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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长吁短叹道:“怎么是殿下。”他一边命人将宇文严扶起来,一边顿足捶胸悔恨不已道:“怎么是殿下啊,我本来以为是有刺客潜入西苑了呢。”
河对岸的宇文攸听见这边的动静,收了弓,勒马隔水扬声问道:“那边怎么了?”
宇文旷高声大嗓地嚷道:“我看见二哥在河对岸,又见这边树林里有人举着弓箭瞄二哥,以为混入了刺客,就放了一箭,却想不到是赵王。”
随赵王进西苑的侍卫片刻功夫都赶了过来。
宇文旷忙道:“都围着干什么,快去传太医啊。”
宇文严的侍卫里立即分出三四个又翻身上马去了。
宇文严肩膀上血流不止,痛得他龇牙咧嘴。
旁边的侍卫头领向宇文旷说:“闵阳候,你没看清楚人怎么就可以乱放箭呢,也太冒失了。”
宇文旷梗着脖子道:“那我明明看到赵王拿箭在瞄河对岸的二哥,他们也都看见了,我哪里知道不是刺客呢?”
宇文严知道宇文旷那个性子天不怕地不怕,自从他父母双亲都过世后,他每日醉酒,不想上朝就不上朝,连皇帝都给他几分面子,这件事情要是让他这张大嘴嚷嚷出去,皇帝定然不会斥责宇文旷,恐怕还会疑心自己,当下他忍着痛斥责那侍卫头领道:“闭嘴,方才不过是误会而已,先把箭给我拔下来。”
宇文旷得了便宜仍旧不饶人,冲那侍卫头领瞪眼说:“听到没有,殿下都说是误会,你要再敢啰嗦,我就去告诉皇帝,殿下都是因为你们看护不周才受伤的。”
侍卫头领冷汗直下,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这边乱成一团,那边宇文攸匆匆打马从河水浅的地方跃到对岸来,从怀里摸出一瓶子扔入了那侍卫头领的手里,“这里面有些外伤的药,先给大哥敷了止血吧。”
(转)
到了傍晚必须出宫的时候,皇后又闹头疼,宇文攸便留在宫里侍候母疾,只有李汝宓一人出宫回了王府,马车刚进大门,就有书房这边的小童来回说秦詹事有事回禀。李汝宓遂下了马车,往书房这边来见秦诺。
书房里没有掌灯,王齐开了书房大门,匆匆带着小童进去燃灯,李汝宓就和秦诺站在门槛前交谈。
“皇后娘娘圣体违和,殿下在宫里侍疾,詹事若有急事回禀,如今宫门已经下钥,也要等明日了。”李汝宓淡淡说道,她看到秦诺未着官府,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家常袍子,寻思着他或许并不是为公事前来。
秦诺目视庭院里矮矮的灌木,道:“下官是为齐国宫室修造的事宜来见殿下的,也不是什么急事,既然殿下不在,下官明日再来就是了。”
李汝宓点点头。
秦诺又指了指廊下几口木头箱子道:“殿下曾让属下寻可供雕琢的木头来使,齐地产檀木,属下就地取材,带了一箱回来。却并不敢居功,那里面上好的紫檀木都是齐地属官献给殿下的,皆附有表文。”
李汝宓瞥了眼那几口箱子,见最前面的箱子上还放压着信封一样的物事,想来是那些官员写的表文,“有劳秦詹事了。”
秦诺朝李汝宓略一抱拳,弯腰成礼,“王妃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告退了。”
李汝宓看着他走了,走到那箱子旁,弯腰拾起信封,向旁边的小童们吩咐说:“箱子都先抬进书房里吧,等殿下回来过了目再入库。”
信封没有封口,李汝宓借着门口照出来的烛光看到有一张字条露出一角在信封外。
上次她托秦诺追查刘碧波近亲之事,想必已经有了结果。
第34章
秦诺出了书房,去大门一侧马厩里取了马匹,正欲离府,却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身后道:“秦詹事请留步。”
秦诺寻思这声音听着陌生,不像是阿宓身边的丫鬟,遂缓缓转过身来,因为对方是府中女眷,他不便直视,便侧身站着,“不知贵人有何见教。”
正经的人杜雪晴见得多了,但多半是假正经,她能看出眼前这位是真正经,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只管拿一双妙目打量着秦诺,等她笑够了,才问道:“秦詹事方才在书房前和王妃聊了什么?”
秦诺眉头一跳,凝眸望向杜雪晴,“臣下不懂贵人说什么。”
杜雪晴掩口笑了起来,“妾身不过是给詹事大人开个玩笑,詹事大人莫要当真。”
秦诺脸上阵白阵红,再次转过脸望向身畔的马儿,“贵人若是没有别的事,臣下告退了。”
杜雪晴道:“你跟王妃回话,也是这样说不两句就要走人吗?”
秦诺无言,抱拳成礼,“贵人有何吩咐,还请明示。”
杜雪晴从未见人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礼行得这么好看过,好看中又明显透着几分别扭,即便别扭,也别扭得招人想多看,她目光不错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看够了,才收回视线,“妾身听说秦地的紫檀木好,想托大人带些回来。”
秦诺至此才彻底明白她不过是在消遣自己,他又不敢对她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