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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昨晚还非要喂我吃那些劳什子?我还以为你如今多能耐,没想到还是这么弱不禁风。要不干脆,你以后就随我一块去校场走走,打打拳,强身健体。”
这话不过玩笑,军营里的男人都是什么德行,他最清楚。
他的小姑娘这么乖巧漂亮,他恨不得给她造间金屋子,藏起来,只准他一人瞧,哪里舍得让别的男人看见?
顾慈从被里拱出半颗脑袋,瞪他,“我才没有,明明是你、是你......”
昨夜的一幕幕重现脑海,她咬着唇瓣,说不下去,面颊不由自主地越来越红。
戚北落嘴角噙着坏笑,凶巴巴地抬起她尖细的下巴颌,明知故问道:“我怎么了?怎的不说了?”
视线一点点压下,顾慈渐渐招架不住,干脆破罐破摔,踢蹬着腿,一面嚷着“你坏你坏”,一面捏着拳头胡乱捶他。
却一点也不疼,反而在他心头荡起阵阵甜蜜。
前朝的勾心斗角实在太累,他从前一个人习惯了,倒也没觉得苦。
眼下身边多了个人,能让他放心地抛开所有算计,坦诚以待,什么也不用做,只是这么简单地抱着,坐在清晨的阳光里赏雪嬉闹,就能给他带来无限欣喜,才知过去的日子有多沉闷。
有她在,这个世界都是鲜亮的。倘若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戚北落含笑凝视她,任她捶打,在她手累喘息之时,又忽地捉了她的手,在她“哎呦”一声抱怨里,翻身将她压住。
“不行不行!你待会儿还要上朝呢——”
顾慈不停扭着脑袋拒绝。
戚北落只坏笑道:“不要,谁让我坏来着。”
顾慈又气又羞,余光瞥向窗上来往的人影,忐忑又心悸,在他的如狼攻势下,又渐渐生出一丝羞于启齿的兴奋,明明腰酸腿疼,却又舍不得他离开。
新换的架子床“吱吱”叫唤,伴随一声娇啼,白玉小手从锦帐缝隙间探出,似要在空中抓摸什么,奈何扑了个空,软绵绵垂落。
藕臂撑在床沿,细细打颤,粉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似芙蕖不胜风雨吹打。
腕间血玉镯子有节奏地摇晃,磕碰到木沿,发出细弱脆响。
红光明艳,一如他此时猩红的眼。
“以后还敢不敢乱喂我吃东西?嗯?”
果不其然,他就是在故意报复,明明昨晚还老实巴交,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眼下尝到甜头,就立马翻脸不认人,坏透了!
顾慈气急败坏,往后伸手,想打他,却根本打不着,胡乱挥了两下又无力垂落,摇头想说“不敢了”。
他真的一点也不需要。
可话才到嘴边,却又被自己的叫声打散,直到门口响起敲门催促声,才将将散了云雨。
顾慈累极,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待睡足醒来,已经是中午。
枕畔空空,戚北落早已上朝,临走前还很贴心地将一套崭新干净的寝衣放在她枕边。
屋内暧昧气氛还未散尽,云锦和云绣进来伺候顾慈梳洗,都由不得红了脸。
顾慈缩着脖子,低头自顾自穿衣服,尽量忽视她们的目光。
指尖滑过小腹,心思微微摇荡。
早间云雨散后,戚北落在她腰下垫了个软枕,听说这样有助于受孕。
这几日自己为孩子的事一蹶不振,想来是他也有所觉察,不想让自己难过,才会这般努力满足自己。
顾慈感慨万千,隔着寝衣织物,轻抚小腹,眉眼温柔。
就是不知,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来,应该快了吧?
可直到年末,她肚子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外头关于她“恐难生养”的流言,却不胫而走,甚嚣尘上。
戚北落震怒,下令彻查这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还亲自教训了几个嚼舌头嚼得最厉害的几人,杀鸡儆猴。
流言闹腾了没两日,就被他以雷霆手段止住。
可饶是如此,这事还是成了顾慈心头的一根刺,一碰就疼,人亦无精打采。
到了除夕夜里,爆竹声声,梅枝堆雪,宫中上下扎花点红。
家宴分男女席,女宾宴席设在太液池上的蓬莱殿。
戚北落没法全程陪同,只能送顾慈到太液池边,往她颈上一圈一圈绕狐皮围脖,又往她手里套了个兔毛手笼。
却不知自己氅衣系带也已松落。
“湖边风大,没进殿不可把这些摘下,知道吗?”
上下检查一番,他仍是不放心,捧起她的小脸絮絮嘱咐。
“旁人说的话,你都不要听,知道吗?倘若宴上有谁敢惹你不快,你自管拿出太子妃的派头,罚回去,我替你撑腰。”
“我看谁敢跟我过不去。”
他眼睛一横,眸光幽深如寒潭,周遭的气温瞬间大降,仿似结了层薄冰。
边上几个瞧热闹的命妇立马结结实实打了个寒噤,慌慌埋首,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