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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9

      子有所悔意?”
    白子稳稳当当落在棋盘上,苏玉珩也回她了个笑容:“岂会,再让你两子也无妨。”
    摇姯听见这两个人的对话就觉得他们有种莫名的矫情,她嘴里神神叨叨:“急急令,快停雨。”
    没想到,像是为了响应摇姯的召唤,亭外雨声愈大。
    摇姯两只小手紧紧握住衣袖口,暗道一声今日真是不宜出门。
    她弯下腰提起地上的食盒,起初春雨打在摇姯的额头,顺着脸颊好似泪珠落在她唇边,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带些清甜,又带些苦涩。
    反正她这一刻,她是宁愿淋雨而不愿在听他们两个腻歪了。
    她拿着食盒就要往外跑。
    “这里有把伞。”清清冷冷的声音在雨中格外魅惑。
    摇姯站立住,她很想回那个白衣公子一句,无需施舍,又或者是冷嘲热讽一句原来你们也知道旁边有个人啊。但总归闭上嘴,显得自己心胸狭隘好似在吃醋一般。
    眼神往右边一瞥,果然有把雨伞斜靠在亭柱上。
    摇姯还在踟蹰,这到底是去拿还是不拿了。
    白衣公子似乎没有什么耐心:“快点,拿去。”
    听见他这么说,摇姯也不讲客气,外面雨太大,自己衣服已经沁湿,再淋雨不着凉才怪。
    摇姯三步作两步跑进他们的亭中,抓起那把伞。
    “谢尊上。”摇姯低着头,也不看他,浅浅道了声谢。
    苏玉珩接着下棋,好似身边根本就没她这么一个人。
    伞柄很重,撑着有些歪斜,她不由后悔将食盒带上。
    泥水溅在衣裙上,摇姯尽量慢些走,但鞋卡在泥泞中反而把粉红色的长袜弄脏。
    在弯弯曲曲的泥泞中前行,摇姯在心里直骂脏话,以后出门算准时间都没用,还是要看黄历。
    亭中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轻微的敲打声,颜湮烟的手很白净,她端起罐盒盖上,抬眼快速瞥了苏玉珩的表情,状似无意地开口。
    “尊上可有心事?”
    苏玉珩不语,也不瞧她。
    颜湮烟自然知道这是他不悦的表现,但父亲也说了,只有打入苏玉珩的心里,才能真正住进圣殿成为女主人。
    她解释道:“湮烟只是揣测,刚才这盘棋如果不是尊上分神,我怎么有幸能对上两刻钟。”
    “那是你棋艺见长。”苏玉珩站起身来,抖落有些褶皱的锦衣,准备走进雨中。
    衣角沾了水稍重,他皱眉将衣角托上来些,无奈又放下。
    “这盘棋还未分胜负呢。”颜湮烟支起身子有些讶异,十指紧扣放在腹前。
    “让你五子,你也赢不过,何必浪费时间。”苏玉珩提脚往外走。
    听闻,颜湮烟原来红润的面颊唰地苍白,从来养尊处优的她何时受过如此打击,她抿住嘴气闷不已。
    无奈苏玉珩也不是个喜欢察言观色的主儿,他蹲下身将衣角系了个结,便准备往雨里冲。
    早听父亲说过苏玉珩性子极冷,她本就是为了伺候他而生,只得收起自己大小姐的作派,将自己的声音放软:“外面雨渐大,又只剩一把伞,我送尊上回房吧。”
    她也站起身转头去捡柱子旁的雨伞,再回过身来却不见白衣公子人影。
    颜湮烟手紧抓伞柄,在雨中也不撑开。
    想起另一个在街上偶遇的男人,同样也是天之骄子,但从不会这样冷淡她,更别说徒留她一人在雨中了。
    但那个公子,却因为私自修炼了琰鸣决险些命丧黄泉,被魔尊救下,也失去了自由,一直在朝中替魔尊办事。
    也因为这个,自己的父亲是再也不答应自己嫁入阐天门,她和沈绍礼,就像隔了鸿沟,沈绍礼也成了她心中一根难以剔除的刺。
    颜湮烟不由惆怅得很,平时有洁癖的她,就连素衣溅上春雨也未在意。
    她在冰冷的空中又叹了口气,其实她哪有洁癖,还不是那个男人对白有吓人的偏执,她才被迫脱下红裳,一年四季只爱白。
    现如今,白成了国色,她也只能穿个浅黄白,仿佛这样就和那个大魔头更接近一点似的。
    苏玉珩在摇姯身后,不紧不慢走在雨中。
    雨丝毫不见小,摇姯四处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避雨,却看见身后淋着雨的苏玉珩。
    他就这样走在她不远处,一身白衣全部湿透,头发打湿凝结在一起,但他挺胸昂首,还是那么英姿飒爽。
    摇姯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伞,咬了咬唇,还是走过去。
    “尊上,给您用吧。”摇姯将伞递过去。
    苏玉珩也不接过伞,往前走,只不过速度更加缓慢。
    摇姯没有办法,替他打着伞,也在雨中走着,好似两个小情侣在大雨中漫步一般。
    苏玉珩一向不善于言表,这个时候他更加是一言不发。
    摇姯心里只觉得尴尬,她实在是不想搞得两个人像老情人叙旧一般,于是也懒得开口。
    就这样,两个人在大雨中撑着伞,相顾无话,走了小半个时辰。
    到了殿外,摇姯脸上扯出个笑容:“尊上,您到了。”
    他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言,转身就往殿中走。
    对于他的冷漠,摇姯也无所谓,她也转身投入雨中。
    雨声很大,摇姯似乎听见有人在唤她,她仔细听,又没了声。
    她没走几步,还是有些不放心,往回走。
    殿外已空无一人,但门口有一角白衣,那是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