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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
今年颜湮烟及笄,江湖才俊各个骚动不已,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摇姯在自家小饭馆翘着个二郎腿听着楼下请来的说书先生侃侃而谈魔尊和天女因爱生恨正邪不两立,天女只能另嫁阐天门二公子的凄美爱情故事。
虽说早过了饭点,饭馆里宾客满座,更有甚者丝绢擦面,嘴里只叹孽缘虐缘。
这个奇谈已经上演了大半个月,无奈大家都百听不厌。摇姯看着那些平时喊打喊杀现在抹泪叹气的江湖人士,一边鄙视一边将茶水又翻了一倍,茶水钱涨得也是理所应当,除了她的小饭馆,还有谁敢编排苍狼教大教主。
苏玉珩明明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尊主,在评书中变成了儿女情长柔道心肠,原作俑者很得意这样的桥段是出自她的神笔之手,残暴型魔尊和禁欲系圣女就是简直话本里的天生一对。
江南的冬天北风吹起来也是凛冽的很,稍不注意保暖细嫩的皮肤就会被寒风刮出一道道小口子。
摇姯向来惧寒,今年寒风一刮她就躲在小饭馆里没怎么出过门。
摇姯每日天一亮睁开眼,见自己还活着,就要唱一首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上苍让我们不相遇。
这天微风习习,按道理来说是个好灶头,楼下鬼哭狼嚎惊天动地,摇姯想不醒也难。
\呆子!\摇姯身上挂着件松垮垮的睡衣,敲了敲墙壁,坐在床上大喊隔壁房的掌柜。
良久,隔壁房间旁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气声:“又怎了主子?”
摇姯朝着墙壁翻了个大白眼,一脸恨铁不成钢:“我花钱请你来做掌柜的不是让你每天在房里练那甚么破功的!外面吵成这样你快去看看。”
楼下的喧闹声哑然而止,摇姯吁了一口气,这个呆子总算听话了一回。
她慢悠悠起身嘴里还骂骂咧咧:“我看看是谁大清早就来闹事,我要扒了他的皮。”
突然窗外探出来个人头,呆子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就在窗外晃悠。
摇姯连忙将衣物披上企图掩盖已经暴露的春光,手指着他颤颤巍巍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跟你说过无数遍不要走窗户,二楼的窗沿我修过多少次啊,从你的月钱里扣也扣不完!”
俊俏公子好似对眼前的撩人春色视而不见,低头看了看脚下已经摇摇晃晃的窗沿,一脸平静:“主子,没必要修葺窗沿,反正你也呆不久了,苍狼教陈长老请你去楼下喝茶。”
摇姯心惊吓得手一松,衣物就掉落下去,露出粉红色的肚兜。
他眼睛闪过一丝奇异的哑光,很快又恢复了呆呆的模样。
呆子小嘴一撇无奈道:“早就跟你说过苍狼教教主不喜世人议论他,你还每天换着法去编排。你还是把衣服穿好赶紧逃命,大长老我打不过,先走一步。”
说完双手抱拳想行个告别礼,竟忘记了自己是在窗沿上靠着手扒住,就这样直挺挺倒了下去。
摇姯气的发抖,“背信弃义,一月一百两工钱给你玩的吗。”
摇姯指着楼下摔个狗吃屎的青衣少年破口大骂。
几串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顾不了那么多,摇姯披上件外衣也准备往窗外跳。
就那么电火雷鸣的一秒,脖子上一把银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悠悠的光泽。
剑上一串血珠顺着光滑的剑锋落在她脚边,还带着新鲜的血腥味,吓得她不敢动弹。
这人武功造诣极高,她甚至都没看到过人影经过,剑就架她脖子上了,难怪呆子会溜之大吉。
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转过头去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长老,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摇姯这才发现,这个长老是熟人,接苏玉珩从清风崖下山的是他,去白府警告摇姯的也是他。
“快走。”那老头皱眉,十分不耐的样子。
“去哪儿?”摇姯弱弱问。
对方挑眉,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
“陈长老,我真不知道去哪儿。”摇姯一脸无奈。
“七谏山庄。”那老头冷哼,似乎很不想说话。
“陈长老,真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走,”摇姯小心翼翼想躲过脖子上那把剑:“之前羊舌长老说过,让我别去找你们。”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陈长老冷冷道。
摇姯一想:“我听教主的,他说让我别再去烦他了。”
“你是不是跟教主血祭了?”陈长老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摇姯。
“血祭是什么?”摇姯很委屈,她真是一问三不知。
“小丫头,别耍小聪明,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长老的剑又靠近了一点,摇姯感觉到有冰凉的触感。
“陈长老,真的没人告诉我什么是血祭,”摇姯举起手:“我对天发誓,真是不知道。”
“教主可喝过你的血?”陈长老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摇姯一愣,这还真喝过。她当年生辰,苏玉珩也逼着她喝了,喝完之后她是没事人,但苏玉珩几欲晕倒,被羊舌长老接走了。
陈长老看她这幅模样,心里有了判断。
他把剑放下,转过身:“你收拾一下,跟我走。”
摇姯这才想起,自己这还穿着亵衣。
“我跟你回去,你等我穿上衣物就走。”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向都是摇姯的做人宗旨。
他轻哼了一声,一脸不屑。
剑是怎么收回去的摇姯都看不清,她好歹也在清风派呆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