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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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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医家女
    作者:欣欣向荣
    文案
    实习医生张怀清穿越到架空世界,凭借中西皆通的医术混的风生水起……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平步青云
    ☆、第 1 章
    邓州巡按府,虽已三更,府内却灯火通明,正在腊月里,寒风凛冽,又赶上鬼呲牙的时辰,一阵寒风过来,更冷的刺骨,大门里两个守门的小厮,跺了跺脚,搓了搓冻的几乎没了知觉的手,两人对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叫随喜的,凑到对面的顺财身边低声道:“你说夫人这一胎若是……”说到这里住了嘴,没敢往下说。
    顺财往府里望了一眼,虽嘴上不敢说,心里却也明白,想他们家老爷算是官运亨通了,四十不到就做到了巡抚的位子上,这巡抚可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他们老爷这个年纪能坐上这个位子的,从大燕开国也没几个,再往上可就是一品宰相了。
    自然他们老爷是个有本事的,可这朝里谁都明白,在官场上光靠着本事可混不开,他们老爷跟万岁爷的关系那才是根儿,他们家老太君是万岁爷的奶嬷嬷,老爷自打小是万岁爷跟前的伴读,后来万岁爷登基,他们老爷外放,这一级一级升上来,才做到了如今的位置。
    要说他们老爷这半辈子还真是顺风顺水,上头有万岁爷撑着,就没怎么发过愁,可就一样,没后啊,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起来,他们叶府的主子奶奶也不少,可这么多年,就得了两个姑娘,眼瞅老爷这都四十了,老太君急的没法是法,皇上也多次垂问,老爷更不消说,急的头发都快白了。
    要说也是,这官当的再大,要是连个承继香火的儿子都没有,不也白搭吗,去年万岁爷下旨太后做媒给他们叶府续了一位夫人,正是他们叶府如今的当家夫人万氏。
    这万氏夫人来头可不低,是定南侯府的千金小姐,只不过是庶出的姑娘,即便庶出也是侯府千金,也就是他们家老爷,换二一个,想续这么一位也难入登天。
    这位万氏夫人亲和温婉,性子柔顺,过了门来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说好的,年纪虽不大,做的事却周到,对府里的几位姨娘也算亲善,过门没多少日子就有了身孕,及到三月,皇上遣了太医院善妇人脉的王泰丰来瞧脉,说是男胎,这一下可把老爷老太君喜欢坏了。
    自打哪儿起,叶府上下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就怕惊着了夫人肚子里的少爷,夫人更是天天卧床养胎,眼瞅到了分娩之日,却不想难产了,从昨儿到今儿可都一天一宿了孩子都没生下来,老爷老太君都在内堂里头候着,他们看门的敢叫一声苦,岂不是找死吗。
    顺财推了随喜一把低声道:“你小子老实的当差,里头正乱,这时候若是给主子抓住把柄,你小子这条小命就甭想要了。”
    随喜听了,忙吐吐舌头闭上嘴,心里叹了口气,暗道,这要是平安生下来还好,若不然,还有得折腾呢,也不知里头到底怎么样了。
    叶之春在内堂里来回踱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有明显的焦躁,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不禁想着,自己虽得皇恩,这些年为官也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不说有多大功业,这个官当的却不愧于心,老天何至于让他绝后呢。
    上首罗汉榻上的老太君瞄了儿子一眼,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到底没修炼到家啊,平日瞧着稳重,可真到了褃节上,还是有些稳不住,不过也难怪,干系到叶家后嗣,便自己这样见过风浪的,心里都有些着急,更别提之春了,不过王太医既然来了,应该……
    正想着,忽见王泰丰从里头出来,老太君没动,叶之春忙迎上去:“如何?”
    王太医叹了口气,躬身道:“恕在下无能。”
    叶之春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后头的管家叶安忙扶住他,老太君道:“你别说什么无能不无能的,直接说,到底怎么个境况?”
    王泰丰忙道:“回老太君,夫人身子瘦弱胎儿却大,如今的境况……即便产下胎儿,夫人也……”说到此,却不敢再往下说,这位夫人可不是没根没叶的,真要有个好歹,定南侯府岂肯干休,虽叶家后嗣重要,可儿子的前程。
    老太君咬了咬牙跟王泰丰道:“若保大人可有法子?”
    王泰丰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道:“在下无能,微臣祖上倒是有法让夫人产子,至于夫人……”后面的话没往下说,老太君也明白了,就是说自己的孙子能保住,这万氏的命却难。
    老太君道:“难道就没有两全之法?”
    王泰丰略沉吟道:“夫人产子之后必然血气下行,一发不可收拾,若能使血气不散,可保无虞。”
    老太君心里暗骂这厮狡猾,这不废话吗,你一个堂堂善妇人脉的太医都不能做的事儿,谁还有招儿,这意思是自己这个儿媳妇儿必死无疑啊,儿媳妇儿刚嫁过来两年就没了命,定南侯府哪儿真不好交代。
    老太君正愁着,身后的张婆子凑到老太君耳边低声嘀咕了两句,老太君眼前一亮,埋怨道:“既有这样的能人,怎不早说。”
    张婆子低声道:“虽老奴亲眼瞧见过那张怀济保住了老奴的外甥女,可夫人玉体金贵,只怕万一……”
    老太君道:“到了这般时候,便有一分希望,也不能放过,你呀糊涂,还能比现在更坏了不成,你速带人去请那大夫前来。”
    叶之春忙道:“叶安你跟着张妈妈去走一趟。”
    叶安忙应一声,跟着张婆子去了,到了城北狮子桥胡同里头一户人家外头,叶安楞了楞道:“这里是?”
    叶安还道是药房医馆,不想却是这样一户平常的人家,张妈妈道:“这张怀济不是什么郎中,却是咱们邓州府的驿丞。”
    叶安眉头一皱心道,这不胡来吗 ,府里都快出人命了,盼着张婆子找个神医去救命,她倒好,跑驿丞家里来了,也莫怪叶安皱眉,俗话说宰相门人七品官,叶之春虽还不是宰相,却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实权在握,他这个叶府的大管家,莫说七品,便是四五品的官见了,那也得客客气气的瞧眼色,这小小不入流的驿丞,莫说没遇上,便遇上了,他眼皮都不会夹一下。
    张婆子自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边让人上前叫门,一边低声道:“若不是张怀济,我外甥女恐怕早见阎王爷去了。”说着笑了一声道:“你别瞧人家如今官小,有这份本事,将来真难说不飞黄腾达。”
    叶安心里一动,暗道是啊,别管是谁,若这会儿真保住了夫人的命,之后还愁什么官小啊,这仕途想不平顺都难,想到此,忙催着再叫门,小厮哪敢怠慢,啪啪拍的门山响。
    不大会儿功夫,一个小子从里头开门道:“大半夜的,谁啊?”一开门瞧见外头的阵势,小子吓了一跳,腿肚子都打转了,还倒是有了祸事:“你,你们找谁?”
    叶安道:“我是巡按府的大管家叶安,来寻你们家张大人,有急事。”
    那小子愕然:“巡,巡按府?”那可是顶了天的衙门啊,找他们家大爷能是什么事啊,莫不是他们家大爷犯了什么事,想到此,眼前都有些发黑,身子不由晃了晃。
    张婆子看出他害怕,上前道:“你是陈皮吧,我是焦二姐的姨,上月在桑园村里见过的,你莫怕,是我们家老太君知道你们家大爷医术了得,让我来请他去瞧病的。”
    陈皮听了这才缓过来,也认出了眼前的婆子,正是上月里在桑园村焦二姐的那个体面姨,当时瞧着那气派就不一样,后来听说是巡按府里当差的,却没想到这大半夜来请大爷瞧病。
    一想巡按府,陈皮忙要请他们进来,张婆子却道:“人命关天,耽搁不得,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快着让你们家大爷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陈皮哪敢怠慢,扭转头进去报信了。
    前头这番动静,早传到了后头,这张家人口简单,一共就兄妹俩,祖上都是郎中,到了张怀济这辈上却改了门庭,张怀济寒窗十年,一朝得中,虽有功名,奈何父母早丧,朝中无人,本身又是个不知变通的性子,不知讨好上司,更不知走门路,一来二去的,就成了这汝州城不入流的驿丞,早前订好的一门亲事,也退了,跟前就一个妹子,比他小七岁,过了年正好十四,闺名怀清。
    怀清聪敏可爱,虽仕途不得意,兄妹俩相依为命,日子倒也过得去,只不过怀济也常暗暗叹息,眼瞅着妹子一天天大了,自己的亲事还罢了,却想给妹子谋一门妥帖的亲事,只可惜自己如今这个地位,难啊。
    今儿白日里请一个故友吃酒,想着让他帮衬着,不想倒把自己好一番奚落,弄的怀济郁闷难遣,到了家也不敢让小妹知道,只憋在心里,晚上哪睡得着,想着愧对泉下父母,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的折腾到过了三更,还未睡着,故此,外头的事儿倒是听的一清二楚,怕是有祸事,忙着起来。
    陈皮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妥当,听陈皮一说,怀济倒有些发愣,忙道:“我去收拾药箱,你去唤甘草,看看姑娘……”话音未落,便见怀清走了进来:“哥,大半夜的,出了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好久才开文,希望亲们喜欢这个文。
    ☆、第 2 章
    看到小妹,怀济心中大定,不是他妄自菲薄,若论医术,自己真不如怀清,虽张家祖辈行医,怀济却不大上心,虽也学了,到底不如那些儒学经典念的多,盼着能得个功名,也好改换门庭,小妹却自小跟在爹身边,继承了爹的一身医术。
    这是怀济自己想的,说起来,他这个妹子自打十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变的活泼开朗起来,之前却是个闷性子,也是直到上个月,怀济也才知道,自己这个妹子的医术恐比自己想的还要高。
    就拿上个月桑园村焦二姐来说,行医之人都知道,妇人生产九死一生,若得雪崩之症,那是必死无疑。
    张家的祖宅跟祖坟都在桑园村,眼瞅过年了,兄妹俩想着去祭奠爹娘,顺便瞧瞧祖宅,不想却碰上焦二姐产子血崩,桑园村距离汝州城略远,若等着请了郎中来,怕人早死的挺挺,更何况血崩之症,便请来郎中恐也无用。
    正巧怀济兄妹在,村里人都知张家世代行医,便请了他去,虽说家学渊博,遇上这样的病症,怀济也难救,只不好推辞,去瞧了瞧,却不想眼瞅着必死无疑的绝症,给他妹子一剂药便治好了,怀济才知,自己这个小妹的医术之利害,早已超过了他们死去的爹。
    怀济就没想,便他爹活着也治不好血崩,是他对小妹的信任,让他根本不会去想这些,正因如此,怀清才会觉得,怀济就是她的亲哥哥,或许这个世界的怀济是她哥哥的前世也未可知,也之所以,穿越这样的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发生在怀清身上的时候,怀清颇坦然的接受了。
    因为怀济不禁长得跟她现代的亲哥一模一样,甚至性子都差不多,区别只在于,古代的怀济想走仕途,现代的哥哥却是医届圣手,是省医院最厉害的手术刀,而自己也学的西医,毕业后,跟着哥哥在省医院实习。
    之所以,兄妹俩都选择西医,是因为中医这口饭不好吃,即使张家是祖传中医,他们的爷爷也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他们兄妹学了西医,但祖传的中医,兄妹俩也没落下,尤其怀清,自小跟着爷爷长大,爷爷的本事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本来怀清还想着实习之后就回到爷爷的小诊所,用自己学的这身本事,把爷爷的诊所发扬光大,怀清骨子里信奉中医,跟在爷爷身边,她看到了太多病例,爷爷这一辈子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爷爷不懂西医,爷爷也没有太大的名气,但爷爷才是个当之无愧的医者,而中医实在不该没落。
    虽然以怀清一己之力,不可能阻挡中医没落,但她想尽一份力,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穿越了,穿越到这个历史根本没有的架空世界,虽然架空,但怀清始终觉得,这个张家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根本就是她家的祖先,不然,如何解释连祖训都一样,而且名字,甚至,自己跟哥哥的长相都没变,变得只是年龄。
    也就是说,她返老还童了,现在的她跟自己14岁的时候一模一样,区别只是衣着打扮,毕竟这是古代,而她也想明白了,或许自己振兴中医的理想,在这个架空的世界更容易一些,可实现这些的前提,必须要有一个相当的地位跟名声,而凭着兄妹两人草根的出身,要想地位跟名声,就只能等机会,而今天或许就是那个机会。
    怀济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明白,怀清便道:“我跟哥哥去一趟吧。”
    怀济见妹妹一身男装打扮,点点头,拎着药箱快步出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进了叶府,到了内堂,叶之春一看不禁皱眉,暗道,这郎中瞧着不过二十出头,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医,也不过二十年,难道比王泰丰这个太医还厉害,这不胡闹吗。
    老太君也是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年轻人,且还带着个小丫头,虽说怀清一身男装打扮,如何会瞒过见多识广的老太君,瞧年纪不大,莫非是使唤丫头,且这份从容劲儿可真不像个下人。
    如今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想到此,老太君道:“若能救的母子平安,张大夫就是我叶府的恩人,还请张大夫多多费心。”
    话不用多,就这一句已经到位,怀清不禁看了老太君一眼,这位看上去六旬上下的老夫人,恐怕才是这叶府的主心骨,刚才那位刚毅冷硬的叶大人,也远不及这位老夫人的修养。
    老太太话里的意思相当明白,救了人就是我叶府的恩人,以后别管是当官还是别的,那都是小事,换句话说,若是救不了人,恐怕自己哥哥这个不入流的驿丞都要保不住,这才是高人,威胁不用直接说,话音里就透了出来。
    怀济自然也听出来,额头不禁有些冒汗,怀清接过药箱道:“哥哥快去救人要紧。”
    老太君目光闪了闪,心道,原来是妹子,从她一句话就稳住了他哥哥来看,这丫头真有些道行。
    怀清自然不能跟着进去,只在外头候着,等她哥哥出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产妇的脉象,怀清略一思索,在他哥耳边说了一句。
    怀济如今对自己这个妹子的医术心服口服,故此虽觉有些不妥,也写了方子,落笔先是当归,王泰丰正想看看这二十上下的后辈用什么药呢,这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你可知当归破血,夫人若产子血崩,用此药岂不是雪上加霜。”
    叶之春眸光冷厉,刀子一般扫过来,怀济手一抖,险些把毛笔扔了,看了自己妹子一眼,一咬牙,鼓起勇气道:“当归破血是说归尾,归身却补血,这一味用全归,有道是不破不立,若不把体内淤血破除,恐难解血崩之症。”
    不破不立?虽觉得这个张怀济有些不靠谱,可这四个字细想起来却极有道理,叶之春不禁看向王泰丰,王泰丰怔愣片刻不禁道:“妙啊,秒,好一个不破不立,这当归用的好,怎么我就没想出来呢,你这小子倒真有些本事。”说着转身跟老太君道:“有这一味当归,在下敢保母子平安。”
    老太君大喜,这王泰丰,为官多年,甚为谨慎,若无十足的把握,绝不敢说出母子平安的话,换句话说,既然他说了,那就胸有成竹,急忙道:“既如此,快去备药。”
    虽如此,却也凶险万分,王泰丰的药下去不久,孩子便落生了,也跟之前预料的一样,万氏用尽了全身气力,终于产子,便难固血气,以至于血气下行,出现血崩之症,灌下当归补血汤,不过半柱香时候,便止住了血崩之势,及到天色大白,万氏安睡,王泰丰瞧了脉,四平八稳,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怀济兄妹回家的时候,日头已经老高,进了家,怀济唤了甘草出来,吩咐好生服侍着姑娘,怀清见哥哥眼下熬的黑青,不禁道:“若无事,哥哥索性请一天假在家休息吧,这么赶着去做什么?”
    怀济笑了一下道:“小妹莫担心,哥哥好着呢,虽哥哥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却也不能轻忽,如今腊月,说不准就有来邓州城的官员,若哥哥不在,可就麻烦了。”
    怀清点点头:“那晌午我让甘草给哥哥送饭过去。”
    怀济摸了摸妹妹的发顶:“累了半宿,快去睡吧,你还小呢,别熬病了。”说着转身去了。
    看着哥哥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怀清不禁轻叹了口气,平心而论,哥哥是个有抱负的,可惜苦无人脉,却不知这一夜过来,会不会有所改变,无论古今,官场都是一样,没人,没关系,便有再大的本事,再高远的志向也是白搭,这冷板凳坐的你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甘草低声道:“姑娘,您一走我就把水烧上了,这会儿还热呢。”
    怀清眼睛一亮,赞许的看了丫头一眼,自己这个丫头,岁数不大,性子却伶俐,当初哥哥叫了人牙子来,自己一眼就相中了她。
    怀清是十岁穿过来的,一场大病过来,他哥心疼妹子,就叫了人牙子来,想给妹子买一个使唤丫头,当时领来了四个,甘草长得最不济,又黑又瘦,怀清却挑中了她。
    怀清是医生,虽说四个气色都不大好,可矬子里拔将军,甘草的体质最好,张家的丫头可不是大观园里那些丫头,成天无所事事,张家统共就兄妹俩,下人也只哥哥跟前的陈皮,所以虽是给她买的使唤丫头,进了张家也得干活,粗细的活都得干,不是养娇小姐,所以体质是第一的。
    现在看来,怀清的眼光不差,三年的时间,甘草已经变成了满面红光,什么活都拿得起来的全能丫头,更难得的是,性子机灵,不用自己说,就能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这省了怀清不少事。
    怀清进了自己房间旁的屋子,是她的沐浴间,屋子不大,也相当简陋,收拾的却干净,屋子角燃着两个旺旺的炭火盆子,把屋里熏的暖融融的,中间的木桶里热水蒸腾,一进来浑身就暖融融的。
    甘草知道姑娘沐浴不喜跟前有人,把换洗的衣裳放在一边儿的板凳上就出去了,怀清把衣裳脱了,沉入水中,舒服的吁了口气,闭上眼,不禁想起了叶府哪位老太君,想必昨晚的事儿,瞒不过那位精明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