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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起身,坐于秦亦身侧为其斟酒。那秦亦作为禁军总教头,常年板着个脸,总以一介武夫自称,不与人亲近,此时虽在青楼却依旧是一袭板甲,不似来享乐的。本来瑞王等人出现在青楼已是罕事,如今还有这秦亦,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怪杨斌等人吓成了个三魂出窍的样子。
“还不是我那侄子,跑出去那么些天,我真是翻了天也没找着他,本以为来这青楼能遇见,可谁知他竟然连着青楼都不来了。”秦亦拍着桌子说道,他掌力浑厚,差点没把桌上的杯子拍倒。
“怪不得今日你让我们来这忘尘阁,原来是逮你侄子的。”宣安侯大笑道,“先前可把我吓死了,我说这秦教头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感情是他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来,非得拖着我们几个下水。”
“我这还是半路被你们给拖来的,要是被我家那夫人知道了,不知会变成什么样!”李和韵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惧内,以前他还羞于提起,现在年纪大了反倒觉得无所谓了,竟也能当个笑谈。
“李大人莫惧,出了事就把秦教头抖出来,尊夫人想必还不敢去找秦教头的麻烦吧!”宣安侯道。想到当年有一次,那李和韵和几位大人去了酒楼吃喝了一宿,这李夫人第二日早晨竟去了那酒楼,把各位浑浑噩噩的大人们都给“指点”了一番,不可不谓是京中一大奇事。
“哎,我家夫人与齐夫人还是好好姐妹,真不知道二人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李和韵叹气道。
宣安侯拍了拍李和韵的背,道:“李大人快别说了,若是尊夫人听见,你可就真的完咯。”
“侯爷,你们家那位小公子可也是这里的常客,上次白姑娘陪了他喝酒,那小子在京城里四处炫耀。今日没见到他们,是不是侯爷透了消息啊?”瑞王笑道。
那宣安侯连忙对着秦亦解释,“总教头,这可不能怪老夫,老夫为着你的一世清明,可当真是谁都没说过。
秦亦摆手,叹气道:“是我这运气不佳,哎,我那侄子找不到,还要拜托侯爷替我问问你家小公子。”
“是是是,他们常年混在一起我是知道的,这回去,我定给你问出来。”
几位贵客在青楼听完了几首曲子,也没待多久,想来是怕待久了,这消息若是传到言官的耳朵里,指不定会有怎样一番议论。
白离本想着会在他们口中听到什么消息,却没想到他们就算是在酒后也不会多言,朝堂之事一概没谈,倒是妇人们喜欢谈的那些家长里短竟是被抖出来了一番。
虽然只有些家中琐事,可白离却还是听出了些有用的东西。
有些事,尽管连碎石也不是一颗,就算只是片叶子,把它给揉一起,也是能激出水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游卿小剧场)
沈游卿去了那家糕点铺子,生意爆满。
第一天,没买到。
第二天,钱不够了。
找柳元舟借了一些,顺带被羞辱了一番。
第三天,排到一半发现还有事要办。
第四天,刚刚要买到了,前一个人把绿豆糕都买完了。
沈三郎在心中咆哮:“凭什么柳元舟那家伙那么容易就能买到!”
柳元舟大摇大摆走向空无一人的糕点铺子。
老板正在关门。
柳元舟扔了一袋子的钱在桌上,“给我留一份,明天来取。”(溜了)
老板:“???”
☆、第 10 章
一块不大不小的匾额,上书“无千”二字,正如刘舟远所说,这赌坊果真是门庭若市。
“快快快,下注了啊!”
“李二公子今天赚不少啊,跟着他下没错儿!”
赌坊内吵吵嚷嚷,而有一张赌桌格外的热闹。
“哎,那泥鳅在那儿!”顾文石指着个黄皮寡瘦的男子道,那男子正是李江途,在他旁边还站着个女子,便是叶琴。
“他来赌坊还带着个女人呐,怪不得一脸要死样。”顾文石朝着李江途走过去,虽不常来赌坊,但他在京城跋扈惯了,也没几个人敢惹这个顾家小公子。见他来了,赌桌旁的人纷纷让道。
“顾公子,你也来玩呢?”有人客客气气地招呼道。
顾文石伸头往桌上看去,“这什么玩意儿呢?”
那赌桌上摆了个圆盘,圆盘上分割成几个小块,每一块标有点数,不似平常赌坊的玩法,乍一看的确挺新鲜。
“这怎么玩的?”沈游卿跟着众人一起挤进去,兴致勃勃地问道。
“就是买大买小呢!那人放了几个没标点数的骰子在中间,等人下了注再转这个圆盘,换汤不换药的样子。”刘舟远说道。
“我还没玩过呢,玩两把试试,那我就买个小!”沈游卿丢了银子过去。
“三郎,你钱没多少,输了怎么办?”杨斌担心道。
“没事,我就玩这一把。”
顾文石没跟着他们玩,看向李江途,一