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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方宅的人不仅吃她的鸡,还想吃她的人!什么大户人家,简直就是“鬼屋”!
那个混蛋,可别让她逮住了,不然一定送他去宫里当太监!她紧了紧手里的物什——那是刚从那人身上顺过来的,暗下决心,那人今天在她身上吃的豆腐,她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方寸恨恨地将两笔账记在心里。一个没留神,撞上一个人。
“哎哟!”方寸捂着脑袋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
“谁?”是个清朗的男声。
方寸立马警觉起来,转身想往后跑。这时,迎面又来了一个人。
“舅舅,马车已经来了,但是找不到人……”话音刚落,来人又问,“这是谁?”
“把灯点上。”
方寸察觉不妙,撒腿要跑,却被人先一步抓住衣服。下一刻,灯笼的微弱光亮划破了方宅凝重的夜幕。
“鬼啊!”提灯少年手一抖,差点把灯扔出去。
方寸想到他们都是吃“大姐”的凶手,干脆又把头发往前面拨拨,挡住脸。屈指举起双臂,摇头晃脑诡笑起来:“我好饿,好饿……”她步步逼近,做出厉鬼索命的姿态,“你们……好香、好吃啊……” 说着还舔舔嘴唇。
提灯少年脸色煞白,不自主地往蓝衣少年的身后躲:“舅、舅,她……她好像真、真是……鬼!”
蓝衣少年冷眼打量,并不说话。
方寸见提灯少年好吓,便打算从他那儿冲过去跑路。
“嗷!我就先吃了你——”她作势要扑。并料想提灯少年肯定会让开,所以蓄满力气,杵着脑袋就开始冲。
谁想蓝衣少年像是瞧出她的小伎俩,在提灯少年躲开的同时,反倒迎上去挡住了她的去路。大概没料到她的力气之大,结果被她一撞,两个人一同摔在地上。相互抱了个满怀。
“唔……”蓝衣少年被方寸垫着滑行寸许,登时觉得后背如火燎原。
“舅舅!”提灯少年想上去搀扶,但看见方寸要站起来时,又畏惧地往后退。
方寸见人被自己放倒,赶紧起来要跑,却又被绊住。
“站住!”蓝衣少年握住她的脚踝,就要坐起来。
方寸见状,急得抬脚就踹,想把他蹬开。
蓝衣少年肩膀挨了一脚,虽然吃痛,但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神色愠怒道:“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方寸怎会老实答他?本来就对方宅人一肚子怒火,此刻见他还死缠烂打不放手,当即也眼红起来,咬咬牙,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
“老娘是你太上老祖,金乌娘娘是也!”
蓝衣少年只觉天旋地转,鼻腔一股腥热汩汩而出……听得旁边一声大叫,便昏了过去。
第4章 问玉因缘
方老太的心头肉方瀚海也卧床静养了,据说是夜晚在府里遇到鬼,被鬼给打的。
这边方老太还未从“鸡窝事件”中缓神,心头肉又遭遇横祸,接连的打击,令方老太日渐消瘦,整个方宅都处在一片“不可高声语”的诡静之中。
与此同时,方宅里起了一种议论,说这些“厄事”,都是在方金枝一家进门后发生的,方金枝一家恐有“招厄”之嫌。以至于有一次,方寸因喜欢送饭丫鬟胸前的锦坠,没忍住摸了一把,竟然把丫鬟吓哭了。
于是,本来就不受人待见的一家,更不受人待见了。方寸更是因为自己的“流氓行为”被人暗地戏称为——“流女”。
至此,方金枝一家在方宅的处境,犹如树枝上的枯叶——摇摇欲坠。
可方金枝一家不愿坐以待毙,便想主动破冰,重修族友之好。
经过一整夜的家庭探讨大会,全家决定由刘友无出面,给方宅中每一位成员,画一幅肖像画,以作破冰之礼。
刘友无曾是前朝大儒,不仅文采斐然,而且工画神笔。曾被前朝太后钦点为其作画,并称其画作“分毫毕现肌透骨,竟比真人多一魂”。从此声名大躁,一时洛阳纸贵,一幅丹青万金难求。
只是后来,朝堂风云易变,被党争牵连,地位急转直下,毅然辞官后,便也销声匿迹。十几年时光流转,世道变迁,远离庙堂的刘友无似乎已被众人遗忘,如今只是靠兜售笔墨维持生计的方金枝的相公、方寸的爹而已。
但有心人却还记着他的神笔,比如媚楼的老板,比如方宅的女人们……
所以,一听说刘友无要给自己作画,除了方翡翠老夫人的一院没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