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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人等。
宇文攸等人说笑着打马走来,宇文旷见守军扣押了两个人,推推攘攘走着,其中还有一个女子,觉得诧异,便随口问道:“怎么回事?”
守军统领恭敬地上前行礼,朗声禀道:“回大人的话,这两人形迹可疑,下官按例把他们拿下审问。”
宇文旷点了下头,又与宇文攸等人说笑着向城内走去。
宇文攸一行与押解着李汝宓的守军交错而过时,忽然吹来一阵风,卷起了李汝宓脸前遮挡的轻纱。
宇文攸与李汝宓四目交接,一错而过,李汝宓心中巨震,匆匆拉下面纱。再抬头时,宇文攸已打马而去,李汝宓轻轻呼了口气,快步向前走去。
李汝宓只当躲过了这一劫,殊料,宇文攸走过几步后,却忽然按住了马缰。
宇文旷循着宇文攸的目光向李汝宓的方向望去,诧异道:“二哥,怎么了?”
宇文攸调转马头道:“方才那女子有些眼熟。”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李汝宓听见这句话,一颗心沉了下去。
宇文旷虽然有些迟疑,已打马向那禁军统领奔去,低声吩咐了两句。
随后,李汝宓与车夫被押解到了值房内,宇文攸与宇文旷先后下马走来。
宇文攸站在门口,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与李汝宓对视了一瞬,示意宇文旷带那车夫出去。
李汝宓太熟悉宇文攸这个表情了,她心神震颤,脑中嗡嗡作响,默默寻思,看样子,宇文攸已认出了自己。
想不到这一世竟然会提前相遇,李汝宓心中五味杂陈,她还不确定宇文攸为何认出了她,因为遍想上一世成婚前的事情,都找不到关于曾见过宇文攸的记忆,还是自己忘了?或者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见过自己?李汝宓心中乱极了。
一时房门关上,房中只剩下李汝宓与宇文攸两人。
李汝宓深吸一口气,她抬手缓缓摘掉头上帷帽,遥遥瞥了眼窗外的远山,正是暮色四合时分,西天的晚霞只剩一片暗淡的金红光彩,几只大鸟抖着翅膀掠过树杪错杂勾勒的天际,隐默在远处连绵的苍山后面。此刻,她脑中徘徊不去的都是上一世宇文攸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任凭怎么回想,都想不起刚成婚时宇文攸的样子了。
“在看什么?”
李汝宓想不到宇文攸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缓缓行了个礼,才开口说道:“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
宇文攸一双漆黑的眸子转了转,注视着她说:“是啊,倦鸟归林,天就要黑了,小姐却还要赶着出城,是何所思?”
李汝宓仍然不看他,静静道:“妾身的马车出了问题,错过了出城时间,还望殿下放行。”
宇文攸问道:“你家里人呢?”
李汝宓道:“父兄都在家里。”
宇文攸挑了下眉,“他们知道你出城吗?”
李汝宓摇头道:“不知。”
宇文攸皱眉笑了,问道:“能告诉我原因吗?”
李汝宓摇头道:“妾身不恭,恕难奉告。”她什么都不能说,因为牵扯太大,唯今之计只有等,等父亲李昶赶来,将她带回去,至于回去之后的煎熬,她想,总能慢慢挺过去。
想不到自己筹划了那么久的逃婚,最后竟然这样惨淡收场,李汝宓心中浮起阵阵苦意。
宇文攸碰了个钉子,眼中带着审视,盯着她看了一瞬,语气冷了下去,“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职责要遵守,只好委屈小姐在此处待一会,等你父兄前来了。”他说着起身向外,走去找人去李府传话。
李汝宓松了口气,行了个礼,侧身站在一旁。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暮色昏冥中,李汝宓心想,如果能抛弃上一世的记忆,和外祖家的那些血仇的话,自己此刻是该感激他的吧?毕竟他没有让她太过难堪。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汝宓听见门外响起噪杂的人声与脚步声,她知道是自己的家人来了。
赶来的是李昶,因为李昶对李寔禁足,李寔得到消息后,虽然强行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却没能走出府门。
李昶与禁军统领交涉一番,又与宇文攸寒暄几句,便带了李汝宓回府。
马车在宽敞冷清的街道上缓缓行过,八月底的天气,到了晚间,已有了凉意。有风吹过街道,偶尔拂起车帘,可见天际寥落的星子。
李昶黑着脸坐在车内,李汝宓垂头坐在另外一侧,她在等着父亲开口,她知道,李昶也在想着如何跟她开口。
李昶终于开口了,开口前,他习惯性地闷咳了一声,“知道齐王为何不直接送你回府吗?”
到底是在官场中浸淫了多年的父亲,一语便道破了关键所在,李汝宓心思敏锐,瞬时洞悉了李昶所指,汗颜地垂下头去,“女儿方才没想到这个问题。”
李昶在昏暗中看了她一眼,低声解释道:“皇帝器重为父,不过是因为为父敢公开拥护他代周自立,你与齐王的联姻,你当只是景皇后的意思吗?那其实是皇帝授意的。可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