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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便被恩准起身。
原来,朱宏乾听了御前太监宗公公来报,说刚刚有人自废弃的玉蓬殿跑出来,看着像是,像是涂庶人,已经疯了。冲撞了行人裴侍巾裴果儿,不幸的是,裴果儿竟,竟怀了龙胎!目前状况不大好,谁都不敢擅自做主...求,求皇上恕罪啊——
赶到出事的地方,玉蓬殿中,皇上来不及怀念这眼熟的破败居所,直接问道:“龙胎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怀的孩子?你们是怎么诊的平安脉!”
裴果儿哀泣道:“皇上,皇上——”便虚弱的昏倒了。地上的一滩血迹自裙下扩大开来,刺痛的皇上的眼睛。出事时,与裴果儿同行的还有西六宫住的厉美人厉家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是厉家珍邀请裴果儿来西六宫做客,与嵇美人、全美人几个喝茶游玩。特意来迎接裴侍巾,等两人走到玉蓬殿这边,裴果儿脚崴了,自己去叫辇子,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在天子吃人的目光下,匆忙赶到的太医先是告罪,让人将裴果儿抬到附近的屋子,也就是全美人全若曼的住所,先以保胎为主。实际太医知道胎儿九成九保不住,还是做出尽力的模样,能暂且躲开身后天子的怒火也是好的。
宗公公在皇帝耳边禀告的几句,皇上气笑了:“好的很,这守着圈进之所的守门人一个都不在,宫门是从里头打开的,还恰好有疯子第一次跑出来,恰好伤了人,还是个自己都不知道怀了龙胎的!你们都好的很啊——”
“皇上,涂庶人去了。”一小太监哭着脸来抱。
朱宏乾呢喃着,“去了?”脚抖着站不稳身子,脑海中回想起蓉儿的笑。片刻后,认定其有阴谋。于是严令着将将附近的人都叫来,嵇若与全若曼就这么被喊来,直接就地审问。
涉事的几人中,裴果儿还昏迷着,涂庶人死了,小双是那个哀嚎的宫女——裴侍巾唯一的侍女。事发时,只有这三人在场。
小双含恨道:“死了好,给裴姐姐的孩子偿命,这个疯女人。死了好!”
御前太监宗公公,训斥这让宫女注意言行。小双终于抽噎着,禀着自己知道的。那时主子裴果儿崴了脚,没法行走。厉家珍厉姐姐愿意去喊人来帮忙,弄顶辇子来。小主自觉没资格坐辇,推辞过。厉姐姐带人去弄。
因为侍巾的位份只小双一个伺候的,主仆二人感情很好,裴果儿在小双的搀扶下去角落处歇歇。裴果儿因为身份原因格外好面子,脚崴了不好坐在台阶上,看到这角门进去了,没想到里头不是偏僻少人的宫道,而是破败的院落游廊。自知走错路,要出来,就被一个疯婆子冲撞道,三人扭打了一阵。
好不容易跑出来,裴果儿觉得腹痛,哪里伤到了,下身开始流血。厉家珍也赶到,带了抬辇子的力士。裴果儿央求主子命力士去捉住凶手,厉家珍说这里是圈进的玉蓬殿,被废的涂庶人的居所。不肯进去。
堵在玉蓬殿外的一堆人,很快有人报道了上头,御书房的大太监那头。后头的事情,很快引来的皇上。
御前太监景公公回道:“皇上,那疯女子,奴才刚刚让人去看了。是,是涂庶人,像是之后自己撞墙,撞得头都破了,没气儿了。身边的确有挣扎扭打的痕迹。”
朱宏乾迈步去瞧了尸体,涂庶人的遗体被太监们放平,简单清理了下。只是杂草样的半百头发,有了皱纹和蜡黄的脸色,佝偻瘦到可怕的身材,再难看出曾经宠妃的美貌来。沾着血迹的头颅和神志不清醒之人特有的那种凶狠神情,停留在脸蛋上,对着明亮的天空。
“安葬了吧,许她的家人祭拜。”皇上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子,无法将这尸身和蓉儿联系起来。脑海里自动将废弃的涂雪蓉冲撞了龙胎,替换为一个冷宫疯婆子害死了龙胎。
来到裴果儿躺着的东趣阁,太医擦擦汗,禀道:“侍巾怀有身孕,胎儿没能保住,大出血呀。无法判断是什么时候怀上的。侍巾受惊昏迷,日后还需好好调养,于下次生产无碍。”
朱宏乾心灰意冷得挥挥手,表示知道了。对裴果儿没什么感情认知,只是可惜孩子。赏赐些东西安慰一二就是了。又问了太医为何冷宫的人会发疯?是圈进后无法适应,还是......
太医应是,不敢详细说说守门人应付不安分的疯子会私下配些大剂量安神药的副作用,这算是潜规则,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只提了一下。
朱宏乾没发现什么不对,吩咐太医帮裴果儿开个方子,赏赐了忠心护主的小双,赏赐了不幸失去龙胎的裴果儿,遣散了冷宫玉蓬殿的几个下人,守门人送去慎刑司领罚,厉家珍禁足三个月。口头谴责下嵇美人与全美人。
此事就此作罢。
慈宁宫中,听了事情经过的太后揉了揉脑袋,“知道了,下去吧。”
“娘娘,您又觉得这事情巧了。”燕嬷嬷道:“哪里就这么巧,裴侍巾崴脚休息,能进去玉蓬宫?这么巧宫里的涂庶人这时候发疯,扭打起来,害死了龙胎?这么巧,身边没有下人在场,只三个女人打架?这么巧,涂庶人打人后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