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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氏父子登门来闹,谩骂羞辱死活不走,若不是最后秦花瘦莫名其妙受伤,他们父子二人恐怕又要将方寸本就不好的名声再败坏一层。
不过方寸没有心思管秦氏父子怎样。她时刻记着登徒子的警告,从废迟园到整个方宅,她翻个遍也没有找到玉玦的一丝痕迹。
她左思右想,寻摸着是不是被人捡了去。当时废迟园除了她,就只有方尺、方瀚海和左凝同。
这天,不顾自己还在病中,她悄悄跑到方尺的住处。
“寸表小姐您来啦!我们尺小少爷腿伤刚好,每天这个时候都在后园锻炼呢。您先坐,小的这就去叫他!”
片刻后,一个衣着火红的少年大步走来。他的左腿有些不稳,但他走得极快,似乎在刻意掩盖异样。
方寸选择性地忘记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所闹的不愉快。此次有求于人,她率先做出友好姿态,上前笑道:“尺弟弟,好久不见!”
方尺初时得知方寸来访,不禁喜形于色。可一路想到上次种种,以及近期不堪入耳的传闻,无名怒火又渐渐燃起来。待来到方寸跟前,已是神色阴沉,像谁欠他银两似的。
“你来干什么?”
方寸听他语气不阴不阳,也不恼。笑着把带来的一篮子糕点递给他:“听说尺弟弟的伤已经痊愈,特地过来探望一下。”
“呵呵,寸姐姐不是正忙着嫁人么,哪里得空看我来了?”
“尺弟弟冤枉我了!那都是些流言,我根本没有……”
“寸姐姐何必解释。”方尺打断她,毫不掩藏眼底的讽刺,“左右,也不关我事。”
还记恨那次的不快呢!
方寸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她知道方尺不好糊弄,如果不拿出点诚意,肯定不会消火。
“尺弟弟,那次气急上头才推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她上前几步,看向他的腿,“事后我心里也不好受。一直想来道歉的,但怕你的伤真的被我弄严重了,所以又不敢来……”
她言语诚恳,一边说着一边矮下身,半跪在地上,轻轻抚上他的左腿,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现在,还痛吗?”
方尺不料她如此举动,当温软的触觉隔着衣料传来,他浑身一颤,慌忙往后退。
“尺弟弟?”
“没事了!”他似乎有些恼怒,脸上闪过红晕,“爷至于那么弱不禁风吗?”
“当然不!尺弟弟身强体健,没有武器加持,秦花瘦也不是你的对手。”
方尺自知她在吹嘘拍马,但仍颇为受用,连日的阴霾经她这番服软安抚,顿时一扫而空。正犹豫要不要请她进屋,商讨之前复仇的事情,却听她先开口。
“尺弟弟,今天前来,除了探望你,还有一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额……那天在废迟园,你有没有捡到……一个玉玦?”
“玉玦?”方尺想了片刻,“什么玉玦?你的吗?”
方寸从方尺的反应已得知答案——玉玦不在他这里。当即就想离开,便含糊道:“哦哦,我记起来了!应该被我扔在床底下了!尺弟弟,你好好养伤,我下次再来看你!”
“你……”
方尺不料她忽而就离开,目送她逐渐消失的背影,他从怀里拿出预备送给她的珊瑚弹弓,慢慢握紧。
*
方寸跑来五院时,已是气喘吁吁。
不同于对方尺的试探,另外两位毕竟都是长辈,未免他们惊动父母,问话必须得小心。而且,排除了方尺,方瀚海或左凝同 ,会不会就是拾玉人之一?
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没有寻找失主?如果不是,她又该怎么去找玉呢?
方寸入神的想着,没有注意有个人走到她旁边。
“方寸?”
正准备出门办事的方瀚海,很意外在自家院门前见到方寸。
“不是病着么,怎么站在这里?”
方寸回神,想起那天自己耍性子拒绝他的邀请,也不知得罪了这位舅舅没有,遂讨好般笑道:“正午太阳大,出来晒晒太阳。瀚海舅舅,您今天真好看,是要出门吗?”
方瀚海见她虽然气色欠佳,精神倒是不错,明白近期的流言蜚语并未对她造成太大影响,连日的担心也稍稍放下。
那天得知石家登门提亲,他心中平地惊雷,不明白那份焦灼缘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