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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条心。”
李昶到底没有把李寔打死,不过打了三十多军杖就草草了事了,他虽然前后娶过两个妻子,徐氏给他留下一双儿女,杜氏却只生养了两个女儿,李寔是他的独子,一是不忍心,再者他母亲秦老夫人如今病着,老夫人最疼爱这个孙子,不敢让老人家再为李寔有个三长两短。
……
李汝宓躺在帐子里,静静听完房中婢女这一番学舌。
舞阳侯,那时候宇文攸还未晋王爵,原来自己重生在了嫁给宇文攸前夕。
前一世,不光她自己不乐意嫁给宇文攸,她哥哥李寔也极力反对,但最终两人都屈服在了父亲李昶的棍棒之下。
这一世,不能让哥哥的打白挨了,李汝宓心里想着,已开始默默筹划。
李昶本以为自己这个儿子娇生惯养,从小在妇人堆里长大,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性子软弱,想着打他一顿,他也就不敢再折腾了,却不知,一个月后,李寔又筹划了另外一桩让他几乎气死的事情来,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女儿李汝宓也掺和其中,还是主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给大家理一下人物关系。
秦老夫人是奶奶,李昶是爸爸,前妻徐氏生了女主和李寔,现在的老婆杜氏生了两个女儿,目前没出场。
宇文邵是大梁开国皇帝,当年篡周自立前杀了政敌徐氏满门,流放了女主的妈妈徐氏,他有两个儿子,宇文严和男主宇文攸。
第2章
自从挨打后,李寔只在房中养伤,因为天气炎热,伤口长得极慢,如今一个月了,才勉强可以下地行走。
李昶怕李寔再胡闹,不许他外出,亦不许人来探望,就是秦老夫人问起来,众人都不敢说实情,只死死地瞒着。
这日黄昏,李汝宓趁着她嫂子陆宛去祖母面前伺候汤药的间隙,让丫鬟买通了守在李寔门外的侍者,悄悄地潜入了李寔的房中。
李寔房中没燃灯,他长身玉立站在窗前,从洞开的窗牖恰能看见窗前横着一枝郁郁葱葱的槐树枝,枝上叶间是串串垂珠般可喜的白色花朵。
“哥哥。”李汝宓唤了一声,眼中便流下泪来,虽然来之前她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看见哥哥,还是忍不住想起他上一世惨死的模样。
李寔慢慢回过头,见妹妹穿着玉色交领衫子,白色裙子,玉树般立在冥冥暮色中,月余不见,清减了许多。
“阿宓,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汝宓快步走了过来,“哥哥身上的伤可都好了吗?”
李寔道:“都好了,阿宓来得正好,我正有事与你商量。”
“哥哥请讲。这是今年的葡萄,我拿来给哥哥尝尝鲜。”李汝宓放下手中的玛瑙盘,从案上挑出一个白瓷小碗,跪坐在案前,低头剥起葡萄来。
葡萄是刚从冰水中取出来的,还冒着丝丝白气。
李寔在李汝宓对面坐下,母亲当年被流放时,妹妹还只有七岁,他也只有十岁,父亲后来续娶了杜氏,杜氏擅妒,虽然不至于公然虐待他们,却也没少刻薄他们两兄妹,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只是感觉才刚长大,终于不需再惧怕继母,转眼间妹妹就要出嫁了。心里不由得又伤感起来。
“父亲坚持要把妹妹嫁入宇文家,我无法改变他的主意。”李寔说道。
李汝宓一双纤白的手指灵活地剥着葡萄皮,微微垂着眼皮,神色一片平静,仿佛李寔口中说的事情跟她丝毫无涉。
李寔知道妹妹性子沉静,颇有其外祖当年的风范,也不以为异,继续说道:“所以我打算把妹妹送出京城。”
李汝宓稍稍抬起眼皮看了李寔一眼,“哥哥打算把我送往何处?”
“冯翊郡。”李寔道。
李汝宓知道冯翊郡是他外祖父的老家,母亲幼年就是在冯翊郡长大的。
“外祖一家虽尽数被宇文邵诛杀,徐氏在冯翊郡却还有一房旁支存活下来,我前年与那位远房舅父取得了联系,常有书信往来,我打算找人送信去冯翊,让舅父派人接妹妹过去。妹妹可从舅父家出嫁,与阿诺表哥成亲,这也不算失礼。”
秦诺是李汝宓祖母秦氏的娘家侄孙子,李汝宓兄妹两人幼时随祖母秦氏回安平郡省亲,与秦诺很是投契,有青梅之好,秦氏当时也有戏语,说他们两小无猜,可亲上做亲,结做亲家。后来各自长大成人,秦诺也曾到京中来过一两次,与李汝宓见过一面。等她出嫁后,秦诺由她父亲李昶举荐,在京中做官,她和秦诺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当然这都是她前世的情形。
这一世,只要不用嫁入宇文家,一切悲剧应该都可以避免了吧?至于嫁不嫁秦诺,倒是无关紧要,先离开这里再说。李汝宓心中想着,轻声道:“一切但凭哥哥做主。”
李寔起身,走去书架前,从一匣子里取出从前跟舅父的来往书信并舅父在冯翊的地址,交给李汝宓。
李汝宓珍重收好,轻轻把盛着去皮葡萄的白瓷小碗推至李寔面前。
李寔用汤匙舀起一粒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