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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都别想。”
鹤棣哂笑,把那只鸳鸯眼田园白猫抱在怀里,很是宠溺地亲了两口。
他朋友那是刀子嘴豆腐心,自从成家立业后,就想着给他介绍对象。可惜鹤棣一直没有看对眼的女孩,他朋友早就放弃,只能恶狠狠地看他把小祖宗当孩子养,宠个没完没了。
鹤棣脚步快了起来。他手里提着的食材,有鹿肉鸡胸肉,都是给那小祖宗加餐的。
才走到小区楼楼下。门禁卡还没刷上,鹤棣就听到不远处一道莫名熟悉的声音。
“你妈妈现在还好吗?”
鹤棣一下子转头看去,他在冬日明媚的阳光下,看到那个曾在他心上开出一朵花的女人。
女人穿着熨得笔直体面的风衣,里面是一件连衣裙,裙摆的简约装点,仿佛墙角开出的小花,悄悄露出头,看着这个世界。她穿着灰色绒面短靴,鞋跟不算高,可在比她高了一头有余的男孩面前,却异常凛冽高大。
她的声音缓缓而柔软,莫名其妙,有一种妥帖人心的感觉。
鹤棣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他在花坛背后,坐了下来,掏出烟,没火也叼在唇齿间。他做了格外不君子的事,安静听他们的对话。
“她的病……”男孩的声音渐渐哽咽,他声线从来乖顺,此时此刻,却像是受尽了委屈。后面的话,鹤棣没有太听清楚,他只明白,男孩像是哭了。
他紧盯着手上塑料袋,上面有着超市的名字,里头花花绿绿的食材,风一吹动,塑料袋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他猛地僵硬住,生怕被人发现他在这。
后来鹤棣才想到,这声音小得很,哪是他们二人能听到的?
他是太过紧张,杞人忧天。
……
华靳在苏衾面前头一回哭。
是因为他母亲生了病,而手术费十分高昂。
苏衾过去从来都不做大善人,她与每一任情人结束,都不再过问他们的事。也正是这种态度,使得那些不甘心离开的男人们跑到苏里公司楼下,苦苦纠缠。
而华靳却没有像他们那样纠缠不清。
苏衾只是从她认识的一位朋友口里得知,她曾经宠爱过很久的漂亮男孩,好似遇到了大麻烦。
不是谁想包养他,也不是什么纠缠他的烂事。只是人生之苦而已,他的母亲患有重病,家境贫穷压垮了这个有着漂亮眼睛的男孩,迫使他走上了卖身的路。
得亏他遇上的第一任金主是苏衾,他过了一段衣食无忧,不必为治疗费担忧的日子。苏衾在分手时,还给他一笔钱,他收下了。
那钱本来可以支持他们一家生活很久很久,只要华靳能够顺利从体校毕业,再找一份工作,他们的生活就不会这么辛苦——之前华靳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人生太苦了。
华靳的母亲突发急症,原本在医院,一天两百左右的药物治疗费用和病房费用,顿时飙涨。而更糟糕的是,在他支付了母亲的手术费后,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承担起手术以后的费用。
华靳硬着脾气,没有借着与苏衾的交情寻求她的帮助。他重操旧业,却身心皆疲,在一次意外下,得罪了一个富婆。
也就是那次得罪,苏衾知道了他这段时间里的生活。她叹气,终究还是在今天找了个空,看看华靳。
华靳最近住在朋友家,也就是这个小区里——这里距离医院比较近,他每天都要去医院看望母亲。
男孩喃喃:“姐姐……”
苏衾:“姐姐在呢。”
她怜悯地看着华靳垂泪模样,伸出手来,替他擦掉泪。
华靳本不想诉苦,可是莫名其妙,再看到苏衾,他就忍不住想起苏衾过去对他的温柔。男孩年龄不大,看着比他大四五岁的成熟姐姐,压力令他眼里充满泪水。
男孩抱住她的腰,眼泪落在她的衣襟上。
鹤棣往那儿一看,他明白了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苏衾宽慰他:“手术费够吗,有欠医院钱吗?”
华靳也争气,他哭完以后,露出一个笑来,摇摇头说:“没有欠钱,我每周赚的钱够付的。”
他一字不吭,不想说自己有多辛苦。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华靳是最会操纵人心,惹人心疼的孩子,他嘴巴一抿,眼睛一弯,苏衾就忍不住叹息。
她想,就当做是结个善缘,也当做他曾经乖巧听话的回报。
她摸出一张卡,交给他。
华靳不肯收。
“姐姐,我还撑得住,如果撑不住,我也有办法的……”
他的态度实在坚决,以至于苏衾都沉默下来。她顿了顿,玩笑般问他有什么办法。
华靳却沉默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脸皮薄,性子执拗,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