下愚见。我教应该再隐忍三年。三年之后等我教实力殷实之后,可先行占领西北重镇万年镇,然后往睦洲进发,顺便拿下杭州如此圣公便真正有了问鼎天下的希望。”
“真的可以吗?”安志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对天下大势了解不多,且格局观不强,所以他根本听不懂梁薪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梁薪似乎说的颇有道理。
梁薪看了安志明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方腊盯着梁薪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道:“好。很好。我明教能有你这样的人才,何愁他ri大事不成。安天王,传令下去立刻撤军。我们就依梁薪所言,先回清溪县蓄养三年。三年之后,我们明教必定会一鸣惊人。”
“是!”安志明躬身领命。
见到梁薪把方腊都说服了,秦晴和万绮云的脸上都露出喜意。方腊看了看秦晴道:“秦晴。梁薪对我们明教至关重要,你以后就跟在他身边好好保护他。”
“是!”秦晴听见这个命令后心中兴奋不已,她情系梁薪,自然想与他经常在一起。她偷偷地看了梁薪一眼,谁知道梁薪这坏蛋正对着她扯着嘴巴扮鬼脸,秦晴又羞又喜,站在她身旁的万绮云却看见这一幕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从香山寺下来,梁薪回到军营之中。他又穿回他那一身破破烂烂满身刀痕血迹的盔甲,然后长剑一指明教驻扎的军营大声吼道:“所有人跟我一起,追啊!”
就这样。梁薪带着人一路追击明教,直至追到ri落黄昏之刻都没能将明教追上。梁薪也不再强求,转身撤军回到汴京。
再次进入皇宫。梁薪身上依旧穿着那一身盔甲,沿途的宫女太监看到梁薪那男子汉气概快要爆棚的模样几欲痴狂,在进入垂拱殿之前。
梁薪抬头便看见一个身穿红色金边交领牡丹图纹束腰服的美妇人朝着他迎面走来。梁薪一看见那透发着熟透了的熟。女气息的美妇人便暗自心跳,因为那美妇人正是夏贵妃。
夏贵妃面带笑容,双手虎口。交叉置于小腹之上,行走的步伐轻盈优雅贵气十足。梁薪走到夏贵妃面前时立刻行礼道:“微臣梁薪,参见贵妃娘娘。”
夏贵妃轻抬右手,淡笑着说道:“忠义侯不必多礼,请起吧。”
“谢娘娘。”梁薪起身,夏贵妃往前走出一步却一下踩中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她整个人巧之又巧的扑入梁薪怀中。梁薪赶紧伸手将她扶住,谁知道夏贵妃竟然以一个没人见到的幅度捏了一把梁薪下面的小分身,同时夏贵妃在梁薪耳朵旁轻声说道:“叫你来本宫宫中找我你一直不来,今晚如果你再不来本宫就将你的秘密公诸于众。”
梁薪心中一凛,他扶夏贵妃起身时用手肘狠狠地压了压夏贵妃的酥。胸,夏贵妃浑身抖了一身,低声轻呼吐气如兰。
梁薪将其扶起后慌忙退后一步以便清白:“娘娘小心玉体。”
夏贵妃瞪了梁薪一眼,那宜嗔宜怪的表情让梁薪心中猛烈地跳动了两下。夏贵妃微微点头道:“多谢忠义侯出手相助。”
梁薪躬身道:“娘娘言重了。为娘娘做事是微臣的本分,只要娘娘有‘吩咐’,微臣莫敢不从。”
梁薪特意将“吩咐”与“莫敢不从”这两个词汇咬得很重,夏贵妃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当即眼睛一亮微微颔首。
“忠义侯远征归来皇上还在垂拱殿等候,本宫就不耽搁忠义侯了,忠义侯还是快去见皇上吧。”
“是。微臣告退。”梁薪拱手行了个礼后离开。
来到垂拱殿。朝中文武百官几乎都在,赵佶起身挥了挥手。朝中文武百官齐声对着梁薪说道:“恭喜忠义侯凯旋归来!”
梁薪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赵佶还会给他来这一手。他连忙对着文武百官还礼,然后说道:“各位大人太客气了,小侯在此谢过各位。”
“忠义侯太客气了。”殿中各位大臣又一一向梁薪还礼。
端坐于正前方龙椅之上的赵佶脸上挂着笑意,他开口说道:“忠义侯不错。朕已经听闻你的战绩了,这一次忠义侯立了大功。朕一定得好好奉赏你。”
梁薪单膝跪地拱手道:“皇上言重了。微臣能凯旋归来一是靠皇上隆恩庇佑,二是靠手下将领作战英勇。如果皇上要封赏,那就封赏微臣手下的将领吧,微臣出力甚微不敢居功。
“诶。手下将领有功,朕自然会论功行赏。但是忠义侯你身为主帅连续大捷,朕又怎么能不给你一点封赏了。既然忠义侯你如此擅长领军作战,朕就允许封你为殿前都护指挥使,出掌步军司。这次步军司给朕丢脸了,朕希望你掌管步军司后能给朕练出一支百胜之军来。”
殿前都护指挥使,这是一个正四品的武职。原本并不起眼,但皇上却一句话把步军司交给了梁薪。如此一来,梁薪今后就能算是这朝堂之中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了。他的西厂、内侍省都是归属皇上过问的。至于步军司原本应该是枢密院管辖,但皇上亲口划拨步军司给他,枢密院又如何敢过多去插手步军司的事?
梁薪跪地领旨谢恩。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短短不足一年的时间。原本还想巴结杨戬背靠大树的他,如今却自己成了一棵大树。
说完梁薪的封赏。赵佶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山东造反之事,清溪县方腊造反之事,这两件事也算是暂时告了一个段落。但是朕心中尚有疑问,第一。为什么清溪县的方腊反贼存在多年无法剿灭?清溪县的县令究竟在干嘛?第二。为什么山东的赈灾粮会变成泥沙?”
皇上这几个疑问让所有人心中一惊,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言,生怕一个大气出大了就引致皇上不满然后人头落地。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皇上那话中的意思是准备秋后算账了。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赵佶微微一笑道:“梁薪上前听旨。”
“微臣在。”梁薪向前一步道。
赵佶开口道:“忠义侯梁薪。山东经历此次打劫必定民生困苦,朕希望你能彻查本次赈灾款贪墨之事,然后重新筹措赈灾粮草前去山东赈灾。你可否能为朕办到。”
梁薪什么废话都没多说,直接行礼道:“微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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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夜会夏妃,梁瑞行刑
夜晚。北宋的月总是特别的亮,特别的圆。抬头看上去给人一种清澈的感觉,不像二十一世纪,赏个月都觉得那月亮灰蒙蒙的。
梁薪让印江林回府内报了个平安后就在宫中留宿了,他在内侍省有自己的房间,另外御医院那边也还把他的房间保留着没敢妄动。但是这两个地方都不是他今晚的留宿之地,他没敢忘记与夏贵妃的约定。
“毕竟有把柄在人家手里,看来今晚清白不保啊。”梁薪摇摇头一脸悲愤地自言自语:“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过。”
趁着宫中还未宵禁,梁薪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太监服走入金鸾宫。宫中静悄悄的漆黑一片,似乎没有人。
梁薪暗自奇怪,心想一个贵妃的寝宫怎么会没有人,并且还不点灯。梁薪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转身想走却听见一声冷语:“准备去哪儿?”
梁薪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发现一抹幽幽的紫光旁显示着夏贵妃那娇艳美丽的脸。梁薪定睛一看才发现,夏贵妃居然用的是夜明珠照明。
梁薪左右看了看,然后走过去。走到夏贵妃面前,梁薪讪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没人,所以准备先行回去了。”
靠近夏贵妃身旁,梁薪这才发现原来夜明珠的亮光还有些耀眼,同时他也发现夏贵妃身上居然散发出淡淡的体香。
夏贵妃轻笑一声:“想走没问题。走了我就让你变真太监。”
梁薪颈脖一缩,顿时没敢再说话。
夏贵妃柔媚地看了梁薪一眼,然后牵着梁薪的手往宫殿旁的回廊走。坐到回廊上,夏贵妃轻轻将头枕在梁薪的肩上说道:“这颗夜明珠,是我刚刚生下紫霞时皇上赏赐过我的。现如今,皇上已经有八年零六个月十六天没有来过我这金鸾宫了。”
“额……”梁薪想要回应夏贵妃一点什么,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发出一个“额”字后就沉默了。
夏贵妃也没理会梁薪。继续说道:“我是皇上的女人。以往我以这一点为傲,但是在之后的这些岁月里,我慢慢明白了。皇上的女人,其实不是人,只是皇上的一个宠物而已。
我们都被关在这华丽宽广的后宫之中,我们不能出去,不能任性。我们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等待,等待皇上的到来,等待皇上的宠幸。直至有一天我们年华老去,容颜不再。转身回首以往的岁月,那个时候我们才会觉醒。原来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永无休止而又永无希望的等待。”
听见夏贵妃静静地说出这么一段话,梁薪的心顿时平静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将夏贵妃的肩膀搂住,柔声说道:“其实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是有自己的烦恼的。比如平民百姓,他们每ri会有财米油盐而斤斤计较,比如官员富商,他们每ri会为了如何保住现有权位财富,以及如何获得更高的权位财富而烦恼。即便是皇上,他又何尝没有自己的烦恼。
所以说老天对人是公平的,它给你锦衣玉食,它也随便带走了你的zi you。面对这一切,我们只需要用一个好的心态去面对就可以了。”
“好的心态?”夏贵妃抬起头看着梁薪淡淡笑道:“仅仅是好的心态就可以吗?我是人,是一个女人。你们男人有需要时就会挥挥手把我们女人叫过去,不需要了就弃之一旁。那么我们女人深闺寂寞时又该如何自遣呢?”
夏贵妃瞪着双目看着梁薪,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梁薪感觉自己的心猛烈跳动,就好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般。
夏贵妃一下挤进梁薪的怀中,颤抖着娇躯叫了声:“梁郎。”
这一低呼,瞬间穿透梁薪的内心。梁薪抱紧夏贵妃,双手开始在夏贵妃的后背摸索。夏贵妃如同梦呓一般说了声:“进房……要我。”
听见这四个字,梁薪顿时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腹部直冲头部,然后瞬间游走全身。梁薪将夏贵妃打横抱起来,夏贵妃如小鸟依人一般紧紧地将头埋在梁薪的胸膛之中。
八月初一。深秋时节,风轻云淡。汴京的街头虽是秋风呼啸,但路上来往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虽是清晨,但道路两边早已有小贩摆了各种摊子。叫卖声、谈笑声交叉汇聚,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天牢之中,一辆笼车锁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往刑场走。笼车走的很慢,前后有两队士兵押解。路上的行人站在马路旁边围观,有那些认识字的人开口念出高大汉子后颈处插着的刑牌:“山东叛逆贼首梁瑞字御龙,杀!”
“原来这个就是山东叛逆的贼首啊,听说他能生撕牛马力大无穷,高太尉手下百来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呢。”路人甲夸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