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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在荷叶上,递给她说:“你小时候玩过这个没有?”
李汝宓摇头,“我家里没有种过莲。”其实她是见过的,那是她前一世死后,魂魄飘在水边,看见几个小孩子揪了荷叶这样玩过。
“那你小时候是不是整日被关在屋里写字?”
李汝宓轻轻摇着手里的莲叶,“殿下为何这样说,难道不是被关在房中学做女红吗?”
宇文攸笑道:“你嫁入王府这么久了,我可是还未见你拿过针线呢,就是想说学女红,也怕你压根就不会啊。”
李汝宓垂首笑了笑,“母亲在的时候,妾身跟着她学过一阵子女红,后来母亲不在了,祖母说我们是没娘的孩子,只是心疼妾身,哪里舍得让我做什么,况且我那时候确实有点笨,又是针扎了手,又是剪刀戳到胳膊,祖母就不许人教我弄那些了。后来继母来了,她,她又忙,自然不会来管我,那时候哥哥读书,每日都要习字,我就跟着哥哥一起学写字,说起来,我读书写字其实都是哥哥教的。”
宇文攸还是第一次听她说了这么多小时候的事情,见她想起旧事面露戚容,又故意逗她说:“本来我还想着让你给我绣一个荷包的,现在也只好作罢了。”
李汝宓蹙眉思索了一瞬,一脸认真说:“荷包,我见芍药绣过,看着不难,等我学学,给你做一个。”
“好。”宇文攸见画舫外的一支荷花开得好,就顺手摘了递给李汝宓,“那你给我绣一朵荷花。”
李汝宓拿着端详了一会儿,“就绣这一朵吧,芍药擅画,应该可以原模原样地描画下来。”
宇文攸还要说什么,后面跟着的船忽然加快速度划近了,一个小童立在船头朗声说:“殿下,长史大人让小人来回,宫里来人了,让殿下过去呢。”
宇文攸觉得扫兴,脸上神色自然带出不悦来,站起身问:“阿翁有说是什么事吗?”
小童道:“传旨的上差只说是圣上召殿下入宫,并未说是何事。”
李汝宓亦起身,在宇文攸手上拍了拍,状似安抚,“既然是皇上召见,殿下还是快去吧,兴许有什么急事呢。”
“嗯,这湖上凉爽,你自己再玩一会儿。”
“好。”
(转)
且说秦老夫人房里那老妈妈急急地奔到杜氏院中,将李汝珍的话稍稍修饰一番说与了杜氏听。
杜氏本来为乐浪传回的好消息称愿不已,心里正想着既然徐氏已经被她派去的人除掉了,李寔又去了淮南,什么时候回来,还能不能回来都说不好,这样一来,她的眼中钉肉中刺都没了,等到年底李汝玉和赵王府联了姻,以后就再也不用刻意去笼络李昶了,正得意呢,忽然听见这个消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骂道:“这个贱人,我心疼她病着,拨了那个院子给她养病,想不到她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既然李昶不用笼络了,露珠那浪货自然不用留了,留着回头再养下个一男半女,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她心里是这样想的,想到前头丫鬟回说露珠自称身体不适,所以眨眼间她就编出了这番说辞。说话间她忽然又嚎叫着大哭起来,边哭边示意屋子里的婆子们跟着她一起往外走。
一群丫鬟婆子跟着杜氏一起浩浩荡荡向那旧佛堂奔去,李汝珍要跟着看热闹,被李汝玉扯住了,“我们去祖母那里吧。”
李汝珍从未见过她母亲这样哭叫过,心里也有点害怕,乖觉地跟着李汝玉走了。
那李昶正和露珠在兴头上,那里料想到正在逼近的危机。
第42章
杜氏一路哭嚎,那架势是要把此事闹到阖府皆知,等到了那小院里她怕惊动了里面的人,让李昶先跑了,反而噤了声,及至奔入屋中,冲入偏房里,看见床上滚在一起的男女,她才又大声嚎叫起来,“老天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亏我一心待她,她竟公然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这府里的脸面今日都让这狐狸精给葬送了。”起兴了这么一句后,她又指着帐子里的露珠骂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待你的,这满屋子的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自问待你一直不薄,前些日子你说你身子不舒服,我不让你在前头伺候,拨了这个小院子给你养病,不想你竟然勾引老爷,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这黑心烂肝的奴才……”
杜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身后的仆妇们递眼色,众人会意,七手八脚上前去按住露珠,扯头发的,拧皮肉的,甚至还有人手心里藏了绣花针,专门挑肉/嫩的地方在那露珠身上一顿乱扎,露珠又是哭又是求饶又是去求李昶救命,李昶纵使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在朝堂上应对自如,一时也被这架势弄懵了,屋子里那么多人,匆忙间他下意识地先掰开露珠的手,提了自己的裤子,又急急穿上外袍,下了地连鞋子也顾不上找来穿,衣衫不整的他只想离开这乱糟糟的鬼地方,这个节骨眼上,杜氏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只见杜氏匍匐上前,一把抱着他的腿,放声哭了起来,“老爷想要养小妾,怎么不明说呢?如此行径以后可让妾身怎么做人呢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